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啊,你那時候被拋棄了,因為你的能力太強,聲望太響,修真界所有人都要仰仗著你的鼻息。

你擋了別人的路!他們想借魔界的手害死你!你以為老魔尊為什麼能發現你的弱點把你打成重傷?那是因為你要守護的好人族,已經提前把資訊告訴了魔界!

這就是你要守護的好人族啊,師傅!你被背叛了!”

謝憶安本以為會在杜靈運臉上看到後悔與動搖,但是他等了很久,杜靈運的眼神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

“我知道這些。”杜靈運嘆了口氣。

“那當年你殺死謝可,可有一絲後悔?”謝憶安拔出了劍。

“我不後悔。”杜靈運淡淡說道。

“果然,你該死。”謝憶安輕聲嘆道,一腳踏地,只見黑芒一閃,瞬息間就殺到了杜靈運面前。

杜靈運看著黑芒,意思意思抬了下手,裝作自已擋了擋。

這種程度的攻擊,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態,怎麼可能擋得下來?

這樣總算是完成任務了吧?小皇子完成了復仇,而自已,被他親手殺死。

挺好。

杜靈運閉上了眼睛。

但是謝憶安的劍卻在即將擊中他的時候硬生生轉換了方向,攻擊的餘力劈向了杜靈運身旁,硬生生砍斷了他身邊的一個山頭。

杜靈運詫異睜開眼睛,卻發現謝憶安揚起了笑容。

是他以前從未在謝憶安臉上看到的,冰冷又挑釁地笑容。

謝憶安笑眯眯地一把掐住杜靈運的脖子,“我剛剛想了想,向你這種人,我不能讓你這麼簡單就死了。

我要看你著你愛的人間在我手中被生生毀去,我要折斷你的脊樑,敲斷你的傲骨,讓你跪在我腳邊懺悔著自已做過的一切,在痛苦與後悔中緩緩死去。”

謝憶安的表情殘忍而又陌生,杜靈運歪著頭看著,竟一時想不起來小皇子曾經的模樣了。

杜靈運一時氣血上湧,他低低咳嗽了起來。

被掐著的喉嚨很難喘氣,杜靈運咳嗽咳得支離破碎,他抓住謝憶安的手,想要給自已換來一口新鮮的空氣,卻硬生生把一口血嗆進了自已氣管裡。

謝憶安冷哼了一聲,把杜靈運丟在了地上。

喉嚨裡嗆著血,杜靈運咳得上氣不接下氣,他在地上胡亂掙扎了幾下,似乎想要站起,卻怎麼也使不上勁了,只能匍匐在地上,一口一口嘔著血。

鮮血染在了杜靈運的白髮上,紅得刺眼,白得刺目。

謝憶安沉默看著杜靈運,他覺得心臟似乎在一抽一抽的疼著,但轉瞬又被被情緒淹沒了。

他上前一步,抓著杜靈運的頭髮,強迫他揚起了頭,“現在不覺得痛苦嗎?後悔嗎?我告訴你,這只是開始。”

杜靈運微微仰起頭,露出纖細的脖頸,脖子上的紅印看著異常醒目,他輕輕開口,“殺了我吧。”

謝憶安心臟一瞬間抽緊了,隨即深吸一口氣涼涼開口,“不,我不殺你。我的好師傅啊,我怎麼忍心讓你輕易死去呢?我就要在你眼前,我把你愛的一切,生生毀去。”

愛的一切,生生毀去……

杜靈運自嘲笑了笑,抬眼直視著謝憶安的眼睛。

謝憶安的眼睛又黑又沉,曾經的光已經完全消失。

但是小皇子啊,你可知道,在這個副本里,我最在意的是你。

我愛的一切,早就已經被我,完全毀了啊……

*

魔界,地牢。

陰冷,潮溼。

杜靈運的手腕被鎖鏈交疊著栓在一起,鎖鏈的另一端系在地牢的天花板上,

杜靈運被束縛著高高懸起,微微高於地面,若是踮起腳尖可以勉強碰觸地面,減輕手腕上收著的力。

他這樣,以這種不適的姿勢,將懸未懸著。

沒過多久,杜靈運手腕便已經紅腫一片。

謝憶安坐在地牢盡頭的座椅上,翹著二郎腿,單手撐頭,眼神涼涼看著杜靈運。

謝憶安這次去攻打人族並沒有大肆宣傳,只是帶上了幾個親衛,與其說是攻打,更不如說是來這裡打探訊息更加妥當。

所以此次,在抓到杜靈運之後,立刻返回魔界,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謝憶安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著,他以前從未想到過,曾經朝思夜想的人會以這種狼狽的姿態站在自已面前,他覺得有幾分諷刺,與此同時,心中還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開始緩緩發酵。

“杜靈運師傅,我的招待,您可滿意?”

杜靈運四處看看,勾起了嘴角,“地牢啊,不太有創意啊。”

杜靈運有點頭疼,他本來想著打算讓謝憶安把他殺死,這樣他可以結束副本,一了百了。

但是他沒想到,謝憶安居然恨他到了這個地步。

不殺他,就關著折磨。

麻煩了啊……杜靈運嘆氣。

他不喜歡地牢的氛圍,在他失去靈力之後,他的身體不知為何變得特別怕冷,晚上但凡沒蓋被子,就好像有千萬根針在他骨頭裡鑽一般。

比之前蠱蟲發作還難受。

而牢房卻比他以前住的地方冷上很多,只待了這麼一會兒,寒氣一個勁兒往他骨頭裡滲。

謝憶安雙手交疊淡淡說道,“當然不會這麼簡單,我給你帶了個小小的禮物。”

杜靈運挑了挑眉,他說的怕是刑罰吧。是用鞭子,還是老虎凳,還是毒?他從未想過,以前電視看到的這些花樣,居然有一天用到了自已身上。

謝憶安勾了勾手,侍從端上了一個小托盤,裡面放著一盤腥臭的黑色液體,旁邊放著一根針。

謝憶安滴了滴血進去,液體黑光一閃。

“介紹一下,”謝憶安緩緩開口,“這是我們魔族契約法陣。”

他一邊說著,一邊緩緩向杜靈運走近。

一旁負責這片地牢的看守插話道,“魔尊大人,這種卑賤的人族,由我們小的代勞就行,不用髒了您的手。”

“不用。”謝憶安說著,走到了杜靈運眼前,掰起他的下巴,強迫杜靈運抬頭,直視著自已的眼睛。

謝憶安突然想到,以前在“生死鬥”的時候,自已很自卑,杜靈運也是這樣,強迫自已抬頭,看著自已的眼睛。

隨即謝憶安就唾棄自已,都到這樣了,還想以前這種有的沒的事情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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