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箬抱住了宋斗方,安撫說:“沒事,有我在,慢慢說不著急。”

方箬離開的第二天,宋家造紙坊突然發生了一場大火。

宋評章急急忙忙帶著人前去救火,那天晚上整條街道都被火光照亮了,天邊一片通紅。

宋評章敲著鑼鼓喊街上的百姓幫忙滅火,並承諾只要幫忙的人就給一兩銀子。

等第二天天亮之後,大火終於滅了,眾人都沉浸在興奮之中,沒有人注意到宋評章是什麼時候消失的。

等宋夫人匆匆趕過來之後,詢問之下才發現宋評章不見了。

當時還有人小聲揣測宋評章是不是回家跟小妾溫存去了,畢竟才成親,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

可緊接著就有人在燒燬的廢墟里面發現了宋評章的屍體,他已經被燒得面目全非了,若不是身上的家牌,恐怕連身份都辨認不出來。

宋評章就那樣莫名其妙的跑進大火裡被燒死了!

而宋夫人自然是不相信這個結果,次日就一病不起。

宋家就像是油鍋裡倒了一碗水,徹底的爆炸了。

宋夫人深知宋斗方如果這個時候還留在府中,只會被人架到砧板上,成為任人宰割的魚肉。

她縱然有心護著他,也已經沒有餘力了。

老夫人得知兒子慘死,當天晚上也病倒了,府中已經有人傳言說,宋家一次性要辦兩場喪事,甚至是三場。

宋斗方被連夜護送出了城,但是在路上又出了意外,一直到現在才終於追上了方箬。

但凡他再晚一天,哪怕是半天,他就要跟方箬錯過了。

方箬讓宋斗方跟他上了馬車,然後聽他將事情的經過都複述了一遍。

“娘有說是誰做的嗎?”方箬問。

宋斗方捧著茶杯的手掌都還在顫抖,一半是因為恐懼,一半則是因為連日的趕路手掌已經痙攣了。

“我娘說是二叔,可是衙門的仵作給我爹驗過屍,說我爹就是自己跑進火場裡的。大人也覺得此案沒有任何的疑點,已經結案了。”

宋斗方不甘心的說著,他反手握住方箬的胳膊,哀求道,“阿姐,爹不可能無緣無故跑進火場裡,一定是有人逼他的,或者是有人用了什麼方法騙他進去的!”

“你先彆著急,把你能想起來的都告訴我,我們現在就回徽京。”方箬說道,想起一種可能又問,“仵作驗屍的時候是怎麼驗的。你看到了嗎?”

宋斗方抹掉眼淚,回想說:“他就是檢查了一下爹爹的身體有沒有外傷,然後又檢查了爹爹的鼻子,他說鼻子裡有灰塵,說明爹進火場的時候還是活著的!”

“那嘴巴呢?”方箬又問。

“也檢查了,說也有灰塵,總之他驗完之後就說爹爹是自己進去的。”

方箬不相信別人,仵作完全有可能被收買了,或者手藝不精,根本查不出什麼來。

想到這裡,方箬忙從後面拿出筆墨,快速寫了一封信交給斂秋,“你去找人將這封信送去定陽城交給元仵作,必須要儘快,哪怕是多加錢也行!”

“那個仵作我信不過,但是元仵作是我的朋友,只要爹還沒下葬,他一定能查出什麼來。”方箬肯定說。

“李讓,你把車停下。”方箬衝外面喊道。

隨後方箬便與皮老大商量,打算讓他帶著裴熒和劉錦歸先回京都。

“我們這麼多人回去太顯眼了,而且後面還有這麼多的東西也累贅。”方箬與皮老大說道。

“大哥回去之後如果接到了裴修安的信,麻煩幫我給他回一封,照實說就成。如果他那邊一切順利大哥你也不用給我寫信,如果有什麼問題你就立刻讓人來徽京。”

皮老大雖然心裡擔憂,但也知道自己留下來根本幫不上什麼忙,只能無奈應下。

“如果宋老爺真是被害了,方箬你就更要小心了。”皮老大叮囑說。

那些人能狠得下心謀害宋老爺,也就能狠下心殺了方箬。

“我知道,你們這一路也要小心。”方箬叮囑說。

裴熒和劉錦歸眼淚汪汪的不肯走,方箬虎著臉發了一通火,兩人這才掉著眼淚一步三回頭的跟著皮老大上了馬車。

“李讓,你也跟著回去。”方箬說道。

從這裡到京都路途遙遠,光靠金餅他們方箬根本不放心。

李讓倒是應得爽快,“成,要是裴公子有訊息回來,我去給你送信。”

“阿姐,嗚嗚嗚嗚......”劉錦歸心裡跟沒了著落一樣,淚水汪汪的看向方箬。

方箬心裡也不捨,可是他們留下來只會更加危險。

“路上要聽話,你要是胡鬧,我回京了抽你屁股,聽到沒有!”方箬嚇唬說。

“阿姐,我不回去,嗚嗚嗚。”劉錦歸就顧著咧嘴哭,怕是連一句話也沒聽進去。

“熒熒,照顧好弟弟,路上注意安全。”方箬叮囑裴熒。

裴熒吸著鼻子點頭,“我知道,方姐姐你早點回來,我在家裡等你。”

馬車漸行漸行,直至成為一個黑點消失在路口。

*

回到徽京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

宋斗方當時是連夜逃出了城,身邊只有一個老僕。

所以方箬一行人回來的時候老僕趕著馬車,斂秋和念春則騎著馬兒跟在後面,方箬和宋斗方坐在馬車裡面。

“一人一兩銀子,一條街少說得有數百人吧?”方箬問。

宋斗方為難說:“二叔說是三千多人。”

方箬眼睛瞪圓,“什麼?三千多人?怎麼可能?”

雖然方箬沒有去宋家的造紙坊,但是大晚上的一條街上能冒出來三千多人?

更何況三千多人一起撲火是什麼概念?

挪得開腳步,轉得過身嗎?

“胡說八道,他這是在訛錢!那句話真是爹說的嗎?有證據嗎?沒有證據的事情我們不能認!”方箬冷著臉問。

只要幫忙撲火,一人一兩銀子。

正常的人也不會這麼說,更何況那是宋評章,他好歹也是個是商人,怎麼可能說出這種蠢話來!

雖說三千多兩宋家是能拿得出來,可是憑什麼?憑什麼便宜了那些包藏禍心之人?

再說如今造紙坊燒了,還不知道會有多少損失,就怕宋家會因此一蹶不振。

“這件事你不要認,誰問你你都說不知道,造紙坊目前有幾個負責人,都是什麼情況你知道嗎?”方箬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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