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裡立刻又走出來一批人去了二區。

就這樣,長長的隊伍開始縮減。

到最後還排著隊的人就是沒什麼手藝,只能幹雜活的,這些人方箬交給了管家去面試。

果不其然,一直到天黑,都還有人過來。

“太陽一下山天就冷了,讓廚房去煮些薑茶出來,外面還等的人都讓喝一杯暖暖身子。”方箬進門與念春叮囑道。

“誒。”念春應了聲,招呼一個小丫鬟去了廚房。

“沒想到第一天人就這麼多,連著三天豈不是要累死了。”裴熒揉著痠疼的肩膀嘆息說。

方箬笑道:“招人僅僅只是第一步呢,後面的事情才是真的麻煩。”

為了節約時間,方箬打算將所有的工程同步進行,這也意味著她需要組建好幾個工程隊。

對於一個外行人來說,這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傍晚,一直到太陽收起最後一抹餘暉,招聘才終於結束。

看著大家拿進來的厚厚的“簡歷”,眾人均發出了陣陣驚歎。

“沒想到能有這麼多人。”皮老大驚呼說。

皮老五道:“很正常,有些人是放下手裡的活計就直接過來了,還有些人不知道訊息,估計明天才能過來。”

這些做工的人大多都不識字,有什麼事情都只能口口相傳,而且很多人並不住在城裡,得到訊息的時間也短,這也是方箬為什麼將招聘時間延遲到三天的原因。

吃過晚飯,方箬跟裴熒幾人在大廳裡整理資料,正說著話,裴修安回來了。

方箬放下手頭的事情,迎了上去。

“爹爹!”曦曦比方箬走的還快,一眨眼就撲到了裴修安腿上,興奮的比劃說,“爹爹,今天府外來了好多人,好熱鬧。”

裴修安摸了摸曦曦的腦袋,“我已經聽說了,但我現在有點事情要跟你娘說,你先去玩好不好?”

曦曦噘嘴,雖然不願意,但還是鬆開了裴修安,“爹爹說話要算話哦。”

方箬走過來拍了拍曦曦的肩膀,示意她去找裴熒。

“怎麼了?表情這麼嚴肅?”方箬看向裴修安,笑問道。

裴修安的目光一直落在方箬臉上,過了半晌才道:“你跟我來。”

方箬隱隱覺得事情可能有點嚴重,不禁也開始忐忑起來。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方箬邊走邊問道。

裴修安一路沉默,什麼也沒說。

直到兩人回到房間,裴修安反手將房門關上。

方箬更加覺得古怪,著急問:“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呀!”

裴修安突然轉身,用力抱住了方箬,力道大的驚人。

方箬回抱住裴修安,撫了撫他的後背,柔聲說:“沒事,我在呢。”

雖然不知道裴修安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但此刻安撫顯然比追問更重要。

“我們已經查到了李笑天的下落。”

許久之後,裴修安才緩緩說道,聲音低沉而剋制。

方箬沒有插話,等著裴修安繼續往下說。

透過之前審問那幾個人,裴修安當時猜測李笑天要去的是雲伽山一個叫酒無的地方。

後來姚青鋒便派人在前往酒無的路上安插了眼線。

一個時辰之前,姚青鋒收到了線人的飛鴿傳書,說已經發現了李笑天等人的蹤跡,他們前往的方向正是酒無!

按理說既然找到了人,就該立刻將其抓捕。

可是等線人找到府衙,帶著官差去抓人的時候,李笑天等人卻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會不會是線人打草驚蛇了?”方箬問。

李笑天可不傻,一旦發現有人跟蹤自然會逃走。

裴修安沒有回答,而是道:“我可能要出門一趟。”

方箬心裡咯噔一聲,立刻推開裴修安,皺眉說:“不會是去追李笑天吧?”

裴修安點頭,又說了一個令方箬後脊一寒的訊息,“李笑天手裡可能有大量的土硝。”

當初方箬發現李笑天能製作火藥的時候,就立刻提醒了李執韻土硝的重要性。

而李執韻也的確下令禁止私人開採土硝,後來李笑天被處死,此事大家也就沒有再提及。

畢竟除了李笑天,也沒有人能製作土硝了。

直到那一天,李笑天“死而復生”並炸燬了城門,裴修安才想起這件事,並請求皇上立刻派人徹查各地的土硝開採情況。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就在這短短的三年裡,各地竟然出現了不下一百多個熬硝洞,有些山洞裡面的熬硝池竟然還在使用。

“那些土硝足夠李笑天製作出炸燬整個京都的火藥,可是他並沒有選擇留在京城,而是前往酒無,因此我們懷疑李笑天製作出的那些火藥就在酒無。”

裴修安表情嚴肅的說道:“阿箬,酒無位於羌州,羌州乃是我們黎國與趙國、斐國的交界處,那裡駐紮了二十萬的黎國大軍。”

方箬臉色一白,瞬間明白了裴修安的意思。

“那個刺客沒有說謊!”

他說黑雲鐵騎遭到了火藥的攻擊,無一生還。

他沒有說錯,只不過這件事不是發生在過去,而是發生在未來!

不久之後,李笑天就會用火藥炸平整個西北大營。屆時羌州沒有了西北軍的鎮守,趙、斐兩國定會趁虛而入,黎國必亂!

“他真是條瘋狗!”方箬咬牙切齒的罵道。

她好不容易過了兩年安穩日子,現在倒好,別說她這個小家了,就連整個黎國都岌岌可危。

“皇上已經修書讓人快馬加鞭趕往羌州了,但火藥的威力你我都很清楚,就算西北軍知道了,一時間也找不到解決的法子。”

裴修安說著,親了親方箬的額頭,眼中滿是不捨,“對不起,我必須親自去一趟。”

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必須與李笑天當面對質。

方箬焦躁的推開裴修安,“周夷和姚青鋒他們不能去嗎,為什麼非得是你?”

“阿箬,我——”

“行了,你讓我先冷靜一下。”方箬打斷裴修安,此刻她腦子裡亂成了漿糊。

方箬在屋裡來回踱步,半晌又問:“這件事李執韻怎麼說?”

“太后病了,只說由皇上全權做主。”裴修安搖頭嘆道。

太后從三年前就開始鳳體欠安,如今更是纏綿病榻多時,甚至有官員私下說太后熬不過這個冬天。

“除了你,還有誰?”方箬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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