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的事情先不說,你找個時間寫封信。原本我跟乾爹乾孃說的是會帶你一起去徽京,如今你去不了,總得跟他們道個歉。”方箬往裴修安身邊靠去,摟住他的胳膊說道。

裴修安身體有些僵硬,好在腦子還沒暈乎,“應該的。”他應道。

過了許久也沒有再聽到方箬的回應,裴修安低眸看去,發現方箬已經睡著了。

裴修安鬆了口氣,小心翼翼的側過身子面對著方箬。

與當初第一次見面相比,她變了好多,變得更加成熟更加自信更加美麗。

裴修安甚至開始自我懷疑,他真的能給她幸福嗎?

跟著他,阿箬真的開心嗎?

可隨後他又為自己的這些想法感到可恥,阿箬將一切都交給了他,他怎麼能想著退縮呢?

“阿箬......”裴修安憐惜的撫摸著方箬的臉頰,眼中如春水一般柔情。

當初他來京都的時候心裡是怎麼想的?是下定決心要一舉成名?還是說要八抬大轎迎娶她?

“別鬧。”方箬睡得迷迷糊糊,感覺到臉頰的癢意,不高興的往裴修安懷裡鑽去,蹭了蹭尋了個舒服的位置這才安心睡下。

裴修安失笑,將方箬摟在懷裡,下巴抵著她的肩窩,臉上的表情漸漸嚴肅起來。

李嚴說得對,他從未用盡全力過,因為他覺得沒必要。

明明用七分也能過得很好,為什麼一定要十分。

直到現在他才漸漸明白,他之所以能心安理得只做七分,都是因為有人幫他完成了剩下的三分。

以前是爹孃,現在是阿箬。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阿箬之所以完全不在意他們之間是否有婚禮,全是因為她有足夠的底氣去面對沒有婚禮所帶來的負面影響,她不害怕失去他。

因為即使沒有他,她依舊能過得很好。

反而是他,他一直在依靠著阿箬,依靠她照顧熒熒,依靠她掙錢,依靠她撐起著整個家。

他甚至在她最痛苦無助的時候,都沒能陪在她身邊。

桌上的油燈燃盡,屋裡一片漆黑。

或許,他也該盡全力的去爭取一下看看。

*

“你明明知道他是錦兒的人,你為什麼還讓他去羌州?羌州什麼情況你不清楚嗎?”李執韻板著臉質問道。

皇上李天銘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水,方好生勸說道:“皇姐你先別生氣,朕這麼做也是有考慮的。”

“你之前不是說想讓朕給錦兒封個郡主嗎?可如果錦兒成了郡主,她與裴修安可就是門不當戶不對了。所以裴修安須得立功,這羌州就是他現在最好的立功機會。”

“朕讓人調查過了,裴修安與羌州同知李嚴乃是好友,如今李嚴生死未卜,即便朕沒說,他也會去,既然如此,朕何不成全了他?他與姚青鋒在板橋鎮就合作過,彼此瞭解,兩人再次搭檔,一文一武,再好不過了。”

“等他們回來之後,朕就以此機會給裴修安封個官噹噹,到時候那些老東西也不能說什麼了。”

李執韻輕笑一聲,“聽你這話真是一心為他們做打算,可如果裴修安回不來呢?你讓錦兒年紀輕輕就守寡不成?”

“裴修安今年能中探花,三年之後一樣能中,他不需要現在立功!”李執韻冷聲說。

李天銘見皇姐是當真生氣了,他從小就怕她,立刻上前討好說:“皇姐,話雖是這麼說,可是三年會發生很多的事情,既然他現在就可以當官,為什麼還要等到三年後呢?如今朝廷正是缺人的時候,我實在是不想埋沒了他。”

“我看你不是不想埋沒了他,你是想利用他趕走那些老臣吧?”李執韻說道,眼裡有著洞悉一切敏銳。

李天銘的心思被李執韻直白的說了出來,臉上有些掛不住,但從小的習慣讓他也不敢跟著李執韻頂嘴,只好道:“皇姐,你這也知道我的難處。”

李執韻起身,甩袖冷聲道:“你想做什麼沒人比我更清楚,你算計誰我都可以不管,但是錦兒,你不能動。”

李天銘心虛的摸了摸鼻尖,“皇姐,朕知道了。”

李執韻沒有再看他一眼,轉身直接走了出去。

聽著外面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李天銘撫額嘆息一聲,“看到了吧,不僅僅是錦兒,就連裴修安,她都要管著了,周大人啊周大人,你這次是害了朕啊。”

周夷從裡面的屏風後面走了出來,聞言說道:“皇上,臣只是覺得他是最好的人選,並無害他的心思,更不可能要害了皇上。”

“也不怪皇姐生氣,羌州那地方水深著呢,裴修安再怎麼聰明有才華,到底還是個書生,太危險了。”李天銘搖頭說。

俗話說,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去了羌州,裴修安別說說理了,怕是開口都難。

“臣有個朋友,曾在羌州做生意,對於羌州的方言也略知一些,不如將他派給裴修安,或許能祝他一臂之力。”周夷說道。

李天銘點頭,“不錯,趕緊把人送過去。對了,你再給挑兩個聰明伶俐的丫鬟一併送過去,就說路上照顧他。”

周夷皺眉,“這恐怕不妥,雖然臣知道皇上您的意思,可送丫鬟難免會讓人多想,況且羌州條件艱苦,帶了丫鬟只會是拖累。”

“那就找兩個小廝送過去。”李天銘想也不想就說。

周夷建議說:“不如宮中找兩個高手跟著吧。”

李天銘連忙讚道:“好主意,你趕緊去辦。對了,多找兩個,也好讓皇姐知道,朕並非有心讓她生氣的。”

周夷點頭,張口想說什麼,但見皇上坐在椅子上已經開始打哈欠了,只好把話又咽了回去。

外面傳來公公的聲音,說是嫻妃過來了。

李天銘立刻來了精神,揮手喊道:“快讓她進來。”

周夷眼底閃過擔憂,低頭道:“臣先告退了。”

出門的時候,與前來的嫻妃遇見,嫻妃端著一盤桃花酥,走路的時候猶如開屏的孔雀,洋洋得意。

周夷行了禮,對方卻好似沒有看到一樣,徑直去了屋裡,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周夷轉身,才走沒兩步,就聽到了身後傳來嬉鬧的聲音。

“周大人,這邊請。”公公在前面引路。

周夷走近了一些,低聲問:“公公,近日皇上除了桃花酥,沒吃別的嗎?”

公公笑了笑,“這主子們的事情,奴才不敢多言。不過這同一種東西吃久了,總會厭的,時間早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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