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呢?”裴修安走過來問。

方箬搖頭,“沒什麼,應該是看錯了。”

青色的馬車到處都是,不一定就是聞人肆的,而且他那種自視甚高的人,怎麼可能親自來這裡送禮。

......

喬遷宴吃的是賓主盡歡,宴席結束,桌上的飯菜撤下,方箬又拿了些水果和茶點上來。

葉白鶴隨手拿了顆棗子,詢問道:“西江城那邊這兩日估計就會來訊息,到時候景行要不要跟我們一起走?”

方箬不解問:“西江城?你們怎麼還去那邊?”

裴修安解釋說:“去京城之前,府衙那邊為了給新科舉人餞行,會舉辦一場鹿鳴宴,到時候我們都要參加。”

“可你們春闈不是明年三月嗎?”方箬問。

“是啊,但是西江城下面的州縣比較多,新科舉人各地方的都有,為了避免耽誤大家的時間,所以就只能提前了。”葉白鶴解釋說。

“而且西江城的鹿鳴宴結束之後,我們定陽城這邊估計也有一場,反正就是越到後面事情越多。”李嚴說完搖了搖頭,“依我看都是些繁文縟節的東西,勞民傷財,倒不如直接把錢補貼給家境貧寒的考生。”

葉白鶴塞給李嚴兩顆棗子,“慎言。”

李嚴不以為然,“這是在景行家裡,又不是在外面,怕什麼。”

“能去白吃白喝,我看挺好。”劉劍虹羨慕極了,心血來潮又問,“能帶家屬不?”

李嚴看著她豪邁的坐姿,雙腿敞的比男子還要開,便搖了搖頭,就算能帶也沒人敢帶她呀。

“方姑娘,我有話跟你說。”趙烈倏地霍然起身。

方箬小心肝跟著一抖,“什、什麼話?”

“這裡不方便,你跟我來。”趙烈說著就去拉方箬的胳膊。

裴修安攔了下來,起身笑道:“趙捕頭,有什麼話不能在這裡說?”

趙烈覺得裴修安就跟個千年老狐狸一樣,表面笑眯眯的,實際上恨不得宰了他,天天裝模作樣也不嫌累。

“不能在這裡說的話多了去了,再說了,這是我跟方姑娘的事情,跟你沒關係。”趙烈不耐煩道。

裴修安臉上的笑意散去,神色嚴肅起來,“阿箬是我的人,你說跟我有沒有關係?”

“你的人?”趙烈嗤笑一聲,高大的身形往前走了一步,瞬間給人一股強勢的威壓。

旁邊坐著的劉劍虹忙跛著腳蹦蹦躂躂的去了旁邊,可臉上卻滿是興奮,她最喜歡看人打架了。

與她相比,葉白鶴幾人臉色都有些發白,想要勸架又沒那個膽子。

“你別裝了,你跟方箬壓根就沒成親!我已經調查過了,她是你買回來的,你們倆既沒有夫妻之名,也沒有夫妻之實,不就是二兩銀子嘛,我給她贖身!”趙烈從懷裡拿出銀袋子,直接甩在了桌上。

蒼天!

沒想到兩男爭一女的狗血劇情居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方箬看了看一臉冷意的裴修安,又看向勢在必得的趙烈,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有些想笑。

“那個,女主角可以插句話話嗎?”方箬舉手問道。

屋裡眾人齊齊看向她,神色各異。

付小琴突然道:“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說,‘你們不要再為我吵架了?’畫本上都是這麼寫的!”

方箬忍俊不禁,伸手拉過裴修安,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胳膊,然後才跟趙烈道:“抱歉,我不應該一直逃避,我們出去說吧。”

“不許。”裴修安拉住她,鮮少的衝方箬冷了臉。

“我去去就來。”方箬沒管他,轉身跟著趙烈去了院子裡。

裴修安臉色霎時陰沉下來,素來溫潤的眉眼也帶上了厲色,像是換了個人一樣。

大家都沒敢出聲,生怕自己會成為引發裴修安爆發的那點火星。

皮家三兄弟互相看了看,不管怎麼說,他們是站在方箬那邊的,所以這會兒說什麼好像都不太好。

“裴公子,剛好我也有話要跟你說。”

終於,有人出聲打破了屋裡壓抑的氣氛。

眼看裴修安跟著元仵作去了後院,眾人齊齊鬆了口氣。

“我一直以為他是沒脾氣的,上次王克儉那事都沒見他這麼生氣。”李嚴搖頭,一陣心有餘悸。

廣平拍著胸口,“嚇死我了。”

劉劍虹則是後悔不已,“是我把趙烈帶過來的,他以後不會報復我吧?”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葉白鶴搖頭碎碎念道,隨即又無比慶幸的說,“若離於愛者,便能無憂亦無怖。唉,這世間情情愛愛的最是麻煩,好在我早已看破。”

幾人聞言,情緒複雜的看向葉白鶴,年紀大的人果然是沒什麼意思。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就在大家心焦不已的時候,方箬終於回來了。

“趙烈呢?”劉劍虹朝她身後看了看,沒見到人。

方箬擺手說:“他還要巡邏,就先回去了,修安呢?”

話音未落,裴修安就回來了,神色明顯好轉,整個人就像是丟掉了包袱一樣,精神抖擻!

元仵作隨後也進了大廳,像是回想到了什麼,不由輕笑一聲,搖了搖頭。

“你跟趙烈說了什麼?”劉劍虹好奇問。

裴修安也看向方箬,見方箬看向他,立刻又板起了臉,裝作不高興的樣子。

方箬道:“沒說什麼,就說我跟修安已經是夫妻了,只是沒辦酒席而已。”

“真、真的?”劉劍虹驚呼,興奮問:“那你們這算不算無媒苟合?”

“呃......”方箬被噎住。

李嚴搖頭,不贊同道:“方姑娘,話不要亂說。”

“他們雖然無媒無聘,但是有賣身契為證,即使結為夫妻也沒有什麼不妥。”元仵作解釋說。

付小琴皺了皺眉,對於元仵作這個說法有些不喜,雖說別人是挑不著什麼毛病,但是賣身契說白了就是賣身為奴,對於方箬來說,太不公平了。

方箬可不想好好的一頓喜宴最後搞得大家不歡而散,於是笑著與眾人說道:“其實我也沒想到今天會來這麼多人。你們能來,說實話,我和修安還有大哥他們都很高興,所以我們要以茶代酒,敬你們一杯。”

皮老四忙接話,“對對對,喝一杯喝一杯。”

裴修安見桌上的酒還沒撤,便給自己倒了杯酒,“方才我失態了,自罰一杯。”

“你酒量——”方箬本想勸他,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索性也給自己倒了杯酒,“算了,誰讓我是你女朋友呢,一起吧。”

裴修安看向方箬,勾唇道:“換大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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