訪煙在街道上,像無頭蒼蠅般一家家的醫館拍打著。她聲嘶力竭地哭喊著

“大夫,嗚嗚嗚,大夫,求你開開門,救救我家小姐,救救我家小姐!”

連老天爺也為之動容,痛心地灑下了瓢潑大雨。訪煙抬頭望了一眼天空,早已顧不得這無情的雨,只能繼續一家一家敲門,然而,街道上醫館的門她都快敲遍了,卻沒有一個人回應她。

終於,她累了,在敲完最後一扇醫館的門後,如洩氣的皮球一般,順著門癱倒在地。她那顆破碎的心,彷彿被重錘狠狠地敲擊著,失落的情緒如潮水般湧上心頭,瞬間將她淹沒。一顆顆淚珠,如同斷了線的珍珠,啪嗒啪嗒地掉落,在地上濺起朵朵淚花。她抽噎著,聲音顫抖,帶著絕望和無助,呼喊著

“開門啊,嗚嗚嗚,我家小姐……她就快要不行了!”

那聲音,如同寒風中的悲鳴,令人心碎。

就在這時,門忽地一下開了,訪煙猛地抬起頭,望見了從門裡踱步而出的老大夫。老大夫面露關切之色,詢問道

“姑娘,你這是怎麼了?緣何半夜三更要來敲醫館的門呢?”

訪煙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立馬站起來,擦擦淚,焦急的說

“先生,實在是對不住,我家小姐溺了水,到現在都昏迷不醒,求求你救救她!”

老大夫倒是一副熱心腸,一點也沒有拒絕,就說

“稍等下,我拿上醫箱,立馬就出發”

訪煙連連道謝,跟著老大夫去了馬車。

到了沈府,老大夫替床上的女子把了脈,面色忽然凝重起來。

“怎麼樣了大夫?我女兒還有救嗎?”夏邑急切地問道。秦婉如和夏知弋也在這站著。心裡暗暗咒罵著。

老大夫嘆了口氣,

“恕老夫直言,這位姑娘肺部嗆了水,能不能醒來,就看她的造化了。”

夏邑聽了,一下子沒站穩,癱坐在了夏知禧的床邊。訪煙蒹葭聽了,眼淚又忍不住流了下來。

“不過......”老大夫話鋒一轉,“我可以開些方子,你們試著給她灌下去,或許會有奇蹟發生。”

夏邑眼睛立馬亮了起來,

“謝謝大夫,謝謝大夫!不管怎樣,我們都會試試的。”

老大夫開完藥方後,便離開了。

訪煙蒹葭緊緊握著小姐的手,輕聲說道:“小姐,你一定要挺過來啊......”

訪煙和蒹葭按照大夫的藥方抓藥、熬藥,並小心翼翼地給小姐喂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夏邑也因為年紀大了,實在是扛不住就回去休息了,秦婉如和夏知弋也跟著離開了。訪煙蒹葭兩人守在床邊,焦急地等待著。沈言卿也在門外,焦急的坐著,等著。

突然,夏知禧的手指動了一下,接著緩緩睜開了眼睛。

“小姐!你醒了!”

訪煙和蒹葭欣喜若狂。沈言卿聽見也立馬走了進來,一晚上沒睡,突然站了起來,眩暈了一下。但很快恢復了過來。

三禧再次睜開眼時,已日上三竿。她艱難地睜開了眼,彷彿被千斤重擔壓著一般。環視四周後,三禧心中不由得一喜,原來自已沒死成!然而,喜悅轉瞬即逝,她又無力地閉上了眼睛,心中無奈地嘆息:“阿西,真服了,沒死成!”她扭過頭,憤憤不平地思忖著:“他媽的,到底是誰啊,誰那麼愛多管閒事?氣死我了!”

然而不知為何,她突然感到胸口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阻塞住了一般,沉悶異常,讓她幾乎無法呼吸。這種詭異的感覺令她十分難受,忍不住連連咳嗽起來,每一聲都帶著深深的痛苦。

嚇得蒹葭趕緊上前拍了拍三禧的背。擔憂著說

“小姐,你沒事吧~”

訪煙急匆匆地倒了水,快步遞給蒹葭。蒹葭小心翼翼地餵了三禧一口水,然後輕輕地將三禧靠在自已懷裡。三禧的臉色蒼白如紙,彷彿被抽走了所有的生命力,她微微抬了抬沉重的眼皮,眼神迷離地望著站在床前的男人,隨後又無力地垂下眼簾,嘴角泛起一絲冷笑,輕聲嘀咕道

“呵,原來是你啊,我還以為是誰呢~”

沈言卿開口,聲音冷酷如冰,彷彿夾雜著愧疚、質問與焦急,說道

“為何?你為何要選擇輕生?”

隨後又像是想到什麼,

“你,是因為那件事……嗎?”

三禧立馬使勁說

“不是!你不要亂想,與你無關。”

沈言卿低著頭又喃喃

“我實在想不出為何…”

三禧立馬開口阻止

“我說了,與你無關,你沒聽見嗎?我累了,你先走吧”

三禧閉上眼心想:麼噶。他有病吧,什麼都能攬在自已身上。真是晦氣。

沈言卿關切的看了一眼三禧,又無奈,他知道他做不了什麼,只能悻悻地離開了。走之前還關切的說

“你好好休養,等……等過兩日我再來看你”

正在此時,一個身影如旋風般衝進房間,正是夏邑。原來,他剛剛得知夏知禧已經甦醒的訊息,心中掛念萬分,便迫不及待地趕來探望。而巧合的是,正當夏邑踏入房門之際,沈言卿也恰好準備離去。

見到沈言卿,夏邑只是微微點了點頭,表示打過招呼,隨即便將目光投向床上的夏知禧,眼中滿是關切之情。至於沈言卿,則向夏邑行了一禮後,默默退出了房間,沒有多做停留。

此刻的夏邑,心中只有夏知禧的安危,根本無暇顧及其他。他快步走到床前,凝視著夏知禧那略顯蒼白的面容,輕聲問道

“禧兒啊,感覺如何?可還有哪裡不適?”

言語之間,充滿了擔憂與焦急。

三禧緩慢的抬起了眼皮,有氣無力的說

“爹爹,放心吧,我沒事兒,只是有點累,休息休息就好了”

夏邑握著三禧的手,抽噎起來,帶著哭腔說

“好好好。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

三禧顫抖著抬起如鉛般沉重的手,輕柔地擦拭著夏邑臉頰上的淚水,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蒼白的微笑,說道

“爹爹,莫哭了,女兒這不挺好的嗎?”

夏邑握著三禧的手,無奈且疑惑的問她

“女兒啊,你怎麼會…怎麼會掉進河裡。難道是你因為在沈府的事兒想不開?如果真是這樣,那我要去找那沈大公子理論三分!”

三禧一愣,心虛且尷尬的笑了笑,想:這讓我如何說啊,難道說,我是覺得好玩兒嗎?那我真是病的不輕!於是,就打著哈哈眼珠子骨碌一轉說

“爹爹~不怪他。我只是想自已出門散散心。誰想到遇上了人販子,我就被追到了河邊,他們想把我賣了。我當然寧死不屈,就跳進了河裡!”

夏邑瞳孔一震。震驚且憤怒的說

“這幫孫子!敢欺負我的女兒!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女兒,你等著,我這就去查!”

三禧還來不及攔住他,他就急匆匆的走了。三禧嘆了一口氣心想:算了,他們也不無辜,誰知道買賣了多少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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