容湛的語氣森冷,在這帝都,能威脅他容湛的人還沒有出生。

但他還是開啟了隨身碟,裡面的東西不堪入目,背景在一家夜總會,是偷拍的,畫面有點晃。裡面,容華正對著一個陌生男人訓練各種勾魂的技能,其中就有純潔勾人的眼神,旁邊站著一個風塵女人正教著她。

從眼神到肢體語言,再到最後男人經受不住抱住容華親了起來,而且兩人親得難分難捨,那男人雙手不老實,而全程容華不僅不反抗,反而一臉的享受。

“自甘墮落!”容湛氣得砸了電腦顯示屏,後悔如螞蟻般啃噬著他的心臟,他自詡聰明,卻被一個少女玩弄於鼓掌之中。

剛剛容華訓練的表情就是他每次回來面對他時的表情,所有和容華的過往都被玷汙了,噁心的他想吐。

他怎麼也想不到外面純良無害的一個少女,居然能自甘墮落到如此地步,不要臉,不要皮,連點自尊都沒有,好的不學居然去夜總會那種地方學怎麼勾引男人,那時候的容華僅僅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女,還沒有成年。

她要勾引的物件是他——這個哥哥!

唔!

容湛肚子裡瘋狂翻滾,想吐偏偏又吐不出來,很難受,耳邊響起陸言的話,“你以為容華是什麼好東西嗎?你別被她的外面騙了,她其實很賤。”

那時候他不僅不信,反而認定陸言是吃醋,是嫉妒,原來,陸言說的都是真的。

難道就是因為這個,陸言才把容華推下樓嗎?

依那女人的脾氣,現在想從她嘴裡絕對問不出一句實話,“容一,你說容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誰在背後縱容她,嬌慣她?我媽,還是祖父?”

容一哪裡敢說,“boss,我不知道。”

“呵,是不知道,還是不敢說?”容湛冷笑,都說他容湛一手遮天,其實在他之上還有一個人,一個什麼都想把控在手裡的人!

容一低頭,“屬下不敢說。”

容湛擺手,也沒有為難他,讓他走了,他站在落地玻璃前看著跪在雨中的白蓮英,眼裡沒有一絲溫度。

白蓮英根本不知道,還在奢望著容湛能見她,救她和白氏於水火之中,正用手不斷地擦著擋住雨水,死死地盯著大廳的方向,在心裡狠狠發誓:

她一定要等到那個男人,白氏不能倒,她也不能倒,她的理想還沒有實現,怎麼能就這麼輸了?

七年都安全的過來了,現在她不甘心,陸言那個賤人都還活著,高悅蓉和陸文文已經進去了,她絕不能輸,絕對不能!

能幫她的只有容湛,上次是她太沖動了,以為過了那一關就沒事了,以為陸言很快被她解決,可是她還是高估了自已,算錯了容湛。

那個男人就是沒出息,對陸言那個賤人念念不忘,他和所有男人一樣都是下半身動物,還是迷戀陸言那張魅惑人心的臉,不管她做了什麼。

這些年,她規規矩矩的做人,想盡辦法在他面前刷存在感,花費高價獲取他的蹤跡,製造偶遇。

可結果呢?

事實證明那個男人就是萬米冰川之下冰凍了一萬年的石頭,又冷又硬,她怎麼做都引不起那個男人的半點興趣,甚至就連正眼都懶得看她一眼。

可陸言那個賤人一回來,他就變了,圍著那個賤人轉,把人帶回莊園不說,還對她那麼好。如果不是他破壞了她的計劃,那幾個混混早就解決了陸言,而且她能保證陸言的下場會很慘,被玩到死。

是容湛,都是容湛,都是這個男人!

是她算錯了這個男人對陸言的深情,他對陸言餘情未了,她一直以為容湛不過是時隔七年再就嚐嚐鮮,很快就會弄死陸言,結果反而變成了現在的溫柔呵護。

可惡,狐狸精就是狐狸精!

那個賤人哪點好?不就是和她媽一樣長了一張魅惑男人的狐狸精臉嗎?

白蓮英嫉妒瘋了,幾乎要被嫉妒吞噬失去理智,恨不得把陸言大卸八塊,抬頭雙眼憎恨地看著緊閉的大門:

容湛,你不記得容華了嗎?不記得是她殺了容華嗎?

“阿嚏,好冷好冷。”一陣冷風吹來,接著一股強暴雨呼地拍打在白蓮英的身上,直接把她整個人拍倒在地,臉陷進了汙水裡。

“咳咳咳,陸言,這筆賬我會向你討回來的。”白蓮英咳嗽不止,把這筆賬算在了陸言的頭上。

容湛還在對面的樓上,很可能在看著她,為了博取容湛的同情,白蓮英趕緊掙扎著跪好,膝蓋在風雨裡泡得早已失去知覺,她長這麼大第一次吃這樣的苦頭,又暗戳戳給陸言記了筆賬。

恨得指甲扣緊地面,剛做的美甲已經斷了,看不出原來的樣子。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陸言那個賤人,如果她不回來,一切都是好好的。

如果不是她,她家的白氏就不會被查封。如果不是她,她的名聲就不會被毀。如果不是她,她再努努力,很快就能引起容湛的興趣了,怎麼會落到這般田地?

“啊,陸言,我發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白蓮英淹沒在雨水裡的雙手猛然扣緊地面,想殺了陸言的心再也控制不住。

她抬頭憤怒地看了一眼緊閉的漂亮大門,容湛怎麼還不讓她進去?恨意透過狂風驟雨直衝天際:

容湛,你可要想好了,如果你不幫我,那我就先毀了容華,讓她死了都不得安寧,名譽掃地,讓她被滿城的人唾罵。

陸言我也不會放過,你不是最在乎她嗎?喜歡她嗎?我白蓮英得不到的你,就毀了,別以為你們能重歸於好,從此過上王子和公主的幸福生活。

哼,我毀了,就拉著你們一起下地獄!

容湛不知道他和陸言都被記恨上了,正要去洗澡,容二忽然闖進來。

“不好了,boss,白小姐攔住了陸小姐。”

“不是讓容三把車開到地下車庫嗎?”容湛站起來,快速的下樓。

容二跟在他後面,“是白小姐,故意在拐進來的路口攔截住了車,逼著陸小姐下車。”

大門外不遠處,陸言坐在車裡,車窗半開,旁邊容四一手打著雨傘,不讓雨水打到陸言的身上,另一隻手阻止白蓮英不讓她靠近車窗。

“賤人,都是因為你,你為什麼還不死?這裡是容氏莊園,是容華哥哥的房子,你這個殺了容華的人有什麼資格進來這裡?

說,我白氏是不是你害的?我的那些黑料也是你曝光的吧?陸言,你這樣抹黑我,汙衊我白氏,不得好死。”

白蓮英就是個潑婦張牙舞爪的撲向陸言,容四都差點攔不住,拼命的夠向車裡的陸言。

陸言欣賞著白蓮英的狼狽和發瘋,心情大好,“我會不會好死不需要白小姐操心,不過我知道,你白蓮英絕對不會好死,而且我保證你會死在我前面。”

“啊,賤人,我和你拼了。”白蓮英一口咬在容四的胳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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