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一石好多鳥
媽呀,真可怕。
一個戀綜而已,偏偏人均八百個心眼子,叫我這個領看員情何以堪啊。
——cr.趙源戀綜觀察日誌
“周天一是我以前喜歡過的明星。”
趙源讀著讀著就變了味道,“她是明星嗎?”
其他人都搖頭,“不太清楚。”
這還是留了情面的。
應該十八線的小明星,沒名氣。
大家都沒聽說過。
也沒見過她。
“如果是的話,怎麼現在才發現?”
廖嶽精準打擊。
當然是不紅啊,沒人認出來唄。
此時彈幕:
“是的,我也想起來了,有這麼一個人。”
“樓上,你說的應該是我想的那個,但我不敢說。”
“怕啥,不就是被喊滾出娛樂圈的那個嘛。”
“我也知道點兒,但她好像改名了,樣子也變了。”
“以前她叫周添意,現在改名兒了,周天一。”
“臉確實變了,整容了唄。”
“是改變變的,就她以前那名聲,頂著以前的名字和臉出來不得被人人喊打啊。”
“她怎麼敢的啊,做出那種醜事。”
“借耳朵吃瓜。”
“同,沒明白她是誰啊。”
……
網上討論一片,鏡頭卻沒有再聚焦。
後面的話涉及嘉賓個人名譽和隱私,也就不方便再被公然播出來了。
但可以談論。
噱頭而已。
“看來,咱們這次邀請的嘉賓們臥虎藏龍啊,”高晶既是領看員主持人,也是節目組成員。
她的感慨更有代表性。
就是不知道節目組知道多少,目的又是什麼。
“明星退圈兒?”
趙源聽到主持人這麼說了以後,也明白,這是節目組釋放的訊號。
暢所欲言即可。
嘉賓們必是提前做了工作的,沒什麼不能說,也沒什麼不可說的。
“那她以前是以明星的身份和素人男友戀愛?然後因此生出矛盾並分手,現在復出只為挽回前男友的心?”
他這一頓操作,狗血又離譜。
但又沾點兒邊。
有那麼些道理,但不多。
“拜託,”徐有貞真是聽不了一點兒,“咱能別這麼戀愛腦行不。”
她完全不贊同。
“你就看看這倆人那態度,哪兒有一點兒的舊情。”
一一列舉,分析。
“禹登碩,就差臉上刻字,‘周天一離我遠點兒’了。”
這麼看,周天一最初收到的那條來自搭檔的簡訊就是他寫的了。
“如此排斥,與一般情侶分手不大相同。”
兩人一定是因為某個極其不可調和的矛盾而導致關係破裂的。
“而禹登碩單方面的態度,只能說明,在他的視角,過錯方是周天一。”
從網友剛剛反映出的資訊來看,周天一似乎有道德品質方面的劣跡。
這點還無從求證,所以她沒說出來,暫時存底。
“再看周天一,”她都笑了,“你說的戀愛腦我是半點兒沒覺得。”
“你是間歇性忽略梁思何了嗎,一開始周天一就對梁思何有所動作,這樣怎麼還能說是要挽回禹登碩的心呢?”
“她啥時候對梁思何有動作了,感覺她對梁挺一般的,甚至有種有恃無恐的任性。”
趙源沒看出來。
他只知道,被愛的一方,無所畏懼。
“第一天,大家都上樓之後,客廳裡剩了誰?”
廖嶽卻懂她的意思,好心提示趙源。
“梁思何,”趙源努力回憶,“哦,還有周天一!”
“那他倆……”
“對,就是那個時候。”
徐有貞給了廖嶽一個讚賞的眼神,又對著趙源循循善誘。
“然後就是今晚。”
“周天一的出走原因成謎,但在我看來,與禹登碩關係不大。”
一方面來源於禹登碩的問心無愧和毫不在意。
另一方面就是她此舉造成的這一系列結果。
“我總覺得,這好像有什麼貓膩,”她卻沒有點明,而是拿出畫板,畫了起來。
“周天一出走,引發兩件事。”
“其一,禹登碩自爆與她的關係。”
“其二,暴露梁思何對她的真實心意。”
她重點在周天一的名字上點了點,“你們說,是不是有點兒一石二鳥的意思。”
“不,一石三鳥,甚至更多。”
廖嶽靠近,在梁思何的旁邊加了條線,“呂宜汀與張宣懿都對他進行了明面上的批判。”
“為什麼?”
他丟擲問題。
“這……”趙源撓頭,有點兒燒腦又背後發涼是怎麼回事兒?
“他們看不下去了?”
廖嶽沒有反駁,而是接著問,“為什麼看不下去,和他倆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啊,張宣懿好像喜歡餘音哎……”
“對。”
廖嶽先叫停了他的回答,“你能看出來,大家也能看出來,他們這些現場的人自然更清楚。”
“這就等於明牌告訴大家,張宣懿對餘音心動了,那其他人呢?其他人若是再對她有什麼想法,是不是就要三思而後行了?”
由此,對餘音的心動男嘉賓,要麼動搖,要麼也會有所忌憚。
“你想想,會有誰呢?”
趙源清楚的就一個,“李暢吧,他不是第一次心動簡訊就發給了餘音了嘛。”
“還有一個人。”
徐有貞靈機一動,明白了,“還有梁思何,他當時或許沒想明白,過後自然也能後知後覺。”
“他雖然沒有公開表示過喜歡餘音,但應該很少有男人能對一個對自已如此赤誠堅定的女孩兒無動於衷吧。”
同理對應羅亦和呂宜汀。
“所以,在晚上約會才積攢的哪怕只有一丁點兒的感覺,也會因為張宣懿的明牌而消失不見了。”
畢竟,自已有更喜歡的人,何必和別人爭奪。
“不錯,分析的很對。”
廖嶽難得誇讚一個人,“當時餘音可是高票當選心動嘉賓的。”
如此之舉,很難不將二者聯絡在一起比較。
“哦!!!”
趙源猛得想了起來,“我就說餘音最後的表情很不對勁兒。”
完全沒有被人維護了的滿意。
更多的有種莫名其妙躺著也中槍的無奈。
廖嶽點頭,他剛才不明的表情也是來源於此。
“但是剛剛咱們又漏掉了一個人。”
他把大家又從餘音的身上拉了回來,指向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