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大小姐別拖拉了,趕緊吧。”

方箬思索片刻,無奈妥協道:“既然大家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就不管他們。不過如果以後有人拿這件事做文章詆譭我們宋家的話,還望大家幫忙解釋一二。”

“我這兒有個東西,還請大人先過目。”方箬說著,看向念春。

念春從袖子裡拿出一本賬簿遞給縣令。

縣令心生疑惑的接過,翻開一看,只見賬本上記載的都是一些人名和金額,奇怪的是每個人寫的都是二十文。

突然,縣令想起上午方箬與眾人說的那些話,她說六哥給這些人每天二十文。

“這個是?”縣令不確定問。

“這是六哥僱人鬧事的證明!”方箬嚴肅說道。

“雖然我不知道是誰指使六哥這麼做的,但是很顯然,這些天堵住我宋家大門的,有很大一部分人都不是當晚幫忙滅火的人,他們只是在收錢辦事,故意詆譭、汙衊我們宋家,這個賬簿就是物證!”

下面的人聞言,頓時變了臉色,有人心虛的不敢抬頭,有人已經悄悄挪步往旁邊退去。

縣令拍打著賬簿,質問道:“你們說,可有此事?”

下面眾人小聲嘀咕著,不敢應答。

方箬冷臉道:“我說過,不該給的,我們宋家不會當冤大頭。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被六哥收買的人請你們自覺的離開!”

六哥也是擔心會有人冒領,所以賬簿上記載了每天去宋家的人數,以及姓名,然後每次發錢的時候也是對照著賬簿來算。

他原本是為了方便自己,如今卻成了方箬的殺手鐧。

陸陸續續有人從人群裡離開,剩下的只有大概一百來號人。

“沒有這麼多。”管家與方箬低聲說。

當時發現造紙坊失火的時候,宋評章帶了管家以及雜役一起去的,雖然當時並不確定一共有多少人,但卻能估計個大概,頂多也就二三十人,遠沒有一百多。

剩下的這些人方箬並不好區分,她曾想過透過調查這些人的居住地址來進行篩查,但是那樣太費時間了,而且也會引起這些人的反感,所以只好作罷了。

“你們之中有誰是主動撲火,並不是為了那一兩銀子的,請大家站在臺階上。”方箬喊道。

眾人以為方箬又有什麼把柄,所以這次格外慎重,有人往前又退後,來來回回好幾次才站定。

等眾人分開完了之後,方箬問剩下的那些人,“你們大概是在什麼時候聽到我爹說撲火的人每人一兩銀子的?”

“這我哪記得啊,當時那麼混亂。”

“就是啊,反正隱約間就聽到有人喊了一句。”

“隱約?所以說你們其實也不確定是不是我爹說的對不對?”方箬抓住字眼立刻問。

大家聽了這話有些不高興了,“怎麼?大小姐這是要賴賬嗎?”

方箬道:“你們誤會了,我只是想弄清楚事情的緣由。我爹被發現的時候已經在造紙坊裡面遇害了,所以我嚴重懷疑當時說這句話的人就是謀害了我爹的兇手。”

一語激起千層浪,看熱鬧的人瞬間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起來。

“沒想到宋老爺真是被人害了啊?”

“我就說這件事不簡單吧,外面在撲火,你說正常的人誰會往裡面跑啊。”

“那宋老爺也太慘了吧。”

縣令聽得眉頭緊鎖,這說著說著怎麼就成了人命案了?

“我想起了,宋老爺說這句話的時候,應該剛過寅時。”有人說道。

不等方箬詢問,就有人先問了,“你怎麼知道的?”

“我閨女每天晚上寅時就會醒過來喝米糊糊,準時得很,雷打不動。那天我一到時間就醒過來,剛好就看到了外面的火光,跑過去的時候就聽到了宋老爺的喊聲,我尋思著醒都醒了,就去幫忙了。”

“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證明那句話不是宋老爺說的!”有人反駁道。

縣令濃眉緊鎖,臉色也凝重起來,“根據仵作的驗屍報告,宋老爺正是在寅時左後死亡的。”

大家一聽這話,瞬間後背發冷。

“你不會是記錯了吧,也許你提前醒過來了。”有人說。

那人搖頭,十分認真的說:“不可能,我閨女都快一歲了,我從來沒提前醒來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真的有人冒充了宋老爺?”

“此人實在是心思歹毒啊,不僅殺了宋老爺,還愚弄了大家,該千刀萬剮!”

方箬斂下心底的情緒,“雖然這句話可能不是我爹說的,但是大家又的確是看在錢的份上去撲火的,所以我會兌現這句話。如果有因為撲火而受傷的人,我們宋家也願意為其支付全部醫藥費。”

...

“什麼?賬簿在她手裡?”宋三老爺聞言,氣的從美人榻上跳了起來,連著身邊的小妾都給他推開了。

“老六這個廢物,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原先我還想讓他吃點好處,現在看來,他是爛泥扶不上牆了!”宋三老爺罵罵咧咧。

原想趁此機會好好敲詐大房一筆,如果能逼他們交出鑰匙就更好了,可誰想到老六那個廢物,連賬本都看不住!

“不過大小姐還是給錢了。”下人補充說。

宋三老爺隨手抄起桌上的果子朝著下人砸了過去,“你他孃的說廢話,那個錢又到不了我手上,平白便宜了那群窮鬼!”

下人被果子砸中了臉頰,疼的不行,但還是腆著臉說:“三爺,大小姐不會懷疑到你吧?”

宋三老爺眯了眯眼睛,狠辣說:“老六留不得。”

下人聞言後背僵住,“三爺的意思是?”說著抬手在自己脖子比劃了一下。

宋三老爺點頭,“只要他不在了,方箬那個賤人就查不到我身上!”

下人唯唯諾諾的應下,又聽宋三老爺問:“我二哥這兩天都在幹什麼?”

“這,奴才不知道。”下人為難說,又遭到了一記果子的攻擊。

“廢物點心,一問三不知,滾!”宋三老爺惱道。

等人走了之後,宋三老爺越想越覺得心裡不舒服,於是大步朝著靈堂走去。

這會兒靈堂也沒客人,先前還跪著的孩子們,現在都已經跑的沒影了,唯有月姑娘跪在旁邊燒紙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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