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
砰——
膀大腰圓的漢子,猛然抽出一個棒球棍,棒球棍狠狠地砸在鐵凳子之上。
“我不要他說,我要你說!”
膀大腰圓的漢子一腳踩在凳子上,將自已與八字眉的距離拉近,惡狠狠地說道。
“我說,我不知道啊。”
八字臉漢子扭曲著一張臉。
“之前幾次,他也都是這麼說的,我沒有騙你們。”
“但是結果沒有找到這神格面具,我這是已經盡力了不是?”
膀大腰圓的漢子一把從鐵椅子之上扯過鐵鏈子,一圈一圈地將鐵鏈子繞到八字眉男子的脖子之上,然後雙手用力,狠狠地勒了起來。
足足過了五分鐘之久。
八字眉漢子身上,濃重的黑色霧氣不斷地蒸騰起來,雙腳不斷地在地面之上撲騰著。
膀大腰圓的漢子這才放開鐵鏈子。
恨恨地對著八字眉漢子吐了一口唾沫。
“這次是你最後一次機會。”
……
一個森林之中。
雜草叢生當中,偏生有一個破舊的小木屋出現在其中。
小木屋當中,之前的那個被綁在鐵椅子之上的八字眉年輕人用手不斷地扒拉著一個渾圓的玻璃球。
“小三,這東西真的有用?”
“輝哥,這不是你搞來的你問我?”
“我這不是心裡沒底嗎?”
“這東西是我從一個神蹟之中找到的,讓魯大師親手打造出來的。”
“那座神蹟我能保證沒有問題,魯大師的技術,在圈子裡面更是大家公認的,也是沒有問題。”
“那問題出在哪裡了呢。”
輝哥趴在地上,盯著手中的圓球微微皺眉。
在這個玻璃球當中,一個如同雲朵一般的一塊光斑不斷地跳動,正是周圍有神格面具出現的徵兆。
“三兒,你是不是,將這東西摔壞了?”
輝哥惡狠狠地轉頭看著三兒。
三兒立即高舉雙手。
“天地良心啊,輝哥,我都是按照你的計劃,一步步來的。”
……
浩京。
市中心的一座由水晶雕刻而成的小別墅當中。
一個將頭髮染成金色,容貌鋒利如同古希臘雕塑一般的年輕人,身上披著一個黑色的斗篷。
“大人,您說輝哥這小子能信嗎?”
“幾次了,他給咱們的訊息全是假的。”
“這小子是腦子壞了嗎?敢跟咱們梵音盛世玩心眼。”
雕塑年輕人微微搖頭,將面前的一杯紅酒優雅地喝下,修長如同天鵝頸一般的脖子微微聳動了一下。
在一旁彙報此次關於“神格面具”程序的黑衣男子,看到自家大人這優雅的動作,忍不住心中嘆息。
若是自已是女子,或者是自家大人是女子,該有多好。
但也只是僅僅停留在想想而已。
他還沒有活夠,腦子掛在脖子上的感覺也感受挺好的,沒有必要給自已找不痛快。
“他不敢騙咱們,你想想啊,這小子縱然是有通天的探測手段,可是誰又能夠保證每次的探測都是準確的呢?”
“咱們要有耐心。”
雕塑男子似乎涵養很好,只是微微皺眉,便是將杯子當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告訴下面的人,這小子別給我打死了,誰打死輝哥,我要誰的命點天燈。”
……
黑衣人躬身退下。
閃耀而光明的水晶房子當中。
雕塑男子站起身來,將身上披著的斗篷放到沙發上,十分虔誠地雙手合十,抬頭看著經過太陽照射之下,閃閃發光的房頂。
“我最崇敬的主啊,我是你最虔誠的僕人。”
“對於你流落凡塵的遭遇,是我徹夜難眠的理由。”
“神啊,回應您僕人的召喚吧,來到您的僕人身邊,來到梵音盛世吧,來到紅棉身邊吧。”
“紅棉會將您,送回到您神光的榮耀中去。”
雕塑男子紅棉,雙眼緊閉,不住地祈禱。
……
“小子,你膽子挺大的。”
“好傢伙,趴在路上,等我們路過的時候噌地一聲站了起來,差點沒嚇死我。”
“你說你在幹什麼?”
三名黑衣人,將輝哥在小木屋之前團團圍住。
一名黑衣人居高臨下的看著輝哥。
輝哥手中抱著一個圓球,眼神不斷地在三名黑衣人身上逡巡。
“還不說是吧。”
“這小子手裡抱著的是什麼東西,將這東西搶過來。”
三名黑衣人手忙腳亂地將輝哥抱著的神格探測儀搶了過來。
黑衣人手上抱著探測儀,伸出手來指著輝哥的鼻子。
“最後告誡你一次,再不說為什麼在路邊偷窺我們,這玩意兒我直接給你砸了你信不信!”
黑衣人作勢欲砸。
……
“主人,您說這小子在搞什麼?”
小破木屋當中,溫老探著頭,對著張昭說道。
張昭此時眼睛澄明。
手中端著一個粗瓷大碗,咕咚一聲喝了一大口水。
然後用袖子抹了一下嘴唇。
“我,我肯定不知道。”
“再說,溫老……您這為什麼叫我主人?”
“我實在是不敢當啊。”
“再說了,我為什麼就是你的主人了?”
張昭坐在椅子上,一邊的溫老恭敬地站著,看著自已。
以前,溫老可是自已需要捧著的大人物。
但是而今,這種大人物如此對待自已,倒是讓自已有點手足無措了。
“呃……”
溫老沉吟了一下。
“主人,這個具體原因您就別管了,反正您就是我的主人,這個是絕對錯不了的。”
溫老說的十分篤定。
“真的?”
張昭眼珠子咕嚕轉了一圈。
指了指地面。
“那……那你給我跪下。”
溫老卻是二話不說,大踏步來到張昭所指的地方,嘭地一聲跪倒在地。
抬頭看著張昭。
“主人還有什麼吩咐?”
張昭微微一愣,他實在是沒有想到溫老居然能夠面不改色地做出這種動作。
當即微微一怔。
順口說了一句:
“磕頭……”
砰砰砰砰——
溫老毫不遲疑,如同搗蒜一般,將自已的頭顱砸在地面之上。
張昭這一下是真的愣住了。
整個人似乎是墜入夢中。
砰砰砰——
張昭發愣的這段時間,溫老仍舊是毫不遲疑,還在磕頭。
“為什麼呢?”
張昭微微皺眉。
溫老對自已的這種感覺,是一種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尊重,甚至說尊崇。
否則,這個老傢伙絕對不會如此對於自已言聽計從。
但自已有什麼能夠從根本上威懾這老傢伙的?
張昭只覺得腦子發懵。
腦中顯現出來一個陰冷之人的身影。
“停!”
張昭微微開口,伸出手來,制止溫老繼續磕頭。
“溫老,我信了,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主人了。”
“謝主人的收留之恩。”
溫老抬起頭來,額頭之上已經有了血跡。
但是神情恭敬異常,對著張昭,雙手在頂,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