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掌心的溫度,方箬回過神來,低頭觸及裴熒臉上的擔憂,方箬又開始自責。

她既然把人都帶到了京都,就不該心存怯懦,不管前路如何,她都要走下去。

為了自己,也為了身邊的人。

“沒事,我只是在想,我們中午吃什麼。”方箬笑道。

裴熒連忙說:“我要吃麵疙瘩湯。”

“好,就吃疙瘩湯。”方箬應下。

...

中午在家裡吃完疙瘩湯,方箬才準備休息會兒,王管家就領著牙人過來了。

做牙人的那也得要眼觀四路,耳聽八方。

這條街上來了個富貴人家的事情他前些日就聽同行說了,大家都尋思著誰能做她生意,沒想到竟然輪到他了。

“聽說小姐要買宅子?”牙人佝著腰,討好說道。

“念春,看座。”方箬道。

她實在是見不得牙人那卑躬屈膝的樣子,她看著都覺得腰疼。

“是要買宅子,但也不完全。”方箬說道。

牙人看著面前的凳子,受寵若驚,連連道謝之後才堪堪坐了凳子的三分之一。

“小的愚鈍,不知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牙人不解問。

方箬說:“我要一個能容納三十多號人的宅子,最好還能有大片的空地。”

“更重要的是,我需在裡面搭建一個戲臺,一個能容納數百人的戲臺。”

牙人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要求的,疑惑說:“小姐若是喜歡看戲,可直接去戲班子,為何要在自己家裡搭建?”

“不用知道那麼多,你就直接說有沒有這種地方,錢不是問題。”方箬財大氣粗的說道。

牙人得了這話,人也精神起來,“我這兒的確有幾個大房子,我給您說說。”

牙人顯然也是有備而來,光是房子的資料都準備了一大摞。

最終選了四套房子出來,但因為其中一套房子太過偏僻,被方箬直接排除了。

剩下的還有三套。

儘管身子已經累得不行,但為了趕時間,方箬還是打算跟牙人去實地看看。

她就帶了斂秋一人,讓念春在家裡照顧裴熒。

跟著牙人在京都轉了又轉,三套房子倒是看完了,可方箬卻是一套也沒看中。

牙人也跟著累得夠嗆,“方小姐,在京都這是寸土寸金啊,能找到一個差不多的房子就已經很難得了,哪能十全十美的呢。”

“那是什麼地方?”方箬問道。

牙人順著方箬的目光看去,神色有些複雜,“那是辛元樓,說起來那地方倒是符合方小姐的要求。”

“辛元樓?”方箬疑惑問。

斂秋難得主動插話,“那是以前的戲臺。”

“那是蘇情堂的戲樓。”牙人嘆息說。

方箬心口不覺一緊,緩了緩情緒方問:“那裡出售嗎?”

牙人搖頭,“那地方不賣,一直都有人住呢。”

“什麼人還在那裡住著?”

“說是辛元樓的班主,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反正十幾年了,好多人都想買呢,但是人家不賣。”

方箬隔著街道遠遠的看向那辛元樓,胸口好似燒起來一團火,腦中有個聲音告訴她,就是那裡了。

“你先回去吧。”方箬打發了牙人。

斂秋從懷裡拿了一錠銀子打賞給對方,他跟著跑了一下午,就算不買房子,也得給些辛苦錢。

牙人心道,不愧是有錢人家的小姐,這出手就是闊綽。

等牙人離開之後,方箬毫不猶豫的往辛元樓走去。

辛元樓是一座三層的小樓。

外面的牌匾上都是白蟻蛀出來的蟲洞,兩邊門楹上的字跡也模糊不清。

硃紅色的大門失去了原本的顏色,長期的風吹日曬讓上面的油漆都剝落了,就像是枯樹皮。

斂秋嘗試的推了下大門,大門立刻發出刺耳的吱呀聲。

“小姐?”斂秋詢問的看向方箬。

“進去看看。”方箬道。

走進去之後,裡面是一個偌大的廳堂,高低不同的桌椅胡亂的擺放著,上面積滿了厚厚的灰塵。

而正對著的門口的是一個戲臺,戲臺後面還掛著紅布,但也已經褪色了。

樓裡光線很暗,唯有幾縷陽光從大門穿過,落在腳邊,可這也不足以照亮整個戲樓。

方箬伸手摸著脖子上的長命鎖,不由自主的朝著戲臺走去。

真是奇怪,她明明從未見過他唱戲,可是此刻她卻像是能看到他在臺上一樣。

“你們是什麼人?誰讓你們進來的?”低啞的聲音猛然響起。

方箬循聲望去,不知何時,一個老頭子出現在她們身後,手裡還拿著一把大刀。

斂秋急忙護在方箬跟前,手掌落在佩劍上。

方箬解釋說:“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聽說這兒是蘇前輩的戲樓,所以想過來看看。”

“少廢話,每個來這裡的人都是這樣說的,滾出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老頭子說著,立刻朝著方箬揮舞起手裡大砍刀。

不得已方箬和斂秋只能離開,前腳剛出戲樓,後腳就“砰”的一聲,老頭子將戲樓上了門栓。

方箬搖頭說:“看來得找個能說得上話的人。”

兩人回去的時候,繞了遠路,目的是為了去趟萬卷書坊。

方箬累的腿都開始打擺子,終於到了書坊之後,也顧不得找人,就立刻尋了個位置坐下。

夥計瞧見來了客人,過來招呼問:“姑娘要買什麼書?”

這麼直接的嗎?

方箬心道,抬眸看向那夥計,不由微微挑眉,竟然長得還挺好看,唇紅齒白,眼睛也乾淨,身上都是墨香。

“我是來找聞人公子的。”方箬直接說。

夥計打量著方箬,神色為難說:“姑娘,這種事情您還是直接去聞人家比較妥當。”

方箬聽不懂了,“什麼叫這種事情?我來找他是有正經事的。”

“每個來找我家少東家的都是這麼說,姑娘,您別為難我。”夥計有些可憐的說道。

方箬輕笑一聲,“他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荒唐,那你告訴我他在哪裡?”

“萬嬌樓。”

......

方箬覺得自己一定是上輩子欠了聞人肆的,不然怎麼會三番兩次的來青樓抓他。

沒錯,是抓!

因為夥計說聞人肆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青樓,而剩下的小部分時間,誰也不知道他在哪裡,是想抓都沒地方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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