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箬點頭,詢問的目光看向姚縣令。

姚縣令輕咳一聲,介紹說:“這位是從徽京過來的宋評章宋老爺,這位是宋夫人。”

方箬當即瞭然,微微點頭,“宋老爺,宋夫人,你們是來找人的?”

宋夫人擦拭著臉上的淚水,哽咽說:“方姑娘,我們聽趙捕頭說,你見過我兒子?”

方箬神色凝重說:“我不知道那人是不是你們的兒子,只是當時他的確說了‘徽京城梅安巷宋評章’這句話,他當時髒兮兮的,我也沒看清楚他的臉,估計是十一二歲的樣子。”

“是,是我兒!一定是他!老爺,一定是他,嗚嗚嗚......”宋夫人著急的抓著宋評章的衣服,哀求道,“老爺,救救斗方,救救我們的兒子啊。”

宋評章安撫的拍了拍宋夫人的後背,與方箬沉重道:“方姑娘,當時的情況你能詳細跟我們說說嗎?”

兩個月前,宋夫人帶著兒子宋斗方去廟裡燒香。

宋斗方正是貪玩的年紀,在廟裡沒呆一會兒就要去後山玩,因為母子倆是寺廟的常客,所以宋斗方對寺廟很熟悉。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宋夫人放鬆了警惕,只安排了奶孃跟在他身邊。

奶孃年紀大,腿腳不利索,一眨眼就把人給跟丟了,本以為宋斗方是跑去哪裡玩耍了,可直到天黑都沒看到人。

宋家人把整個寺廟都找遍了,連著山下的村子都沒放過,可即便如此,還是沒找到宋斗方。

整整兩個月,宋夫人都在以淚洗面,宋評章更是急的兩鬢生白,家中老太太得知訊息一病不起,整個宋家都亂了套。

本以為宋斗方定是遇害了,可沒想到定陽城的衙差卻突然造訪。

“我可憐的兒啊,他這是吃了多少苦,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啊。”宋夫人悲痛欲絕的捶打著胸口,旁邊的嬤嬤生怕她背過氣,不斷的勸解著。

方箬暗暗嘆了聲,詢問道:“大人,既然確定吳辛明是人販子,那是不是可以抓捕了?”

宋評章朝著姚縣令抱拳,懇求道:“大人,那人販子心狠手辣,我兒子在他手裡多呆一刻就多一刻危險,您需要什麼儘管說,只要能救我兒子,多少錢都成!”

姚縣令忙起身,鄭重道:“宋老爺放心,我姚新昌乃是定陽城的父母官,此人既然進了本官的管轄之內,本官定會不不惜一切代價將其捉拿歸案,也一定會將令郎平安無事的救回來!”

“多謝大人!”宋評章感激不已。

姚縣令捋著鬍子,一臉正氣凜然的命令道:“趙烈,本官命你現在就帶人將吳辛明——”

咚——

咚咚咚——

連續幾聲急促的敲鼓聲。

“去看看何人報案?”姚縣令命令道。

沒一會兒劉強就帶著報案人進來了,竟然是裴千嬌!

裴千嬌因為著急也沒注意到一旁的方箬,進了大廳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哭喊道:“大人,求求你救救我兒子!”

姚縣令眉頭緊鎖,“你兒子怎麼了?”

“他不見了!上午我帶他去西街買東西,當時我在跟老闆說話,就一轉頭的功夫人他就不見了,嗚嗚嗚......”

屋裡眾人聞言,不約而同的想到了吳辛明!

“會不會是跑去哪裡玩耍了?你四處都找過了嗎?”姚縣令嚴肅問。

吳辛明來定陽城估摸有小半個月了,這段時間城裡一直都沒有小孩失蹤,可現在突然有人報案,這讓姚縣令不得不懷疑吳辛明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不等裴千嬌回應,外面又有人報案,來的是對年輕的夫妻,也是說家裡女兒突然失蹤了。

方箬心頭突然一慌,忙道:“大人,我妹妹還在家裡,我能不能先回去?”

“方箬?”裴千嬌驚訝喊道。

方箬顧不上她,得了姚縣令的允許就忙不迭往家跑去。

出門的時候撞上了一個老太太,老太太哭哭啼啼說是孫女兒不見了。

方箬一路狂奔,腳下的繡鞋不知道踩了幾個水坑,卻絲毫沒覺得涼意。

腦中只想著,這個時間熒熒應該在家練字,家裡還有大哥,玉滄,師父,那麼多人不可能看不住一個孩子,而且熒熒性子乖巧,也不會一個人跑出去,所以應該是自己杞人憂天了。

一路跑回關杜巷,方箬累的氣喘吁吁,扶著牆壁喘息了幾聲方才提著溼漉漉的裙襬往家趕去。

“方姐姐,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身後傳來裴熒的聲音。

方箬聞言,閉眼重重的鬆了口氣,一顆懸著的心這才落下,轉身道:“話劇社沒事就先回來了。”

裴熒牽著大黑,歪頭打量著方箬,“你跑這麼急幹什麼?都出汗了。”

方箬催促道:“先回家再說,你怎麼這時候出來遛狗?沒遇見什麼奇怪的人吧?”

裴熒覺得方姐姐有些不對勁,但還是應道:“大叔說晚上可能會下雨,所以我就先帶大黑出來遛遛。奇怪的人?還有比蘇叔叔更奇怪的嗎?”

方箬哭笑不得,“沒遇見是好事,城裡出現了人販子,你表哥項承逸失蹤了。”

“啊?”裴熒驚呼,“那人找到了嗎?”

雖然她不喜歡項承逸,但對方出事了,她還是有些擔心。

“衙差估計待會兒就會去找,應該能找到吧。”方箬牽著裴熒進了院子。

皮老大和玉滄聽說了此事,皆是一陣後怕,還好熒熒沒事,不然都不知道該怎麼跟方箬交代了。

“嗚嗚嗚......這叫人還怎麼活呀,我的孫兒啊,這不是要了我的命嗎?嗚嗚嗚......殺千刀的短命鬼......我的孫兒啊......”

外面傳來淒厲的哭喊聲,巷子裡也嘈雜起來。

“聽聲音像是馮嬸?”皮老大猜測說。

“我出去看看。”方箬忙道。

出了門果真看到馮嬸哭倒在巷子口,身上的襖子滿是泥漿,旁邊王嬸想扶她起來,卻被她推開了。

“造孽啊,這好端端的怎麼就不見了呢?”吳大娘站在裴家門口,搖頭嘆息。

方箬詢問道:“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就剛才,半個時辰前吧,她家牛牛在前面樹下玩螞蟻,一轉身的功夫,出來人就不見了。”吳大娘嘆息說。

方箬見過那孩子,才七歲,長得肉嘟嘟的,每次見到她都會學熒熒喊她“方姐姐”。

“半個時辰,那應該還沒出城。”方箬隱約意識到什麼,忙回屋跟皮老大叮囑了一聲,讓熒熒無論如何也不能出門。

隨後牽上大黑,拉著馮嬸去了衙門報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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