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給的回答是裴修安雖然並非故意冒名替考,但卻造成了實實在在的惡劣影響。

所以剝奪了其探花身份,但允許他以舉人的身份參加三年後的春闈。

總的來說也不算太壞。

大家一起吃了晚飯,大廳裡熱熱鬧鬧的坐滿了人。

李嚴起身道:“這些日子承蒙大家照顧,我明日就要動身回定陽城了。”

劉劍虹連忙道:“剛好,我跟你一起回去,我都出來快一個多月了,再不回去我爹怕是要罵人了。”

糧鋪過年之後生意就沒那麼忙了,所以她才有時間往京都跑一趟。

“修安能平安出獄,多虧了你們的幫助,該我們倆敬你們才是。”方箬說著,拉裴修安一起跟眾人敬了酒。

裴修安看著是這麼多陌生的面孔,按理說應該生疏不知所措才對,可是心裡卻一點都沒覺得排斥,反而十分自在。

若是他沒失憶該多好,裴修安遺憾的想著。

......

吃過飯,送走了眾人,方箬便帶著裴修安去了後院的小祠堂。

“因為是舉家搬遷,所以我把你爹孃的牌位也一併帶過來了。”方箬說著,從供桌旁邊取了香遞給裴修安。

裴修安看著排位上的名字,腦海中隱約有什麼快速的閃過,可緊隨而來的疼痛卻讓他不得不停止回想。

“明天我讓人給你找個大夫好好看看,說起來我們兩個還真是般絕配,不是我失憶,就是你失憶。”方箬苦笑說。

但好在裴修安失憶的這斷時間沒給她整出太大的么蛾子,萬一再弄個紅顏知己,就算他失憶了,她也無法接受。

“如今我家裡除了裴熒,已經沒有其他親人了嗎?”裴修安詢問。

方箬道:“這倒不是,你還有個姑姑叫裴千嬌,她就嫁在定陽城,明日劉姑娘回去,我讓她給你姑姑帶個口信。”

裴修安點頭,看向方箬感激說:“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她一個姑娘家從定陽城攜家帶口的來到京都,他又捲入了冒名頂替的風波中,被下獄的時候裴修安自己都覺得沒希望了。

可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把他救了出來。

方箬轉身往外走去,哼了聲,“辛苦的話跟你說你也不知道,等你恢復記憶了,我會跟你討要的。”

如今裴修安看她,就跟看陌生人一樣,方箬心裡不好受,索性讓念春單獨給他收拾了一個院子,就在裴熒的院子隔壁。

裴修安今日接收的陌生資訊太多了,他坐在院子裡半晌才將這些消化掉。

“蕭、不是,裴大哥,原來你家這麼有錢呢。”冬生驚歎說,自從來了這裡,他眼睛都不夠看了。

裴修安搖頭,“這都是方姑娘的。”

“那方姑娘不是你媳婦嗎?她的不就是你的?”冬生不解說。

“不一樣,罷了,你先回屋休息吧,我再坐會兒。”裴修安打發說。

他需要好好想想接下來的事情。

“喵嗚~”雪梨從牆頭上跳下來,蹭著裴修安的腳踝,它還記得裴修安的味道。

裴修安彎腰將雪梨抱在懷裡,撫摸著它光滑的毛髮,裴修安思緒萬千。

他是裴修安,那麼蕭辭呢?

他又是為何而死的?

當初在板橋鎮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還有方姑娘,倘若他一直想不起以前的事情,方姑娘定會十分失望吧。

“哥?”拱門外探出一個人影,正是裴熒。

面對裴熒,裴修安也沒有那麼大的心裡壓力了,招了招手,“過來。”

裴熒高興的小跑過來,問道:“你怎麼這麼晚還不睡覺?”

夜色如水,看不清彼此的模樣,只能看到五官大概輪廓。

“你不也沒睡嗎?你平日也這麼晚不睡覺?”裴修安問。

裴熒聳了聳鼻子。“才不是,方姐姐說我在長身體,每天都要早睡早起的,而且我早上還要練武呢。”

“練武?”裴修安詫異。

裴熒立刻來了興致,顯擺說:“我給你表演一段。”

話說完,裴熒去折了斷樹枝,有模有樣的練了起來。

幾招過後,裴熒收勢,得意問:“怎麼樣?”

裴修安自是誇讚一番,好奇問:“怎麼會想到學武?”

“一開始是蘇叔叔強迫的,後來.....”提及蘇情堂,裴熒情緒低落下去,聲音也哽咽了幾分。

蘇?

裴修安回想了一下,晚上吃飯的時候好像沒有看到姓蘇的。

“對了,你不記得了,蘇叔叔是方姐姐的師父,他叫蘇情堂,他在來京都的路上死了。”裴熒說著,眼淚也滾落了下來。

裴修安胸口像是被什麼重擊了一下,一股難言的悲傷湧上心頭。

“你跟我說說家裡的事情。”裴修安說道。

*

次日。

念春一早就去找大夫了。

請了兩個大夫給裴修安檢查了,結果都是說腦袋受到了撞擊,裡面有淤血,至於治療的法子,一個說針灸,一個說吃藥。

方箬如今也不缺這點錢,索性雙管齊下了。

可折騰了幾天,一點效果也沒有。

京都開始回春,院子裡的花草復甦,玉蘭樹上的花苞也開出了玉白色的花朵,處處都是一派欣欣向榮。

由於劉劍虹不在,《女駙馬》演了一場就再也沒復演過了。

方箬最近不是忙著給裴修安找大夫,就是寫新劇本,倒是將聞人肆那邊的新書給落下了。

才吃過午飯,方箬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頓時一陣頭皮發麻。

她怎麼也回了京都。

“方姑娘好像不歡迎我?”紅鸞掩口笑問。

方箬乾笑說:“哪能啊,紅鸞姑娘何時回京的?”

紅鸞的目光掃過裴修安,又落在了方箬身上,卻是說:“方姑娘,雖然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也不能因為耽於男色而忘了正經事啊。”

“咳咳咳......”桌上幾人神色各異,裴修安更是面露尷尬。

方箬就怕紅鸞這張嘴,什麼話都說。

忙把人拉到一邊,“紅鸞姑娘,這寫書也得講究靈感,不是硬逼就能寫出來的。”

紅鸞道:“別人是這樣,可是方箬你是不逼才真寫不出來,我家公子說了,月底之前您要麼把《紅樓夢》寫出來,要麼您就再寫兩本跟之前《我與狀元郎二三事》那本一樣的話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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