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辭見裴修安臉色不對,不解問:“裴兄,怎麼了?”

裴修安搖頭,思索片刻道:“我也出去一下。”

少年見裴修安出了門,眉頭緊鎖,有些擔憂。

外面夜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

因為擔心晚上天會下雨,所以馬兒被他拴在屋簷下。

“一個人兩匹馬,還說你家沒錢呢?”身後倏地有人說道。

裴修安後背竄起一股寒意,定了定心神回頭問:“兄臺為何如此在意我家有沒有錢?”

男人呵呵笑了笑,“隨口說說,不用在意。”說完拉著另一個人進了屋裡。

裴修安拍了拍馬脖子,眼底掠過警惕。

入夜之後,溫度降的很快,即使燒著火堆屋裡依舊冷若冰窖。

蕭辭抱著胳膊,蜷縮在火堆旁邊,凍的瑟瑟發抖。

裴修安蓋著襖子靠在牆角,呼吸綿長而平穩。

旁邊破敗的窗戶外寒風獵獵作響,屋裡安靜的只剩下柴火偶爾發出的炸裂聲。

夜半三更,屋外傳來幾聲鳥叫。

絡腮鬍突然睜開了眼睛,看了眼裴修安和蕭辭,然後躡手躡腳的往外走去。

聽見絡腮鬍出去了,原本正含酣睡的男人立刻坐了起來,推了推那少年,對方顯然也沒睡著,立刻抱著地上的行李跟著往外走去。

“公子,不管他們了嗎?”少年壓低聲音問。

男人冷漠道:“我們都是泥菩薩過江,哪還管得了他們的死活,趕緊走。”

兩人躡手躡腳的往外跑去,一會兒就沒了聲音。

裴修安睜開眼睛,思索片刻起身走到蕭辭身邊,正想把人喊醒,卻聽得外面有人大喊:“哪裡跑?”

蕭辭一個激靈猛地驚醒,“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情況不對,趕緊走。”裴修安背起箱籠就要出去,豈料剛出門就撞見絡腮鬍帶人回來了。

裴修安立刻回頭,朝著窗戶跑去。

蕭辭一臉懵,完全沒搞懂發生了什麼事。

裴修安開啟窗戶,毫不猶豫跳了下去。

這時蕭辭也聽到了外面的呵斥聲,總算反應過來,嚇得臉色慘白,急忙手腳並用的跟著從窗戶逃了出去。

馬兒還在前門,可如果過去勢必就會跟男人碰上,所以只能棄馬。

“裴、裴兄,有人過來了。”蕭辭提醒。

裴修安看向前面,只見一群人舉著火把大搖大擺的往這邊過來。

“快走。”裴修安低聲道,轉身朝著屋後的方向跑去。

廢棄的村子裡一片破敗,到處都是瓦礫和木頭,天上沒有一絲月光。

裴修安和蕭辭完全是抹黑亂跑,也不知道摔了多少次,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而另一邊,絡腮鬍押著那主僕倆回了破屋,見屋裡空無一人,知道是事情敗露了,於是立刻衝後面大喊道:“還有兩個跑了,天黑他們跑不遠,趕緊去追。”

村裡七拐八繞的,裴修安和蕭辭以為他們已經跑遠了,可當看到緊隨而來的火光,才意識到自己一直在村裡打轉。

“裴兄,他們是什麼人?他們想幹什麼?”蕭辭氣喘吁吁的恐懼問。

裴修安環顧四周,這村子並不大,前面是官道,後面有條大河。

“不知道,可能可山匪。”裴修安說完,朝著河道那邊跑去。

“山、山匪?”蕭辭嘴唇哆嗦,雙腿發軟的追上裴修安,“這裡距離下一個鎮子沒多遠,我沒聽人說有過山匪啊,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裴修安沒時間跟他解釋,直接往大河邊跑去。

蕭辭此刻六神無主,只能跟著裴修安跑。

還未到河邊,裴修安就開始脫衣服了,冷颼颼的河風吹得人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手腳很快沒了知覺。

“這麼冷的天,你要下水?”蕭辭吃驚問。

河水黑布隆冬的,看不到底,而且如今都下了霜,河水更是冷的刺骨,這時候下水不是找死嗎?

“你也脫。”裴修安將厚重的襖子扔到河邊,然後撿起一塊石頭扔進了水裡。

後面的山匪聽到水聲,立刻大喊道:“在這裡,他們下水了!”

蕭辭明白了裴修安的用意,忙有樣學樣,脫掉繁瑣的外袍,又丟了塊石頭。

火光漸漸逼近,將河岸邊找照亮。

來人撿起地上的衣服,舉著火把看向遠處,可是河面寬闊,加上火把的光亮有限,隱約只能看到河水翻湧,卻看不見人影。

“這麼冷的天,下水就是一個死。”有人譏諷著肯定說。

“廢物,人死了就拿不到錢,有什麼可高興的?”

“不是還有兩匹馬嗎?應該也能賣個十幾二十兩。”

“劉哥,這風也太冷了,趕緊回去交差吧,我瞅著那襖子也能賣幾個錢。”

打著火把的幾人撿起襖子,互相爭奪起來,最後還是靠猜拳找到了襖子的“主人”。

眼看那幾人終於離開了,凍的嘴唇發紫的蕭辭這才打著哆嗦從河岸邊的草叢裡爬出來。

“裴兄,我怎麼感覺他們的裝扮不像是山匪?”蕭辭吸著鼻涕說。

裴修安沒了襖子,也凍的渾身發抖,想起馬背上還有衣服和書,裴修安道:“我們得回去把東西拿回來。”

“什麼?”蕭辭吃了一驚,可想到自己最好的衣服就是被他們拿走的那一件,蕭辭也心有不捨,“那,那就回去?”

*

定陽城。

聞人肆看著手裡稿子,連連點頭,眼中滿是欣賞和驚歎,“好,寫得好啊,不愧是君妄言!果真沒讓我失望。”

方箬坐在旁邊,抿了口茶水,“既然你也覺得可以,拿下一本書就是它了。”

“什麼時候寫完?方姑娘,馬上要過年了,我們時間不多了。”聞人肆心情大好,看方箬也順眼了不少。

方箬道:“這本書我會分三次給你,你先印刷這一部分。”

聞人肆想了想,“也行,好飯不怕晚,我等你接下來的故事。”

方箬放下茶碗,微微往前探著身子,“我有一個想法,當然,這只是前期的,具體後期怎麼做就需要耗費大量的人力和財力。但是我覺得既然咱們要做這一行,就要創新。”

聞人肆勾唇,斜靠在綠鳶身上,一張口,綠鳶就喂他剝好的葡萄,“說來聽聽。”

“我們可以做報紙!”方箬鄭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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