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鸞沒好氣的遞給他,“順序都亂了,沒頭沒尾的。”

“方姑娘真有才。”綠鳶看了兩章,驚歎說。

“把她叫回來吧。”聞人肆將紙扔掉,揉了揉疼痛的腹部,她下腳真狠。

綠鳶連忙說:“我不去。”

紅鸞亦道:“我也不去,剛把人得罪狠了,現在怕是八抬大轎她也不會回來了。”

...

這邊,方箬邊走邊整理著頭髮,越想越生氣,虧得她熬了這麼久才終於將稿子寫出來,可是聞人肆倒好,把一切都毀了。

“當時應該再給他一拳。”方箬恨恨想著。

他一定是腦子有大病。

事實證明,聞人肆的腦子確實跟旁人不一樣。

就在方箬以為這生意是必定做不成,甚至已經做好了被聞人肆報復的準備的時候,對方竟然親自登門拜訪了。

看著眼前衣冠楚楚,人模人樣的聞人肆,方箬眉頭緊皺。

這連兩個時辰都沒到吧,變臉比翻書還快。

“聞人公子,喝茶。”皮老五端了茶水過來,雖然搞不懂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總覺得氣氛不太對勁。

“五哥,你去忙吧,不用管他。”方箬帶著餘怒說道。

皮老五看了眼笑眯眯的聞人肆,小聲勸方箬,“有什麼話好好說,不要使性子。”

“嗯。”方箬毫無感情的隨口應道,目光冷冷盯著聞人肆。

聞人肆撐著臉頰,似笑非笑的看著方箬。

兩人誰也沒有避開對方的目光,就像在進行一場無聲的較量。

等皮老五離開之後,方箬立刻起身道:“出去,我家不歡迎你!”

“話本我看過了,還不錯,談談吧。”聞人肆一副“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的施捨模樣。

方箬怒氣瞬間飆升,“誰要跟你談了,本姑娘不稀罕,你趕緊走!”

“你確定要趕我走?你可知道我是誰?”聞人肆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紋絲不動。

“我管你是誰?在我家我最大!”方箬說著,從門背後找出掃帚要趕人。

“皮老四是你四哥吧,你自己不想掙錢,難道你連你四哥的財路也都想斷?”聞人肆笑著問道。

方箬因為憤怒,臉頰漲得通紅,咬牙切齒罵道:“你有病啊,關我四哥什麼事?”

聞人肆故作怏怏不樂的說:“你不跟我談,我就心情不好,我心情不好別人也不許心情好,所以說到底還是怪你。”

方箬氣的跳腳,“我從未見過像你這麼如此厚顏無恥的人!”

“現在見到也不遲,你的榮幸。”聞人肆得意的說著,抿了口茶,還未嚥下就吐了出來,“難喝。”

方箬真想一杯水潑死他。

“方姑娘,你這故事確實有意思,我們都等著看接下來內容呢,我家公子也是懷著十二分的誠意來談的。”紅鸞實在是看不下去,只能出聲緩和說。

方箬冷哼,“輕視我,威脅我,這叫十二分誠意?得虧只有十二分,要是一百分,還不得把我踩在地上摩擦?”

紅鸞被懟的啞口無言,垂眸衝自家公子示意。

聞人肆撣了撣衣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裝腔作勢說:“一個話本二十兩銀子,後期扣除筆墨紙硯以及印刷、人工等的成本之後,所得利潤三七分,我七,你三。”

二十兩?

方箬瞬間眼睛冒光,回想起自己賣扇子的那些歲月,那都是十幾二十文的賺,累的半死不說,還經常被驅趕謾罵。這一下二十兩,她做夢都要笑醒,而且後期還有分成。

“嗤~”聞人肆瞥了眼方箬那樣子,就知道對方心動了。

真是眼皮子淺,區區二十兩就動搖了。

方箬沒好氣瞪了他一眼,“笑什麼笑,你是含著金湯勺出生,等你吃不飽飯的時候,你就知道二十兩代表什麼了!”

聞人肆嗤笑,“讓你失望了,我家的錢三輩子都揮霍不完。”

方箬想詛咒聞人肆變成窮光蛋,可一想到自己發財還得靠他,只能把話又咽了回去。

“三七不行,怎麼也得四六,不然我沒創作動力。”方箬爭取說。

聞人肆嘲諷道:“獅子大開口,你也不想想,這中間場地,打通各方關係,還有後期的宣傳造勢都是誰在做?你不過動動筆,就想要四成?方姑娘,拜託你照照鏡子,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啊。”

“公子,你閉嘴吧。”紅鸞打斷說,沒看到方姑娘臉都黑了。

“哼,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把合約給她。”聞人肆輕謾的說道。

今日的運動量抵得上他以往的半個月,話也說的多了,口乾舌燥的難受,聞人肆瞥了眼那難以下嚥的茶水,不得已又抿了一口,還是很難喝。

除開對聞人肆這個人的厭惡,方箬不得不承認,合約上的內容對她已經算是很友好了。

首先,不管方箬的話本有沒有最終透過,方箬都可以拿到辛苦錢,雖然只有一兩。

其次,只要是透過的話本,方箬最少可以拿二十兩,例如這次《鶯鶯傳》,因為篇幅不長,所以整本下來二十兩。但如果是《西遊記》這種長話本,方箬則可以按照一個故事五兩的價格來算,也就是一本書下來少說也有幾百兩。

最後就是分成這一塊,從排版印刷到出售,幾乎整個流程方箬都不需要參與,但是卻可以拿到純利潤的三成,當然,如果沒有利潤,她也不需要做任何的賠償。

可以說這筆生意對於方箬來說,只賺不賠。

“快點,我乏了。”聞人肆催促道,應景的打了個哈欠。

方箬將合同再次看了一遍,確實沒什麼問題,但瞥了眼聞人肆,她又覺得自己是不是被騙了。

沒辦法,眼前這個男人性子陰晴不定,實在是很難讓人將他與“靠譜”兩個字連在一起。

“方姑娘你放心吧,這合約絕對沒問題。”紅鸞幫著說道。

方箬嘆息說:“紅鸞姑娘,不是我疑心重,而是你家公子跟一般人不同,我不得不小心啊。”

“磨磨唧唧,把錢給她。”聞人肆不耐煩說。

紅鸞從袖中掏出二十兩銀錠子放在方箬手邊,勾唇笑道:“姑娘放心,我家公子是任性了些,但是在生意上,還從未出過差錯。”

“誒,你別給我立Flag!”方箬忙道。

“立服了哥?”紅鸞不解,漂亮的雙眸眨了眨。

方箬瞥了眼那二十兩銀子,五哥說裴修安去京城少說也要三四十兩,如今她手裡只有三十幾兩,若是加上這二十兩,就有五十幾兩。

這段時間她努努力,爭取再寫兩本出來,那等裴修安去京城的時候,她至少能給他攢個一百兩。

想到這裡,方箬瞬間鬥志昂揚,熱血沸騰!

“我籤!”方箬道。

眼看方箬落下最後一筆,聞人肆眼底劃過精明,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

“你還有兩個月。”聞人肆伸出細長而白皙的手指,悠閒的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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