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你快看,遇見熟人了。”

楚天保毛炸炸著,嚇了一跳就想拉著北瑜跑,北瑜卻對他搖了搖頭。

是一對老夫妻,面容慈祥和善,試探著向他們走來。

“我就說今天出來溜達對了吧。喲,還有一隻小貓呢。”

“是小白嗎,你別認錯了。”

“那還能認錯,這周圍估計就這一隻白狼。”

楚天保越聽越疑惑,北瑜向他解釋,原來當初就是這對老夫妻救了北瑜,還給他起了個名叫小白,楚天保偷笑,這名字起得也忒標準了。

老夫妻終於走到他們面前,蹲下身試探著摸摸北瑜,北瑜靠近了些,很溫順的讓摸,楚天保想北瑜應該也很喜歡這對老夫妻。

老太太驚喜極了,聲音激動。

“真的是小白,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了。”

老爺子也很驚歎,兩人唏噓了一番,又好奇地看著楚天保。

“小白怎麼還帶著個小貓啊?長得還怪可愛的,耳朵還耷拉著。”

“是啊,還挺胖的,沒想到小白還交到了朋友。”

楚天保黑線,就當是誇他吧,知道現在是自已表演的時候了,於是就極盡諂媚地衝著老夫妻喵喵叫,眨著水汪汪的眼睛,及其做作地裝可愛,還好夫妻倆還挺吃這套,把他摟在懷裡這摸一下那撫一下,愛不釋手,轉眼間就忘了北瑜,北瑜在一邊含笑看著,心裡終於有些安心。

於是楚天保也沒想到這麼快就找到了飯票,老夫妻一開始試探著要將兩隻領回家,楚天保和北瑜當然樂不得跟著了。

楚天保還有了個新名字,叫小黑......

夫妻倆給楚天保倒了點羊奶喝,北瑜看著喝得很盡興的楚天保沉思著,轉頭小心地咬著老爺子的衣襬拉向楚天保,老爺子有些摸不著頭腦,楚天保知道北瑜的心思,思索了一下也裝著可憐瘸著腿繼續表演,同時還哀哀地叫著,這下老爺子懂了。

“小黑莫不是受傷了?”

老太太聞言擔憂地湊上前來戴上老花鏡細細地摸索著楚天保的後腿,動作輕柔。

“小貓後腿怎麼比前腿粗了這麼多,我摸著好像有點不對,這尾巴好像也有些僵。”

“這貓好像是什麼品種貓吧,不像是野貓啊,怎麼會和小白在一起。”

“別說這個了,你快打電話向二丫頭問問,再讓她買點貓糧過來一趟。”

老爺子聞言急忙去撥電話,楚天保有些感動,親暱地蹭了蹭老太太的手,感激地喵了一聲。

“喵(謝謝)~”

老太太笑得合不攏嘴。

“哎呦,快看這小貓多親人,小貓別怕哦,爺爺打電話呢,小貓馬上就不會不舒服了,奶奶去給你們做個窩,一會就回來。”

老太太拿了一床舊被子暫時給兩隻做了個窩,楚天保和北瑜靠在一起趴在上面,楚天保頗有感觸地看著北瑜,北瑜舔了舔他的小臉,柔聲說,

“一切都會好的。”

楚天保重重地點著頭。

老兩口應該是剛退休,從城市裡搬到山腳下養老,其他孩子在外地,只有二女兒在城裡開了個診所,時不時過來看看,一起吃飯。

夫妻倆都是慈眉善目的,頗有修養,養著花草,還開墾了一處小菜地,平時自已種點菜吃,沒事了就一起坐在搖椅上看報讀書,對於一些人來說這種生活應該十分令人豔羨了。

楚天保看著心情也變得平靜,不復焦躁。

第二天,夫妻倆口中的二丫頭就到了,除了貓糧還拎著好大一塊排骨,

“媽!給我燉排骨吃唄。”

“怎麼買這麼多,一頓都吃不完。”

“剩下你們放冰箱裡,慢慢吃唄。”

“我和你爸倆哪能吃那麼多肉啊,小白剛給我們倆在山上捉了只兔子還有隻野雞,都夠我們吃好久了。”

“小白?”

李玲看著趴在一旁的北瑜問道,

“這隻薩摩耶嗎,你們倆啥時候買的狗啊,也不告訴我一聲,我也沒買狗糧。”

老爺子嘲笑自已閨女。

“什麼薩摩耶啊,是狼,白狼。”

“哦,什麼?狼!”

李玲瞬間離北瑜遠遠的,同時埋怨自已爸媽。

“媽!你和我爸怎麼什麼都敢往家撿啊,膽子真夠大的,這可是狼,萬一咬你一口,我都沒地哭去。”

“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我們和小白都老相識了,上次小白受傷還是我和你爸給救的,就打電話問你怎麼包紮那次,小白記著呢,這次還回來看我和你爸。”

“我還以為你們上次又救什麼小鳥呢,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啊。”

“你不也沒問嗎。”

李玲都要氣笑了,老兩口連忙承認錯誤並進行安撫,李玲轉頭看著一白一黑,一大一小兩隻雕塑一樣不敢動,眼睛滴溜溜地看著自已,多大的氣也沒了。

她試探著走過去。

老爺子樂呵呵地寬慰。

“沒事,肯定不會咬你的。”

楚天保和北瑜當然是順從地隨便讓摸,李玲有些怕狗,尤其是大狗,更別說是狼了,所以也不敢去摸北瑜。不過她特別喜歡貓,摸了摸楚天保就沉浸其中,把他抱在懷裡揉了又揉。

“行了,你也別隻顧著摸,你快給小貓看看啊,人家怪不舒服的。”

“我雖然是個醫生,但也是給人看病的啊,給動物看我哪會啊。”

嘴上雖這麼說著,李玲還是動手檢視了一下楚天保,仔細一看不禁驚訝道,

“誒呀,這不是折耳貓嗎?”

夫妻倆聽李玲語氣不對,趕緊上前問怎麼了。

“我聽說折耳貓有遺傳的骨骼病,幾乎每隻都有發病的風險,這隻貓估計已經發病了。”

老兩口焦急又擔憂。

“那可怎麼辦啊,進城讓專業的大夫治治吧。”

“這種病好像根治不了,我問問吧,也別折騰小貓了,正好我有認識的朋友,明天讓他過來瞧瞧。反正他也挺閒的。”

“那隻能麻煩人家一趟了。”

夫妻倆有些心疼楚天保,給他弄好吃的去了。楚天保沒什麼感覺,他早就料到是這樣,北瑜卻悶悶不樂,痛惜的把楚天保抱在懷裡,沉默不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楚天保沒辦法只能安撫地舔舔它。

李玲在一旁看著,不禁感嘆,

“這倆小傢伙感情到是挺好,奇了怪了,他倆是怎麼做成小夥伴的。”

“可不是嗎,還通人性,小白還知道給我們捉東西呢,之前來了野豬毀園子,也是小白幫趕跑的,就像有了個小保鏢,安全的不得了。”

“估摸著是報恩呢。爸,那家裡也不能一直養狼啊,國家不允許,我哪天聯絡一下林業局什麼的吧。”

“你媽不是不相信什麼林業局嗎,怕小白受苦,再說送什麼林業局啊,旁邊就是山,直接就能送小白回去。”

“這哪能隨便放生啊,萬一不是這的,那不破壞生態平衡了。”

“怎麼不是這的,小白就是從山上下來的,行了,你也別操心了,去看看排骨燉得怎麼樣了。”

第二天李玲的朋友來了給楚天保檢查了一番,不出所料就是遺傳病發作了,只能用藥物舒緩,減輕痛楚,減慢惡化速度,根本無法根治。長期治療的花銷著實不小,楚天保再怎麼也不會讓老兩口承擔這筆費用的。

“哎呦,真是作孽啊,小貓才這麼大點,又乖又可愛,怎麼就要遭這種罪啊。”

夫妻倆還有李玲滿臉心疼,積極地問要怎麼治,怎麼給小貓補充營養。

楚天保感動之餘看了看北瑜,見它滿臉頹唐,眼睛裡都是化不開的愁,顯然是聽懂了醫生的話,不由寬慰它。

“沒事的,其實也不怎麼疼,醫生說得太誇張了。”

北瑜蹭了蹭他,自責道,

“也許我應該早點帶你回來的,你根本就不能待在野外。”

“可是我喜歡自由啊,你應該明白的,北瑜。”

楚天保也知道自已病的嚴重性,可能要一直吃藥舒緩還有止疼,如果病情惡化蔓延還會導致癱瘓,到了最後醫生都會建議安樂死,因為確實太痛苦了。可他卻意外的不怎麼怕。

他見過了很多從未見過的東西,他在高山上觀望過彷彿觸手可得的繁星,在草原上看過攀著地平線初生的太陽,見過海一樣廣闊的森林和綠地,也同在遠離人類喧囂的世界裡自由徜徉的小生命友好地攀談過。

更重要的是在這些時候身邊總會有一道耐心而溫柔的目光守護注視著自已。

他還想去見到更多,和北瑜一起向更北的地方尋覓,而不是拘禁在一處小小的地方靠止疼藥維持著生命度過本就短暫的一生。

他希望北瑜能理解他,他細細地和北瑜講著自已的願望,北瑜何嘗不理解他的希冀,但是它也更在意楚天保的身體,眼睛裡的愁苦和心疼都要滿溢位來。

“可是你會疼啊。”

“在哪裡我都會疼啊,沒有辦法不疼的,但是我至少可以選擇待在我喜歡的地方去承受,也許這樣會不那麼疼呢,我真的很想陪你回家。”

北瑜閉上眼睛摟緊他,聲音幾不可聞摻雜著哽咽。

“年年,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去哪裡都好。”

似是妥協,又似承諾。

楚天保和北瑜商量著趁著老夫妻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溜走,防止老兩口挽留,走之前楚天保還和北瑜把院子裡的老鼠害蟲捉了個底朝天,防止它們禍害小菜園子,臨了他還想要不要用爪子寫個謝謝,後來想想還是算了,嚇到兩個老人家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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