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執韻見她那樣子,也沒了繼續說下去的心思,直接道:“我讓暗衛跟你一起去。”

方箬揉了揉臉頰,讓自己腦子清醒一些,“不用,我帶斂秋和李讓就夠了,人多反而麻煩。”

“此行危險重重,你務必小心,凡事不要強出頭。”李執韻不放心的叮囑說。

雖然她們母女相處時間不長,而且方箬身上疑點重重,但是離別在即,李執韻心裡到底還是不捨。

若不是別無選擇,她也不會讓方箬過去。

方箬點頭,抿了抿唇道:“我和裴修安都不在家,方家那邊一大家子還麻煩你多照顧一些。”

這是方箬第一次真心的跟李執韻低頭。

李執韻目光深長的看著方箬,半晌道:“我等你回來。”

方箬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書房。

“阿姐!”劉錦歸喊著,撲倒在方箬懷裡,哼哼唧唧說,“阿姐,你要離開京都嗎?”

“嗯,但是過段時間就回來了。”方箬揉了揉劉錦歸的腦袋,叮囑說,“我不在京都的這段時間你也要安分守己知道嗎?如果讓我知道你又囂欺負人,等我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劉錦歸在她胳膊上像個小狗一樣蹭了蹭,仰頭討好說:“我也想跟阿姐一起去,京都一點也不好玩。”

“你阿姐是去幹正事,不是玩,還不快把人鬆開。”李執韻走出來呵斥道。

劉錦歸哼了聲,不甘情願的鬆開方箬。

“你先回去好好歇息吧。”李執韻說道。

方箬點頭,帶著念春往外走去。

身後傳來李執韻嚴厲的呵斥,“誰讓你出來的,書都看完了嗎?”

劉錦歸委屈巴巴,“看了,但是看不懂,什麼‘天子者,有道則人推而為主,無道則人棄而不用,誠可畏也。’這些我都不知道什麼意思。”

方箬倏地抬頭,停下了腳步。

“小姐,怎麼了?”念春不解問。

方箬攥緊了袖中的手掌,喉嚨有些乾澀,“沒什麼,應該是我想多了。”

*

次日。

方箬一早就收拾好東西,準備出發了。

這已經是方箬不知道第幾次離開家,而這一次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更加危險。

裴熒不再像是以前一樣哭哭啼啼了,她有條不紊的幫忙收拾行李,她像個小大人一定叮囑方箬要照顧好自己,又給了方箬一封信,讓她轉交給她哥哥。

皮家三兄弟商量之後,決定讓皮老五跟著方箬一起去,起先方箬不同意,後來為了這事都差點吵起來,最後方箬只能妥協。

皮老五在前面趕車,斂秋和方箬坐在馬車裡,李讓則騎著馬兒跟在後面。

“這裡面都是元濟配的藥,幹什麼用的我都寫在上面了。”付小琴遞給斂秋一個包裹,與方箬說道。

方箬應下,馬車剛準備走,又被人給攔住了。

來人是周寶,直接遞給了方箬一張紙。

“方姑娘,你記仔細了。”周寶笑嘻嘻說道。

方箬心中狐疑,開啟之後發現竟然是一條條的暗號,少說有三四十條,而且都奇奇怪怪。

“這是?”方箬不解問。

周寶立刻捂住眼睛,“你別給我看,我可沒那膽子。與別人家不同,聞人家沒有信物,也沒有家牌,所以方姑娘如果需要幫助的話,就記住紙上的內容。”

方箬心中五味陳咋,“替我謝謝你家公子。”

“謝謝就不必了,我家公子說了,你能記多少都是你的本事。”周寶說完,開始倒數,“十、九、八......”

“三。”

“二。”

“一!”周寶喊完,也沒管方箬有沒有記住,直接奪了過去,然後從懷裡取出火摺子將其燒掉。

看著紙張化為灰燼之後,周寶將灰燼踩碎,拍了拍手說:“好了,那就祝方姑娘旗開得勝,早日凱旋。”

“多謝。”方箬道,腦海中還在回想著方才的那些內容。

周寶咧嘴笑了笑,轉身告辭了。

付小琴連忙問:“紙上寫了什麼?搞得那麼神秘?”

方箬搖頭,“記不清了,內容太多了。”

“完了,看了也白看。”付小琴失望說。

幾人又說了幾句話,眼看太陽都升起來了,馬車終於緩緩往前行駛而去。

方箬習慣性的握緊了脖子上的長命鎖,目光看向遠處被晨霧籠罩的官道,表情越來越堅定。

城樓上。

風聲簌簌,周夷看向官道上逐漸消失的馬車,終還是忍不住問道:“公主為什麼讓郡主去羌州?”

李執韻沉聲說:“她是最好的人選。”

周夷不明白,郡主雖說是有些小聰明,而且是裴修安的未婚妻,可她畢竟是個女人,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能交給她呢?

難道說是他眼拙,沒看出郡主身上的特別之處?

“今天早朝之後,皇上找你做什麼?”李執韻突然問道。

周夷低下頭說:“皇上有意提拔許伯生。”

“許伯生?”李執韻回想了一下,對這個人完全沒有印象。

周夷解釋說:“許伯生也是從定陽城出來,是今年的新科進士,而且...而且她的姑姑就是嫻妃。”

李執韻輕笑,“原來是有人吹了枕邊風呢,準備給他個什麼職位?”

周夷皺眉,也覺得荒唐,“禁軍統領。”

遠處的馬車已經徹底看不見了,李執韻轉身往城下走去,“胃口不小......說起來這嫻妃得有兩三個月了吧?”

“三個半月了。”周夷肯定說。

之前皇上也像現在一樣寵幸過別的妃子,但幾乎都不會超過一個月。

周夷還專門問過伺候皇上的老太監,老太監也說皇上很快就會膩了,可一直到現在,嫻妃依舊得寵。

“三個多月都沒訊息,看來也是個沒用的。”李執韻有些厭惡的說。

她的馬車就停在城牆下面,上馬車之前,李執韻回頭吩咐道:“再去物色一些吧。”

皇上雖然年紀不大,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一直都生不出皇子來。

太醫隔一段時間就要給皇上檢查身體,這麼多年了,檢查的結果無一例外都很正常。

“能生出女兒,卻生不出兒子?”李執韻撫額,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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