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過一下。”裴修安道。

“挺能找的啊,都找到這裡來了。”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調。

裴修安抬頭看去,頓時面露不愉,只見擋路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許伯生和王克儉。

裴修安瞥了眼樓下,那些衙差就跟冤魂一樣追了進來。

這會兒裴修安也沒了平日的從容,直接推開許伯生上了樓。

許伯生厭惡道:“真把自己當個人了,晦氣!”

王克儉看向樓下的衙差,低聲道:“那些人好像不是來找譚縣令的。”

今日譚縣令在酒樓設宴,說是要為路過的舉子接風洗塵,人倒是請了不少,連李嚴和葉白鶴都請來了,可誰都知道他的目標是許伯生!

思及此,王克儉回頭看了眼裴修安藏身的房間,眼珠子轉了圈,幸災樂禍說:“你說會不會是找他的?”

“你們二人可看見一個白面書生上去?”衙差看到兩人站在樓梯口,走過來詢問。

王克儉正欲應話,卻聽許伯生惱道:“你問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滾!”

“誒,你這人——”

旁邊的衙差忙拉住他,笑著賠禮道:“許公子見諒,這小子有眼不識泰山,我們這就走。”

“不長眼的東西。”許伯生罵道,甩袖下了樓梯。

王克儉跟在後面,卻在經過衙差身邊的時候,衝那衙差使了個眼色。

衙差會意,立刻帶人衝上了二樓。

許伯生見狀,反手就是一巴掌,“誰讓你多管閒事的?”

王克儉嘴角溢位鮮血,他低頭惶恐道:“不是,我沒有......”

“少在我面前使你那些不入流的手段,再有下一次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許伯生威脅道,回頭看了眼樓上,冷笑一聲。

裴景行,你自求多福吧!

這邊衙差撞門而入,可房間裡空蕩蕩的,哪還有裴修安的身影。

“他從窗戶跳下去了,快追!”有衙差發現了樓下裴修安的身影,急忙喊道。

於是一群衙差又匆匆往樓下跑去,巨大的動靜引得二樓的客人都出來看。

李嚴出門看了看,不解問:“這是怎麼了?”

譚縣令吃的滿嘴流油,不在意的呵呵道:“李舉人不用在意,我們板橋鎮治安一向很好,他們估計是酒喝多了發瘋呢,來來來,本官再敬諸位舉子一杯,日後發達了可千萬別忘了本官啊,哈哈哈。”

...

得虧裴修安身體好,若是換做一般人,早就跑不動了。

“裴兄!”

“裴兄啊!”

“裴兄救我!”

蕭辭整個人都趴在了馬背上,雙手死死的拽著馬兒的鬃毛,嚇得幾乎要哭了出來。

這簡直就是一匹瘋馬,難怪整個馬市就屬它賣的最便宜,果然是便宜沒好貨。

看著在街上橫衝直撞的蕭辭,裴修安心一狠,就在馬兒衝過來的時候,順著跑了幾步,然後飛撲上前抓住了馬鞍。

“韁繩給我!”裴修安喊道。

蕭辭哆嗦著把韁繩遞給裴修安,裴修安將韁繩在手掌繞了幾圈,迫使馬兒掉頭朝著城外跑去。

“快追!不能讓他們跑了!”衙差追了上來。

馬兒嘶鳴著衝出城門,可沒跑多遠就甩著蹄子死活不肯再跑了。

“裴兄,我不行了,我撐不——嘔!”蕭辭再也忍不住,吐了出來。

馬兒陡然受驚,激烈的甩著蹄子將兩人狠狠的扔到了路邊,然後撒開蹄子狂奔而去。

“快走!”裴修安掙扎起身,回頭卻見蕭辭絕望的坐在地上。

“裴兄,我、我好像腿斷了。”蕭辭恐懼的說道。

裴修安低咒一聲,回頭攙扶起蕭辭,“快走。”

蕭辭眼睛通紅,知道是自己拖累了對方,可他怕死,他不想死。

“裴兄,對不起。”蕭辭哽咽說道,每走一下腿就鑽心的疼。

裴修安的理智告訴他,此刻放棄蕭辭,他一個人還有逃走的可能,但這樣做蕭辭怕是難逃一死。

官匪勾結,殘害百姓,凌辱婦女,這一樁樁,一件件都足以讓譚縣令人頭落地!

譚縣令不可能放過他們!

“追上來了,我聽到他們的聲音了,怎麼辦?”蕭辭恐懼問,因為害怕越發的走不動了,雙腿幾乎抬不起來。

裴修安吃力的拖著他,一聲不吭,臉上都是細汗。

他不能死,阿箬和熒熒還等著他,他不能死!

“六哥,人在前面林子裡,跑不掉!”後面有衙差喊道。

“很好,我已經讓人把前面的路堵住了,他們插翅難飛。”

身後的聲音毫不避諱的傳達過來,蕭辭面如死灰,他低頭看著扭曲的右腿,心知自己跑不掉了。

也罷,反正他是孤家寡人,無牽無掛。

“裴兄,你是我的恩人,你的衣服我還沒還你呢,對不住了。”蕭辭哽咽說,眼底已是一片決絕。

裴修安皺眉,叱道:“別說話。”

他雙腿跟灌了鉛一樣,幾乎抬不起來,也沒應他的力氣了。

“你還有賢惠的娘子在家等你,你不能死。”蕭辭羨慕的說道。

“我也有個未婚妻,但她不是個好女人,她給我戴綠帽子。我岳父待我好,也是怕我悔婚,我都知道。裴兄,這是我的家狀,還勞煩你給我岳父送了個信,就說我去找我爹孃了,我想他們了。”

“閉嘴!”裴修安煩躁道。

蕭辭眼看前面是個山坡,而衙差們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終於,蕭辭突然伸手,一把將裴修安推下了山坡。

裴修安根本沒有防備,摔下去的瞬間腦子一片空白,目光落在蕭辭的臉上,這才驚覺對方早已淚流滿面,緊接而來的劇烈撞擊和疼痛讓裴修安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

砰——

手裡的杯子突然滑落,碎片濺了一地。

方箬怔怔的看著,半晌才回神來,“我這是怎麼了?”

“難聽難聽真難聽,我為什麼不是個聾子?啊啊啊!”蘇情堂用枕頭捂住耳朵,在床上打滾發瘋。

方箬壓下心頭的不安,蹲下身去收拾碎片,“你要是覺得難聽,就給出一點建設性的意見,再這樣下去,初十都不一定能開業了。”

蘇情堂冷哼,“那是你的話劇社,又不是我的,我能教的都已經教給你了。”

方箬很不雅的翻了個白眼,“師父,說這話你心不疼嗎?你可是蘇情堂,你一身的本事,怎麼可能短短兩個月就全教給我了?”

“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你既不跟我學戲,我還有什麼能教你的?”蘇情堂幽幽道,話語中略帶一絲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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