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望著許大茂那張大長馬臉,心中充滿了怒火。

他是誰?

他可是這四合院中最最受人尊敬的三大爺,而且現在是這院子裡唯一一位大爺。

他出門去巷子裡薅人家門前的青菜,算什麼偷嗎?

讀書人的事情,能算偷嗎?分明就是順手順帶而已。

閻埠貴立即怒氣衝衝的朝著許大茂,大怒道:

“許大茂!我身為這院裡唯一的一位大爺,我深更半夜出門上茅房,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偷別人家的菜了?”

許大茂看到。

院子裡住在前院兒耳房裡的姜大嬸家裡姜大叔姜大嬸,這兩個人已經走出門來。

他更是已經看到了中院兒裡的易中海、秦淮茹,也已經聞聲走了出來。

更看到了,剛才走出四合院去茅房倒馬桶的傻柱何雨柱,也已經返回了回來。

他可是已經看到,吱呀一聲門響,自已的新媳婦於海棠,也已經從前院東廂房走了出來。

許大茂他自已當然知道。

因為壓根沒抓到三大爺閻埠貴現場薅人家菜的現行。

現場沒有人贓俱獲的情況下,哪怕現在閻埠貴兜裡,的的確確是有蒜苗和菠菜。

但是,它也確實無法證明這是閻埠貴薅別人家的。

但他還是要羞辱三大爺閻埠貴,因為他對這個叛徒已經恨之入骨。

他在看到院子裡的周圍鄰居人家已經聞聲趕到之後,立即指向閻埠貴,指向閻埠貴那舊大衣的兜裡,大聲指責他說道:

“閻埠貴,你真是摳門小氣,然後愛佔便宜到家了,你有本事把自已的大衣衣兜兜翻開來,讓大傢伙瞧一瞧,是不是你偷了別人家的菜?”

閻埠貴果然冷笑起來,更是在眾人的亂嗡嗡議論聲中,與懷疑質疑的目光下,直接把自已的大衣衣兜兒都掀了出來露出來。

五顆菠菜、六根蒜苗,赫然呈現在瞬間炸了窩的眾人眼前。

他更是冷笑著,瘦長老臉盡是怨惱與忿恨,在他老伴兒楊瑞華也已經穿上衣物來到他身邊,同樣厲色瞪向他許大茂的時候,高聲質問他許大茂:

“我這才發現,這是我昨晚上從自家門前菜地裡薅出來的東西,忘了從自已的這件舊大衣取出來了。不信你問我老伴兒,她把我那件舊棉襖洗了,我才穿這件舊大衣的。”

閻大媽楊瑞華也是立即會意,氣得急赤白眼,指向他許大茂,唾沫星子橫飛地破口大罵:

“許大茂你真的是血口噴人,憑空汙衊我老伴兒,汙衊我老伴兒這位院子裡唯一的大爺。”

“我可警告你,你別以為現在你娶了我兒媳婦的妹妹,我們算是親戚了,但是就憑你這種陰險小人的醜惡嘴臉,我們老閻家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周圍。

秦淮茹、賈張氏等人都已經瞧見他許大茂與閻家狗咬狗的樣子,臉上都已經浮現出冷笑笑容了。

易中海也是一張國字臉上,綻放出久違的譏諷笑容。

傻柱何雨柱更是臉上燦爛地笑,得意地笑,暢快地笑。

許大茂更是冷笑道:

“看呀,大家好看一看啊,閻埠貴兜裡的菠菜、蒜苗,明明就是偷的。不信的話,大家門前的小菜園肯定少東西了。大家快回到自已門前的小菜園裡看一眼,是不是自家的菜園子裡的菜,被人偷了?”

他立即看到,姜大嬸姜大叔兩人都有些著急忙慌亂地往自家門口那房門前小菜園看了一眼。

姜大嬸更是怒道:

“我說呢?我家小菜園的菠菜、蒜苗、蔥苗、芹菜等等蔬菜,總是隔三差五莫名其妙的少幾棵,我問我家當家的,他還總說自已上班回來也都沒看到,我還以為是外院的賊偷著呢。”

這時候後院兒耳房住的秦大叔秦大嬸,中院兒倒座房住的趙大嬸趙大叔這兩家也出來了,也紛紛怒道:

“我說我家裡的菜也總是被人偷,原來指不定啊,這院裡真的藏著賊呢。”

“對,我看這深更半夜的,誰兜兒裡藏著青菜,誰就洗脫不了小偷的嫌疑。”

閻埠貴被他許大茂藉著群眾路線這一招一搞,瞬間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整張瘦長的老臉都已經勃然大怒起來,憤怒的指向他許大茂怒極出聲:

“許大茂!他們家裡被偷了菜,怎麼就能證明是我偷的呢?你不要血口噴人。我閻家是書香門第,我老閻更是教了多少年書,解放前我爺爺我爹都是私塾先生,你憑地侮辱讀書人的清白!”

許大茂他已經冷笑出聲了:

“三大爺,公道自在人心。人在做天在看,你到底有沒有偷,雖然沒有現場抓到你偷菜的證據,但是所有人都已經看在眼裡了,大家心中自有公論。”

效果已經達到了,他目的也已經達成了。

今後,誰家菜園子裡再被偷菜,哪怕沒有現場抓到是老閻家的賊人,各家指桑罵槐也好,當場破口明面大罵也罷,老閻家都將會是首當其衝的懷疑物件。

然後他抬起頭來,對著眾多還在忿恨盯向閻埠貴敢怒而不敢言的鄰居眾人,出聲笑道:

“行了行了,大家都散了吧。也許三大爺今晚並沒有偷菜,這驚喜是個誤會。

他立馬看到叄大爺閻埠貴一臉的怒火堵在了心頭上,想要再出聲辯解,卻再也無法辯解的憋屈忿恨樣子,只能怒氣衝衝離場。

身後緊跟著臉色同樣鐵青的閻大媽楊瑞華,一起返回了閻家老宅,更是砰的一聲,狠狠的關上了閻家老宅的房門。

許大茂都已經看到這個時候,因為已經在期待著明晚對許家的大反攻,所以秦淮茹、易中海、何雨柱,這些人哪怕也開始散場,臉上都已經瞥看向他許大茂,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了。

秦淮茹更是冷麵不屑地斜瞥一眼於海棠,冷哼出聲:

“哼!於海棠啊於海棠,哪怕你搶了本該屬於我表妹秦京茹的丈夫,哪又如何?看到了嗎?他連你姐姐的公公都不放在眼裡,連咱們這個院唯一的一位大爺都不放在眼裡,他算是什麼人啊?”

何雨柱也是斜瞥一眼於海棠的不悅表情的臉色,滿臉的輕蔑不屑與暢快報復笑容,出聲道:

“海棠啊!本以為在幾萬人的軋鋼廠,你身為宣傳科的女播音員,長得也算湊合,本以為你眼光能有多高呢,結果呢?呵呵,竟然瞎了眼看上許大茂這個狗東西。瞧瞧,剛才他還狗咬一口叄大爺閻埠貴呢,你今後能落什麼好去?”

易中海卻是沉下臉來,朝著秦淮茹何雨柱都沉聲出聲:

“大家散了吧,沒什麼事早點回去休息。”

許大茂也拉著怒氣衝衝的媳婦兒於海棠,就要回家。

真要爭個勝負的話,那就就在明晚而不是今晚。

然而他卻發現,於海棠這個暴脾氣壓根兒無法剋制。

被秦淮茹、何雨柱都蹬鼻子上臉的這副得意樣子如此欺辱,於海棠暴脾氣當場爆發。

她更是,朝著秦淮茹“呸”的一聲,吐了口唾沫,罵道:

“秦婊子,你以為你在軋鋼廠眾人皆知的壞名聲,我不知道嗎?你以為你做的那些醜事我不知道嗎?呸,你就別既當婊子又立牌坊了。”

秦淮茹立即憤怒地“你——”一句,瞬間就慘兮兮模樣地紅了眼圈,求助性地把淚眼模糊的眼睛投向何雨柱了。

何雨柱更是見到自已的淮茹女神受到羞辱,立即緊緊的攥起了拳頭。

而於海棠更是口齒伶俐,朝著何雨柱冷笑道:

“傻柱,你還沒有反省過來嘛。也對,你壓根就無可救藥。試想想?院兒裡多少人還想著你這個年輕小夥子。能指望著給你何家,娶個媳婦生兒育女的。特別是你妹妹雨水,朝思暮想著這事兒。其實呢,哼,你壓根就不用娶媳婦了,你已經讓你師孃都懷孕了,哈哈哈。欺師滅祖的畜生,有爹生沒爹管,有娘生沒娘養的畜生,你還笑話我嫁許大茂?許大茂比你強一千倍一萬倍!”

許大茂都看到了。

何雨柱怒極,目眥欲裂,額頭上青筋迸露,更是怒氣衝衝的就要掙脫秦淮茹死命拉拽他胳膊的手,就要朝著於海棠衝過來。

但是。

隨著易中海“柱子!夠了!”一聲沉聲怒吼。

何雨柱在這一聲雷霆般的訓斥聲中,只好按壓下了自已洶湧澎湃的憤怒怒火,用嫉妒仇恨的目光死死的瞪了一眼他許大茂和於海棠,拳頭還攥握得咯咯響,轉身離去。

整個前院人紛紛散去,許大茂也摟著媳婦兒於海棠,返回自家屋中。

於海棠有些奇怪的看向他許大茂,問:

“大茂,你平日裡不是壓著秦淮茹這賤婊子,更是壓著傻柱這頭傻豬打的嗎?今晚怎麼回事?”

許大茂心道:我只是不想讓他們看出破綻罷了,也不想矛盾徹底在今晚就爆發開來。

他輕蔑的笑道:

“嗯,叫他們先翹尾巴得意一陣子吧。我明天晚上再收拾他們,現在讓他們先嘚瑟去。”

於海棠卻是滿意的把頭枕靠他的肩頭上,更是充滿欣慰的看向他,出聲:

“大茂,今天晚上你連三大爺都沒有放在眼裡,這件事我是非常開心的。我就煩跟他這老閻家一家子,整天算計來算計去的算盤子,雞毛蒜皮的去算,累都累死了。”

許大茂緩聲笑道:

“對,今後咱們完全沒必要把老閻家放在眼裡。明晚你就知道了。”

他卻是看到於海棠,臉上露出一絲擔憂來,問他:

“可是我姐姐呢?我姐姐於莉呢?”

許大茂笑著說道:

“你姐姐於莉是你姐姐,看在閻解成這個人表面上,跟你姐關係繼續保持下去。閻解成於莉也跟老閻家兩口子一樣會算計,但是在你姐姐的管教下,閻解成有些事情還是知道些分寸的。”

“更何況,身為閻家的大兒子大兒媳,住這麼近,來往的話還是可以的。正巧也讓你姐經常來我們家裡照顧孩子。”

於海棠又擔憂了起來:

“你需要去軋鋼廠上班,我也需要去軋鋼廠上班,可這兩個孩子以及住在我家那邊的何雨水,該怎麼辦呢?需要找誰去照顧呢?”

許大茂笑著說道:

“咱有錢呀,咱完全可以請人來照顧呀。只要肯出錢,大把的是有閒時間有閒心思幫我們照顧孩子,照顧何雨水的手腳麻利的三四十歲婆娘們。”

他看到,於海棠臉上露出一絲欣然的笑容表情來。

第二天。

許大茂一大早就直接前往軋鋼廠,去找李懷德。

李懷德在聽了他講述的楊廠長楊國興、楊衛民這一幫子人,竟然要跟易中海何雨柱等勾結起來,要徹底對付他自已身邊的得力干將許大茂,瞬間臉上泛起輕蔑不屑的笑容,冷笑道:

“做夢。也不瞧瞧我站在這裡呢。”

更是冷冷出聲道:

“對,他楊國興現在的確是廠長,代理廠長。但是那又如何呢?軋鋼廠裡的楊書記楊興國是站在我這裡的,同樣姓楊,但是這個楊跟那個楊他不是一個人,哼。”

許大茂也立即露出了一臉欣慰的笑容表情來。

他更是把自已昨天晚上已經通知了自已父親許富貴,也通知了自已許家三姐妹的事情,一併告知給他。

李懷德拍拍他的肩膀,笑道:

“放心。今天晚上咱們就徹底看一場好戲吧。”

許大茂一整個白天,他都沒有上班。

他去哪裡了呢?

他直接驅車先去京郊租毛驢車,幹另外一件並不相干的事情。

這個事情是,他又去尋找賈小當和賈槐花。

先是來到賈小當住的一個偏僻的叫做牛家村的,京郊西山山窩小村那裡。

他已經提前準備好了這年代來說已經算很貴重的禮物。

手裡拎著兩隻老母雞,另一隻手拎著三個裝滿了的山藥、蘑菇、土豆、紅薯等等土特產的網兜兒袋子。

更是在收養賈小當的那一家牛老二的家裡,見到了牛老二和他瘸了腿的媳婦牛氏。

兩人歡天喜地地,領著自家的四個閨女,三個兒子,以及賈小當一起出屋相迎他了。

中午在牛家裡吃了吃飯,下午一點鐘的時候,他再叫上村上的一輛毛驢車要前往下一個地方。

然後牛老二和他的媳婦,非常知趣地讓賈小當來送他。

許大茂看了看賈小當那沉默不語的樣子,伸手去摸賈小當的小腦袋,柔順鬆軟的頭髮,並沒有這整個窮困村子裡的普通鄉下人的頭皮與繭子、跳蚤叢生的髒汙樣子,說明這家人真的很細心照顧她了。

然後,他看到賈小當默不作聲的跟著他就出了門。

在送行時候,直到送到村子口的荒蕪山坡土路處,兩人並肩一起走。

送行的時候,許大茂看著賈小當出聲問道:

“你恨不恨我?”

他就看到,賈小當盯著他,良久才咬牙吐字出聲:

“對,我恨你!”

許大茂冷笑出聲:

“但是,在你的養父養母眼裡,我是你的生父。更是你們一家子對你們恩重如山的恩人。”

賈小當眼圈都已經紅了起來,用仇恨恨意的眼神,死死盯上他,殺人般的眼神宛若尖刀般想要殺了他一樣,緊咬著嘴唇,默不作聲。

許大茂心道:我把你帶離出賈家那個吸血鬼家庭,帶離出那個禽獸們聚集的四合院,未必不是救了你。

許大茂笑著再次摸摸她腦袋說:

“我可以給你時間,等你長大之後你再來報仇,等到那個時候,想殺我的話隨你便。”

然而他卻沒有想到。

賈小當再沉默了一會兒,卻突然撲入了他懷中,緊緊的摟著他,更是哽咽出聲道:

“我的養父養母對我很好,出乎意料的好。對比他家裡的那七個孩子還要好。我……我想說一個字,對,謝謝你。”

許大茂一時間內心複雜,坐上毛驢車之後,讓她不再相送,坐上毛驢車不再說什麼。

賈小當沉默著望著他。

然後坐著毛驢車,漸漸遠去,看到賈小當那小小的身影還佇立在原地一直。

遠遠的看著他,看著他,看著他……

接下來他又去了京郊西山山窩一個叫李家村的村落裡。

兩點左右的時候,就已經到達了目的地。

一家李瞎子的鰥夫,就是死了媳婦的單身男人,身邊卻領了五個孩子,除了年幼的賈槐花之外還帶著兩個兒子兩個閨女。

當然了,這個家裡比較好的一點是,最大的兒子已經16歲了,已經可以去生產隊抓工分了,所以這個家裡生活條件,在整個村子裡,並不是特別特別差。

李瞎子還有他的兩個五六歲的女兒,一個三歲的小兒子以及已經五歲的賈槐花,都歡天喜地的向他迎過來。

小槐花哪怕在之前的差不多十個月時間內,對他是有些牴觸的,但是因為他每次都給這李瞎子一家,前所未有的錢票肉票布票糧票等等財物,數量能足以改變這個家庭的鉅額財富。

然後小小的賈槐花,儼然成了這個家裡最最受歡迎的寶貝疙瘩。

漸漸的,賈槐花這個對之前的奶奶哥哥媽媽還有些記憶的小丫頭,也逐漸忘了那個四合院了。

小女孩也不再排斥對他這個生父的稱呼了,每次見面也口口聲聲喊爸,那一聲聲爸,聽得許大茂心頭一股別樣的爽快。

認賊作父,這個詞的意思,應該如此吧?

這次,許大茂再次留下了一些零鈔,加起來也不足十塊錢,但是卻是還是讓這個李瞎子。

直接歡天喜地的,“噗嗵”一聲跪倒在地,大呼“恩人!恩人!謝謝恩人!您真的是救世救難的活菩薩啊!”

更是也拉著賈槐花這身邊的四個孩子通通朝著他跪在地上。

許大茂內心有愧,別有一種複雜情緒,沒有多逗留什麼,立即轉身離開。

這件事情,他似乎做的有錯,但是一想到他這一年多來的種種彌補,再加上賈家那可惡行徑,他心頭就半分愧意也無。

我對賈小當與賈槐花,至少是問心無愧的。

秦淮茹、賈張氏,你們就等著十年後的骨肉相殘吧,讓你們徹底嘗受什麼叫做孽債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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