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箬搖頭,“不知道,不過他應該是跟另外兩個舉人住在一起,一個叫葉白鶴,一個叫李嚴。”

宋評章思索說:“知道名字也行,等我到了京都一定幫你把人找到。”

方箬之前就寫了封信,原本是想透過聞人肆轉交給裴修安,但因為送銀子的事情一直沒訊息傳回來,所以她也遲遲沒跟紅鸞提這事。

今日剛好可以直接交給宋評章,怎麼看他這邊都比聞人肆那邊要靠得住。

又說了會兒話,眼看時間不早了,宋評章幾人這才上了馬車。

臨別之際,宋斗方掀開車簾子,鼓起勇氣喊道:“謝謝阿姐的禮物。”

方箬揚唇笑道:“那叫懷錶,下次見面我教你怎麼認。”

宋斗方重重的點頭,高興道:“好,我等你!”

“駕!”車伕吆喝一聲。

馬車漸行漸遠,宋斗方搖晃的小手也逐漸模糊。

方箬等那馬車不見了蹤跡,這才轉身往回走,還沒進城又遇上熟人。

劉劍虹和趙烈互相瞪了眼,隨即一起朝著方箬走了過來。

方箬這才想起劉劍虹也是今天出發去慈溪。

“你這麼早在這裡幹什麼?”劉劍虹好奇問,還順著方箬的目光往前看了看。

方箬道:“送人啊,你們現在去慈溪?”

劉劍虹“嗯”了聲,也沒多的時間跟方箬嘮嗑,沒說幾句就先告辭了。

趙烈看著方箬,想了想還是叮囑道:“你有什麼事情可以去找老孫他們,姚縣令對你印象也不錯,你也可以找他。”

方箬笑道:“我知道了,你趕緊去吧,一路小心。”

趙烈點頭,轉身大步離開了。

看著劉劍虹和趙烈打打鬧鬧離開的身影,方箬暗道,她今天出門出的值,一次性送走了兩撥人。

...

回城之後,方箬直接去了東籬茶樓。

“喲,大忙人總算來了。”紅鸞一見到方箬就調侃道。

方箬見她還有心思調侃自己,心中暗暗鬆了口氣,看來是沒有壞訊息。

“喏,我熬了好幾宿總算是寫出來了。”方箬將稿子遞給紅鸞。

紅鸞忙接過,笑的合不攏嘴,“得虧你今天送來了,否則下午我就要上門找你了。唉,你是不知道我家公子催的多緊,好像這書是我寫出來的一樣。”

“找到裴修安了嗎?”方箬等不及問道。

紅鸞隨口應說:“放心吧,銀子已經交給他了,只要他不胡亂揮霍,一百兩足夠他吃喝一年了。”

方箬聞言頓時面上一喜,忙問:“是親自交到他手裡的嗎?見到他人了嗎?”

“當然,一百兩又不是小數目,沒見到本人怎麼可能給他。”紅鸞理所當然的說道,隨即回頭問,“怎麼了?是有什麼問題嗎?”

方箬搖頭,鬆了口氣之餘心底又無法控制的蔓延出一陣失落。

既然他沒事,既然他已經在京都了,那他為什麼不寫信回來?

紅鸞見方箬那落寞的模樣,心裡也猜到了七七八八,這男人啊都是一個德行,喜新忘舊,見異思遷。

不過她心裡怎麼想的卻不敢說出來,就怕影響了方箬的心情,萬一她因此一蹶不振不肯寫書了,那公子能提刀宰了她。

“方姑娘需要我給你傳個話嗎?”紅鸞問。

方箬搖頭,“不了,我已經讓人給他送了信過去,如今知道他已經平安到達京都就行了。”

紅鸞點頭,也不多摻和,回頭去屋裡拿了銀子出來。

“方姑娘,你這幾本書賣的都很好,你好好寫,等明年就能分賬了。這世上啊,沒有什麼比銀子更靠得住的。”紅鸞一副過來人的模樣拍了拍方箬的胳膊。

方箬笑道:“紅鸞姑娘放心,我拎的清。”

“對了,我家公子聽說了話劇社的事情,他託我問你有沒有興趣去京都?價錢好商量。”紅鸞又道,讓丫鬟給方箬倒了茶。

方箬看了眼茶水,這是要促膝長談的節奏啊。

“方姑娘,我們也算是知根知底了,有什麼條件你可以直說。”紅鸞笑盈盈道。

方箬沉吟片刻,問:“紅鸞姑娘,如果話劇社搬到京都的話,是一定能能掙錢嗎?你覺得京都的人能接受這種形式的表演嗎?”

紅鸞毫不猶豫道:“當然,我家公子從不做虧本的買賣。”

方箬笑了,“抱歉,話劇社是我跟朋友一起開的,如果有天當真要搬去京都的話,這一點也不會改變。”

紅鸞笑意僵住,隨即反應過來,嗔道:“好啊,方姑娘這是套我話呢?”

方箬起身,朝著紅鸞拱手笑說:“馬上要過年了,我先給紅鸞姑娘拜個早年,祝紅鸞姑娘新年快樂。”

紅鸞被方箬這一舉動給弄得沒了脾氣,好笑道:“得虧我家公子不在,不然他那病怕是一輩子都好不了。”

方箬好奇問:“哦?聞人公子什麼病?”

紅鸞擺手,“懶病,不提也罷。”

.....

方箬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在茶樓尋了個位置坐下。

“方姑娘,這是你的茶和糕點。”小二送了茶點過來。

方箬道:“我沒點這些。”

“我家掌櫃說了,您是我們少東家的朋友,這些都是送給您的。”小二說著,微微點頭離開了。

方箬輕笑,朋友?

聞人肆要是把她當朋友,那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臺上皮老四正說得唾沫橫飛,今日講的是《畫皮》,正說到故事緊張的時候,四周聽眾皆是一臉認真,瓜子拿在手裡半天也沒嗑。

方箬托腮遠遠看著皮老四,不覺想起了自己剛穿越過來的那段日子,那時候日子是真的苦啊。

尤其是裴修安去西江城秋闈的時候,被劉鐵牛騷擾,天降大雨,茅屋損壞,裴熒又生病,一樁一件都跟歷劫一樣。

本以為裴修安回來是渡劫成功,沒想到卻是渡劫的開始。

方箬長嘆一聲,儘管她再三告訴自己不要多想,情侶之間最關鍵的就是互相信任,可是腦子就跟不受控制一樣。

方箬不明白,既然已經到了京都,為什麼不肯寫信回來?

*

“蕭大哥,你為啥不寫信回家?”

京都的一家客棧,冬生雙手扶著搖搖欲墜的桌子,好奇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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