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天寶聞聽趕忙謙遜道:“師兄客氣了,這全賴將士用命,小弟的功勞實在微不足道。”

“師弟過謙了,那就當為了今天的大勝我們弟兄飲了此杯。”

羅天寶也是個性情中人,一聽夏侯遂良把話說到這份上當即也有些激動,最後是滿飲了一杯,等都喝完了,夏侯遂良這才湊近羅天寶說道:“師弟,對於今後的戰局你有什麼打算?”

羅天寶一想對方是大師兄,當即也就沒有隱瞞:“我們打算先解東州之圍,然後與大師兄你們互為聲援,先保住沂,吉二州再做計較。”

夏侯遂良聞聽點了點頭:“這確是穩妥之策,那師父之後有沒有別的打算?”

“別的打算?您是指?”

“他老人家也不能總叫大將軍不是,就沒有正名號的打算?”

“這個啊,眼下還沒有,畢竟我們剛剛起事,局面未定,還沒有想的那麼多。”

“原來如此,其實如果師父有意稱王乃至登基,師兄我都是願意一力推戴,甚至我們東州軍就是他老人家的附庸,這份心意還望師弟你回去之後替我轉達。”

羅天寶沒想到夏侯遂良居然會這麼說是趕忙擺手:“大師兄您言重了,您打下這基業也不容易,怎麼能夠如此輕易就讓你們當附庸呢?這種話我是萬萬不敢帶傳,您還是另找別人或者直接去跟我爹說吧。”

夏侯遂良聞聽頓做生氣狀:“怎麼,咱們師兄弟之間還要如此虛情假意嗎?”

羅天寶苦笑道:“大師兄您別誤會,我說的都是肺腑之言,君子不奪人之美,更何況東州這基業是您和將士們浴血打下的,我們父子沒道理吃現成的,這話您今後就不要與我提起了。”

夏侯遂良聞聽看了看羅天寶,似乎在觀察他究竟是真心還是假意,最後不禁哈哈大笑:“兄弟果然是仁厚之人啊,也罷,這事咱們以後再議,今晚高興,咱們不醉無歸。”

夏侯遂良說著又給羅天寶滿了一杯,後者也沒多心,當天的酒宴最後是盡歡而散,羅天寶也難得喝醉了一回。

第二天羅天寶直睡到將近中午方才起床正吃著早飯,張浩就來了,說是請示一下部隊的休整安排,羅天寶當即做了安排,說完這些張浩並沒有走,反而像閒聊一樣問道:“司馬,昨晚東平王都和您聊了些什麼啊?”

羅天寶也沒多心,當即把昨晚大師兄和自己說的話簡單複述了一下,張浩聞聽不禁用手摸了摸下巴,臉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冷笑。

“張先生是不是覺得有何不妥?”羅天寶和張浩相處已有些時日,一看就猜到對方在想些什麼。

“也沒什麼,只是感慨東平王用心良苦。”

“怎麼說?”

“司馬難道沒看出來東平王這是一招以退為進,以他的為人怎麼肯主動當咱們的附庸?他這是在試探司馬你的口風。”

“不至於吧?”羅天寶話雖如此,不過心裡還真有些含糊,畢竟他也覺得大師兄昨天這態度的轉變實在太大了。

張浩此時進一步分析道:“司馬您就是太仁厚了,其實屬下看得出來東平王生怕咱們這次把其架空,奪取東州,可礙於情理又不能公開和咱們鬧翻,故此才想出這麼個主意探聽訊息,足見他對咱們依舊有提防,屬下還是上次之意,東平王留著遲早是咱們的禍患,還是先下手為好。”

羅天寶陷入了沉默,他分析了一下張浩所說不無道理,既然大師兄事到如今還這麼信不過自己父子,那將來鬧翻就是遲早的事,如今下手或許還能留他一條性命,保全同門之情,可羅天寶又一想不禁是搖頭嘆息。

“我們這次打得是救援東州的旗號而來,如今大師兄敵意未露,我們要這麼幹了,讓天下人看了未免覺得我們太無信義,今後誰還會信我們?更別提我和大師兄還有同門之誼,許他先負我們,我們不能先負他,這件事還是算了。”

張浩聞聽也沒再多說什麼,是當即告退,一直到他走後羅天寶心裡也還在琢磨這事,討逆軍與東州軍之間的嫌隙也由此漸漸開始。

下午夏侯遂良又請羅天寶赴宴,只是這次出席的人少了許多,幾乎都是金斗堡門下的,用夏侯遂良的話算是他們本門戶的一次“家宴”。

期間大夥先是聊了聊接下來的戰略,雙方基本達成一致先收拾殘留在東州東北部的大幽軍,等剿滅了他們再掉過頭對付西路的大幽軍主力。

說完了這些眾人的話題漸漸轉到了武學之上,羅天寶原本就知道夏侯遂良的本領是同輩第一,比自己高明地多,可始終沒什麼機會細談,這回也不知是因為酒興,還是故意要給外人制造一個師兄弟之間親密無間的假象,夏侯遂良和羅天寶詳細談論了本門的武學以及自己對於武藝的一些看法,見識,讓羅天寶是獲益非淺,這頓飯眾人一直吃到當天晚上才算結束,由於時候已晚,夏侯遂良便留羅天寶在自己的寢宮休息,師兄弟二人是對榻而眠。

羅天寶一看夏侯遂良的寢宮雕樑畫棟,雖然比不上陪都的皇宮,可也稱得起是富麗堂皇,當下是頗為感慨。

“大師兄您還真是會享福啊。”

夏侯遂良聞聽不禁一笑:“這都是郎月他們的意思,說宮室不壯難免被別人看輕了,始終覺得咱們是群草寇,其實咱們習武之人哪在乎這些?”

“對了,怎麼始終沒見到大嫂啊?”

“嗨,我早年一時習武,這兩年忙著用兵,哪顧得上婚娶?”

“這麼說大師兄至今還沒成家?”

“這有什麼?咱們江湖中人原本就過著刀頭舔血的日子,有今天沒明天,有家室反而是個拖累。”

“那大師兄就沒喜歡過什麼人?”

“那怎麼會?我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慾,只是都過去了,不提也罷。”

羅天寶此時不禁來到興趣,坐起身說道:“大師兄這裡也沒外人,您就和小弟說說吧。”

夏侯遂良今天似乎也是多喝了幾杯頗為高興,微一猶豫最後還是向羅天寶透露了經過。

“兄弟你知道迴天八家嗎?”

“知道啊,我二孃就是其中高派的傳人。”

“不錯,這八家之中有一支陳派,乃是當初飛劍仙辛老前輩的女婿陳靖南,陳大俠所開創,他們與咱們金斗堡頗有往來,說來這都是快二十年前的事了,當時大師兄我還在是師父門下學藝,有一天陳大俠帶著弟子徒孫前來拜訪,我也是那次見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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