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周青風就起來了,她跟張春山約好了要到他那裡學習,現在正值冬閒時候,正是抓緊時間學習的好時候。不過剛開始張春山沒打算讓她直接上手,這幾天打算讓她熟悉一下工具,以及學習繪畫。

在周青風起來的時候周粥也睜開了眼睛,她眼見著周青風出門,也不再賴在床上了,直接一個鯉魚打挺快速起床。

周立民看周粥罕見的那麼早起床,用稀奇的眼神看著她:“喲,難得一見啊,這麼早起床。”

他這個小孫女別的都挺好,讓她做事也從不馬虎,但是一放鬆下來就變成了個懶貓,更別說在這寒冷的冬天,能不從被窩裡出來就絕不出來,她怕冷,真是貓的習性。

周粥不像往常顯得睡眼惺忪,此時顯得精神奕奕,還有閒情逸致回周立民的話:“我又不像你,我可沒辦法像你一樣閒得沒事還起那麼早,我可是有正事幹。”

周立民聞言馬上就瞪了她一眼:“你這丫頭,爺爺這叫早睡早起身體好,你天天起得那樣晚還好意思反過來說我!”其實是他年紀大了覺變少了,到了一定的時間點就一定會醒來,一旦醒了又睡不著了,但是他才不會承認,他可還年輕著呢。

隨即想到她後面那句話,難掩好奇地問:“你還有什麼正事?”

這話問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找茬呢,但周粥難得沒跟他計較:“我要幫大姐弄材料啦,後山那裡有片竹林。”

這話一出,周立民才想起來她的確有說過,但是當時她只提了那麼一嘴,他以為她就說說,沒想到是來真的。

他難得對小孫女展露擔憂的神色:“你行不行啊,這可是個體力活。”

卻不想周粥神秘一笑,整個人透著說不出的活潑靈動:“我知道啊,所以我打算找幫手。”

周立民瞬間收起了臉上的表情,得了,白擔心了,就知道這鬼機靈的肯定不會讓自已吃虧,不說難道我還不知道嗎?能找的幫手還有誰,不就是那個姓陸的小子嗎?

這麼想著,心裡不免湧上一絲疑慮,這兩人應該不至於有點什麼吧?

周粥才不管周立民在想什麼,無視身後帶著絲絲不確定和懷疑的眼神就出門了。

她一路沿著後山的小徑來到了陸歡緒的門前,輕輕敲了敲門。

沒過一會兒,裡面就傳來了悉悉索索的動靜。

陸歡緒開啟門看見是周粥,眼中瞬間蹦出驚喜的色彩,他已經好久沒有見過周粥了,張嘴正想要說點什麼。

結果周粥一看到陸歡緒的形象就控制不住地笑出了聲,她毫不客氣地說:“陸歡緒,你知道你現在的頭髮是什麼樣子嗎?這讓你整個人看起來流浪漢!”

陸歡緒沒想到他現在的形象是這樣的,紅著臉趕緊用手扒拉了一下頭髮,結果不知道怎的越扒拉越亂。

他自從入冬之後就很少下山了,偶爾下山也是給何妙玲送東西,他除了洗頭之外從沒有弄過頭髮,只感覺好像天氣冷了之後頭髮變得有點炸,何妙玲也從沒對他的頭髮說過什麼,沒想到原來的這麼個形象。

其實陸歡緒平時的頭髮還好,只是有點炸,倒沒有顯得太過出格,但是可能是他現在是剛起床的原因,頭髮變得更炸了,還變得特別亂,而且加上他挺久沒剪頭髮了,頭髮都快長到肩膀了。

周粥看著他在那亂扒拉,越扒拉越不成樣子,終於忍不住了,她一把按住他的手說:“你別弄了,越弄越亂。”

陸歡緒乖乖的順著她的力道放下了手,以為這個事情就這樣過了,但是她下一個動作卻讓他一僵。

只見周粥動作輕柔地把他額前的頭髮撩了起來,然後細細的梳理順直。

陸歡緒感受著她溫柔觸控她頭髮的舉動,她指尖的溫度在這天寒地凍的冬天是那麼的明顯,觸碰到他頭皮上都彷彿激起一陣陣電流。

他雖然很不捨,但是再這樣下去恐怕他很難控制他身體的異樣,他感覺到他的臉快燒起來了,不得不出聲詢問:“可......可以了嗎?”

周粥壓根想不到她面前的人心思轉了好幾回,她專注在陸歡緒的頭髮上,聽到他的聲音才回答一句:“快了。”

然後把他耳朵邊的一縷礙眼的頭髮抓起來一起束縛在一隻手中,另一隻手從兜裡拿出她之前在集市上淘到的黑色髮圈,本來是打算自已用的,沒想到用在了陸歡緒身上。

低頭的她沒發現陸歡緒整個人微不可察的顫了顫,臉已經紅透,看著她的眼神透著驚慌失措,控制不住地抬手摸了摸耳朵。

周粥抬頭看到陸歡緒的動作,她頓了頓,疑惑地問:“你怎麼了?”

陸歡緒緩緩放下手,掩飾般地雙手合在一起搓了搓:“沒什麼,就是覺得手有點冷。”

見狀周粥沒有懷疑什麼,只以為他剛才的動作是為了暖手,她只是有點疑惑的看著他的臉,邊給他扎頭髮邊嘀咕:“天氣有這麼冷嗎?臉都凍紅了。”不過她沒多說什麼,陸歡緒是從北方來的,她以為他還不是很適應南方這麼溼冷的冬天。

陸歡緒聽到她小聲嘀咕的話,心虛得不敢說話,但心裡又不可抑制的劃過一絲失落。

周粥在幫他綁完頭髮之後後退一步看一眼自已的成果,果然帥哥就是帥哥,無論什麼髮型都好看。唔,剛剛那個飛天炸毛除外。

陸歡緒此時已經鎮定下來了,他看著她的眼神專注有神,彷彿她就是他刻在心底的人。

周粥這時才好像想起來什麼,因為他們有段時間沒見了,那時候她對他產生的異樣情愫以為都快忘記了,但是現在又突然想起來,只覺得心跳聲又變得激烈起來,臉色也變得通紅,一旦意識到兩人之間的曖昧氛圍她就不可避免的變得不自然起來。

她現在都難以直視陸歡緒的眼睛了,她對他的確有好感,但是陸歡緒好像對她的感覺是一樣的,這樣的想法讓她既開心又苦惱。

開心的是她喜歡的人也喜歡她,但是苦惱的是他們現在還是暫且不談戀愛為妙。

這麼想著周粥打定主意等以後局勢一切都明朗了再跟他攤開了聊,不然就目前來講,他們要是在一起,這無異於會引動一場爆炸,一場周家人的激烈反對。

雖然他們從來都對陸歡緒沒有任何偏見,但是周粥如果要跟他在一起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他們是不可能把自已的孫女\/女兒\/妹妹交給一個未來都不確定的人的。

於是周粥努力讓自已不要想些有的沒的,他們一定會有以後的,但不是現在。

陸歡緒不明白周粥為什麼突然沉默了下來,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一般都是周粥主導話題的,她突然不說話,陸歡緒也變得不知所措了起來。

但是他不想讓他們之間的氣氛冷下來,絞盡腦汁想要說點什麼,突然想起周粥今天那麼早就來找他,一定是有什麼事情,於是小心翼翼的開口道:“粥粥你今天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就在周粥終於冷靜下來後,就聽到了陸歡緒的這麼一句話。她抬頭看去,只見陸歡緒臉上還殘留著落寞,聲音還帶著一絲忐忑,她的心不自覺的一軟。

陸歡緒在她面前一向掩飾不住情緒,只是之前她一直沒有往那方向想就一直沒有察覺到,但是現在看來,他對她的情緒原來這麼的直白。

周粥努力忍笑道:“今天是有事找你,而且是大事情哦,這件事情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了。”爺爺年紀大了不好讓他做這種體力勞動,媽媽還得照顧家裡的活呢,也很辛苦,大哥二哥在鎮上工作,現在還沒回來,至於老爸,他一大早就被爺爺趕去通渠了,可不是就只有他能幫她了。

陸歡緒頓時表情嚴肅道:“我幫你。”

周粥見狀忍不住逗他:“你這樣可不行哦,萬一我把你賣了,你豈不是還幫我數錢?”

陸歡緒知道她是在逗他,但還是認真回答:“我知道你不會那樣做,但就算你把我賣了,我想我也是會掙錢給你花的。”

周粥聽到這麼一番言論,忍不住笑了,但是又真的有點擔心他真的這麼好騙:“我是不會把你賣了,但是歡歡你以後可不要那麼輕信別人,有的人真的不安好心也說不定。”

陸歡緒又一次聽到她叫他歡歡,忍不住心裡歡喜,但聽到周粥話裡的意思,他還是搖了搖頭道:“我不信別人,只信周粥。”

從出事以來,他就知道除了自已誰也不可信,就連身邊的親人也有可能是隱藏的魔鬼,什麼時候就有可能撕開偽裝對你露出猙獰的獠牙。來到這裡以後,他才遇到了周粥這樣的存在,他知道她是不會害他的,說不定她還可能是來拯救他的天使。

周粥沒想到他會這麼說,這也太犯規了,這讓她怎麼忍得住不表露心意,這也太難了,隨即她洩憤般地輕輕擰了一下陸歡緒的臉,轉身想著竹林行去,留下身後呆呆伸手觸控自已臉的陸歡緒。

不得不說,陸歡緒的幹活能力是真的強,周粥看著地上堆滿了被砍掉枝節的竹節心裡想。

隨後繼續用斧頭砍下她這棵還沒完全被砍掉的竹子,對陸歡緒說:“好了,這些竹子應該夠了,咱們收工!把這些給張爺爺他們送去就可以了,到時候用完了再過來砍。”

陸歡緒應了一聲,接過周粥手裡的斧頭拿回他的小木屋,然後跟周粥一人揹著一筐竹子往西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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