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從徽京回來之後,我們也回趟定陽城吧?”方箬與兩個丫鬟說道。

如果裴修安能恢復記憶就更好了。

“我雖然回不去,但是禮物怎麼也得給她送回去。”方箬說道。

可付小琴不缺錢,京都這些玩意兒她估計也不稀罕,她唯一的喜好就只有話本。

方箬想了想,突然靈光一閃,“對了,我乾脆給她量身定做寫一本話本好了!”

說起來付小琴也是挺神奇的一個女人。

她家裡原本是做小生意的,所以付小琴小時候也沒怎麼吃過苦,後來家裡生意敗了,還欠了一屁股債。

她爹受不住打擊,一病不起,沒多久就去了。

家裡沒了頂樑柱,還欠著一屁股債,付小琴的娘多方打聽之下,找了戶好人家把付小琴賣給了人家,也沒要銀子,就說對她閨女好一點就成。

十三歲的付小琴抱著包裹跟著一個婆子離開了家,也許是因為母女間的心靈感應吧,付小琴又跑了回去。

大門推開,她只看到了她孃的一雙腿在空中晃盪。

她娘上吊了。

買棺材的錢還是那婆子出的,說是讓付小琴以後要記得還。

主人家確實不錯,見她年紀小,就給安排在管家婆子身邊端茶遞水,都是輕巧活計。

後來一次意外,她救了老爺。

那年付小琴十五歲,已經出落得像個大姑娘了。

老爺雖然年長她二十歲,但是性格溫厚,待人和善,他讓付小琴去他屋裡伺候。

付小琴以為是那種伺候,心裡直罵老爺是個混賬東西,甚至連剪刀都帶上了。

老爺沒動她,還待她很好,也允許她用以前的名字。

漸漸地,付小琴的日子越過越滋潤,她也因為聽話細心越發得老爺的賞識。

可快樂的日子總是短暫的,老爺病了。

那些兄弟姐妹侄子外甥的全都跟餓急了的虎狼一樣圍了上來,他們覬覦著老爺的財產。

那一年,付小琴十九歲。

她知道如果老爺的財產落到了旁人手裡,她又會變得一無所有,甚至可能被髮賣出去。

“老爺,救我。”付小琴趴在老爺的床邊,啜泣喊道。

老爺想給付小琴一筆錢,讓她遠走高飛。

可是老爺還沒死,如果她走了,就沒人為老爺處理後事了。

那些人恐怕連一副好棺材都捨不得給老爺置辦,況且,老爺的財產憑什麼給他們?

那天晚上,付小琴第一次在老爺屋裡過夜。

一直到第二天上午才衣冠不整的從屋裡出來,她是老爺的人了。

付小琴毫不避諱的告訴所有人。

儘管老爺還臥病在床,但依舊三媒六聘的迎娶了付小琴。

那些人不服氣,將付小琴的嫁衣和嫁妝都扯爛了,打碎了,他們罵她狐狸精,不要臉,下賤胚子。

可那又如何,她還是成了錢家的夫人!

老爺去世的那天,下著大雨。

老爺沒有子嗣,那些侄子沒得到好處,連葬禮都沒參加。

她買了最好的楠木棺材,請了八十一個高僧,漫天的紙錢將山丘都給掩埋了。

老爺去世之後,那些人又開始蠢蠢欲動,他們以她沒有子嗣為由,要求她把老爺的財產都交給族裡,然後由族裡統一處理。

第二天,付小琴在祠堂裡暈倒了,身下都是血,血染紅了祠堂的地板,將那些心懷鬼胎的男人們嚇得嗷嗷大叫。

付小琴懷孕了,懷了老爺的孩子。

宗族的人不相信,接連請了三個大夫診斷,都說是喜脈。

看著他們氣急敗壞的樣子,付小琴心道,錢真是個好東西,什麼都能買到。

七個月後,家裡了的財產被付小琴全都過了一遍。

生意上的事情她不會,於是乾脆將生意停了,鋪子賣了。

還在別處的田產沒人守著,與其被人偷偷侵佔,倒不如直接賣掉。

於是乎,付小琴就跟修理樹枝一樣,將那些不好控制的枝丫全都剪掉了。

賣地賣房賣鋪子的銀錢,她全都放在了錢莊或者埋在了自家的宅子裡。

外面的人以為付小琴是把錢都敗光了,又是好一陣唾罵。

付小琴哪裡會管他們,等一切都掌握在手之後,付小琴讓管家跟外面說,她流產了。

這時候那些宗族的人還想用子嗣來逼她交出家產,付小琴也大方,將空蕩蕩的宅院交給他們。

而自己則帶著幾個心腹去了老爺家的舊宅子。

自此以後,逗鳥看話本,她的日子自在逍遙。

有關付小琴的一切,還是福伯和福嬸以及小環跟她說的,方箬拼拼湊湊也能猜出了大概。

於是她大筆一揮,給付小琴寫了個話本。

當然,話本都是杜撰的,方箬將一切都美化了不少。

書中男才女貌,從一開始就註定的良配。

而現實是,付小琴和元仵作在谷水臺之前從未見過面,也從未想過對方會是自己的另一半。

付小琴喜歡的是裴修安那種俊美的年輕人,而實際上元仵作與俊美完全搭不上。

元仵作喜歡什麼樣子的,方箬不知道,但絕對不是嫌惡他養蛆的女人。

這個話本的名字就叫《谷水臺》,當方箬交給聞人肆的時候。

聞人肆一看內容就笑了起來,因為故事的最開始,他也在。

是的,那時候他還在樹上躺著睡覺呢,周寶還殺了人。

“這女主我怎麼覺得有些熟悉?我認識?”聞人肆慵懶得躺在凳子上,笑意鋪滿了眼底。

方箬道:“你當然認識,你也見過,她叫付小琴。”

聞人肆想了想,倒是想起了這個人來。

“原來是她啊,不過你這寫的也太假了?就算你們是朋友,也不用如此欺騙讀者吧?還有這個男人是個仵作?我記得定陽城是有個仵作,但是可不像是你書裡說的這麼俊美啊。”

“話本,當然是有假的的,不美化誰看啊?”方箬理所當然的說道,還翻了個白眼。

如果可以,她甚至想把聞人肆寫成一個壞蛋。

“哈哈哈哈哈,說的有道理!”聞人肆點頭,算是應下了這個話本。

方箬鬆了口氣,“桑拿這個錢怎麼算?”方箬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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