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梨!”裴熒帶著哭腔喊道,立刻衝了進去,跪在地上將瑟瑟發抖的雪梨抱在了懷裡。

方箬惱怒問:“王嬸,你好端端的踹它幹什麼,就是一隻小奶貓,又不會撓你。”

王嬸拍著裙子不悅說:“誰讓它突然過來,我踹一腳算輕的了。這又是狗又是貓的,瞧瞧把院子折騰成什麼樣了,髒死了,都是些沒用的東西,還不如養頭豬呢。”

“養貓能抓老鼠,養狗能看家護院,我養豬做什麼。”方箬也有些火大,走過去拉著裴熒從桌底下出來。

裴熒哭的眼睛紅腫,抱著雪梨抽泣問:“方姐姐,雪梨還有救嗎?”

方箬接過,雪梨許是身上疼,窩在方箬懷裡哼哼唧唧的嗚咽著,身體蜷縮成一團。

“我也不知道,你先抱著它去窩裡休息會兒。”方箬遞給裴熒。

這裡也沒獸醫,只能靠雪梨自己了。

裴熒哽咽著,啜泣不止。

看著裴熒那傷心的樣子,王嬸有了幾分歉疚,乾巴巴說:“不就是隻貓嘛,死了就死了,大不了嬸子再給你找一隻回來。”

裴熒“哇”的一聲,哭的更加大聲了。

“王嬸!你要是不會說話就別說了,你這是安慰嗎?你這是戳人心窩子!”方箬惱怒道。

王嬸被說的沒臉,也惱羞成怒起來,“怎麼?我把她帶這麼大,還比不上一隻畜生嗎?以前也沒這麼多事,都是被你給帶壞了,一個姑娘家,成天往城裡跑,早晚有天心都給跑野了!”

方箬不耐煩聽,也不想跟王嬸吵吵,直接問:“你來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麼事?”

王嬸冷哼,垮著臉問:“我聽說劉鐵牛來找你了?”

方箬問:“你說的是哪一次?”

“哪一次?感情他來了還不止一次呢?”王嬸問。

方箬說:“之前來送柴禾,我跟他起了衝突,昨晚有人跑我家門口鬼鬼祟祟的,我懷疑也是他。”

王嬸聽了這話,臉色驟變,“你說啥,有人昨晚來你家門口了?”

方箬怕嚇到熒熒,便拉著王嬸去了院子裡,她也沒瞞著,直接都說了出來。

王嬸聽完頓時緊張起來,罵道:“不要臉的雜毛,我就知道他心思不正,那天還專門跑去我家打聽。我說村裡好端端的怎麼會傳出你倆的謠言,原來是他在作祟,這個狗孃養的畜生。”

“本來我也沒敢聲張,想著息事寧人,誰知道他非但不收斂,還敢汙衊我。雖然昨晚那個人天黑沒看清,但我懷疑十有八九就是他了。”

她跟村裡其他人也沒這麼大的仇恨。

王嬸認同的點頭,“昨天周家帶了一群人去他家鬧,說是要退婚,我隱約聽見對方好像說劉鐵牛心思不正,都打起來了,估計是你跟他的事情傳到了周家人耳朵裡。”

“那最後婚退了沒?”方箬連忙問。

王嬸狐疑的看向方箬,“你知道他跟周家有婚約?”

方箬神色一哂,道:“聽說過,怎麼了?”

王嬸心裡嘀咕,應該沒這巧,再說了,人周家在竹排村,跟柳丫八竿子打不著。

“能不退嗎?人親哥哥帶著叔叔伯伯一起過來,把人劉家都砸爛了,劉鐵牛腦門上碗口大的血窟窿,人沒死算他命大。”王嬸唏噓說。

方箬挑眉,原來栓子這麼彪悍的嗎?

“現在劉鐵牛婚事告吹了,人家準把惡氣都出在你身上,昨晚偷摸過來還不定要幹什麼壞事。”

王嬸說完看向屋裡,不放心道,“這幾天讓熒熒去我那兒住,跟著你就沒個安生的。”

“我不去。”裴熒從門後跑出來,紅腫著眼睛說,“我要跟方姐姐在一起。”

“你這孩子怎麼不識好歹,我還能害了你不成?萬一劉鐵牛發起瘋來,你也要跟著遭殃的!”王嬸惱怒說。

裴熒倔強道:“我不怕他,反正我不走。”話說完氣呼呼的扭頭回了屋裡。

“這孩子,怎麼越大越不聽話了!”王嬸生氣的黑了臉。

方箬道:“既然熒熒不肯去,那就算了,好在家裡有狗,劉鐵牛隻要靠近,我家狗就知道。”

王嬸抿了抿嘴,她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對策,自家男人更是幫不上忙。

“你自己悠著點,晚上睡覺別太死,有啥事就去路口喊,我能聽見。”臨走前王嬸叮囑說。

方箬應下,眼看要下雨了,就讓她趕緊回去。

果然,王嬸剛走沒一會兒,天就下去了滂沱大雨。

方箬趕緊將大黑和小狗都牽到了屋簷下,想著廚房裡的乾柴禾也不夠,又連忙去後面提了一簸箕的柴丕回來。

“熒熒,雪梨好些沒?”方箬在廚房問。

裴熒吸了下鼻涕,不確定說:“好像睡著了。”

方箬心一驚,起身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忙去了房間,見雪梨肚子還在起伏,鬆了口氣。

還真是睡著了。

外面雨下的越來越急,屋簷下的水滴都串聯成了一條線,雨水在院子裡彙整合細小的涓流,最終沿著圍牆邊的水溝流向竹林。

“滴答~滴答~”

方箬側著耳朵聽了一會兒,問裴熒,“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裴熒突然叫了起來,“哎呀,是我哥房間漏雨了!”

不僅僅是裴修安房間,還是她們自己的房間以及堂屋都在漏雨。

兩人忙將家裡盛水的鍋碗瓢盆都給找了出來,頓時忙做一團。

“方姐姐,後屋也在漏雨。”裴熒喊道。

方箬一陣頭疼,找了個大瓷碗過去,“你跟你哥以前是怎麼過的?這屋都漏成篩子了。”

裴熒無辜道:“以前也沒這麼漏啊。”

兩人忙的夠嗆,外面下大雨,裡面下小雨,到處都是溼噠噠的,衣服也黏糊糊的貼在身上,叫人心煩意燥。

“真是要命,等天晴了一定要找人修屋頂。”方箬賭咒發誓的說道。

裴熒端著凳子縮在堂屋的一角,屋裡也就那一塊地方是乾的,沒漏雨也不會被雨滴濺到。

裴熒看著外面,像個大人一樣嘆息說:“等天晴了就不漏了。”

*

“這該死的雨要下到什麼時候,我答題的時候試卷都溼了。”

“一場秋雨一場涼,還別說,這雨下的我都打哆嗦了。”

“哎,今年怕是又要無望了。”

“克儉兄,那題策問你是怎麼答的?”

隨著一陣七嘴八舌的吵鬧聲,一群秀才從考場陸陸續續走了出來。

家裡條件好的,基本身邊都帶著小廝丫鬟,別說下雨天,就連晴天也有馬車在外面候著,太陽曬不到,雨也打不著。

“叮鈴鈴~”

隨著一陣熟悉的青銅鈴鐺聲,一輛馬車準時出現在考場門外。

“來了來了。”有人興奮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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