琚立寒故弄玄虛開口。
“他讓黑兒去恐嚇帶著香囊的公子小姐,如若鬧出事,必定會有人追責,即便不成,鬧出大規模的恐慌,也足夠讓大理寺忙一陣子,就像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會放在慘案上,還會有誰去關心他在幹嘛呢?”
沈蓴道,“可即使這樣,有什麼用呢?他的眼睛又不能回來,只是為了滿足他畸形的施暴慾望?他能有這麼蠢?”
“萬一呢?”琚立寒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姿態。
“…”沈蓴真是無話可說,要不怎麼說琚立寒嘴巴狠毒呢。
感覺哪裡不對。
但是一時間還真想不出來。
琚立寒還在說話,“大可不必擔憂這些,下個月咱們就要去江浙一帶,想必…”
可沈蓴的狀態卻差得很,最開始只是昏昏沉沉,現下在他懷裡議著事兒,她的心裡卻全是旖旎的念頭。
她望著琚立寒還在說話的唇,目光垂下來,她的嗓子像是被什麼塞住,整個人就像被煮透一般。
她顫顫的去拽他的手,趴伏在他的身上,拿手勾了他的手指。
將那束著外袍的帶子,一點一點的收在手裡,攥住了他的肩膀。
“夫人…”琚立寒是一個成年男人,如今這種情狀,她就伏在他的胸膛上,他很難再遊刃有餘的去分析局勢。
沈蓴難受的很,緊緊咬著自已的嘴唇,沒有卸出聲音,一雙眼睛通紅,就這麼含著眼淚要掉不掉,在她身上畫圈。
“別動。”他沉著聲音,“如今在病裡身子弱,受了累更不能好了。”
琚立寒抱著她,腦子裡清明,如今她身子不好,燒都沒退下去,如果真是不管不顧了,可真是…
“夫君,我發燒了,燙的…”
嘖,看她這委屈模樣,看著不像是燒了,倒像是…
“你不想試試嗎?”
她本來看著冷情冷欲的一張臉,被香汗蒸得通紅,沈蓴的理智和教養在警告她不能這般,可她卻像是控制不住自已的身體,她就想靠近他,想要他不顧一切,好似那樣就能散散熱。
琚立寒蜷起了被她拽著的指頭,卻不想惹得她一顫。
內裡揪扯著,掉著淚珠,就這般滴在琚立寒胸膛上,她咿咿呀呀的說著,“你壞…”
他對她是徹底沒了辦法,她渾身滾燙,哭得梨花帶雨,如今嘴唇兒被咬的嫣紅,掛著一顆血珠子,就這樣騎在他身上。
“琚立寒!”沈蓴冷不丁的直接喚了他大名。“你混賬…”
像是看出了他真的不願意隨了她,沈蓴哭得更加厲害。
她推搡著要下床,可她如今衣衫不整,琚立寒掐著她的腰,如何會願意放開她。
“你放手,我要去千翠樓…”
聽到這句話,倒是真的激到了琚立寒,除夕夜漏夜前去的賬沒跟她算,她如今還敢在他面前提。
他一下子火氣也上來了,什麼病不病的,發著燒,狠狠的發一發汗,說不定比那些不溫不火的藥祛的更快。
也正因如此,他完全沒有注意到沈蓴今日纏著他的樣子是不正常的,有意識的求歡,看起來像是,中了什麼邪門的東西。
他用了氣力把她抵在自已身上,吻著她逗道,“叫我什麼?”
沈蓴難受的厲害,眼淚不住的掉。
“夫君…”他迷失了方向,她也跟著他沉淪。
“剛剛不還叫著琚立寒嗎,如今叫什麼夫君呢,沈蓴,睜開眼睛看看,我像不像你在千翠樓養的的哪一個?”
她說不出口,胸腔裡翻騰著躁意,足夠吞噬了她。
“琚立寒…琚立寒…我好難受…”
其實他也難受。
冰火兩重天啊。
可是,快了,快好了。
沈蓴紅著眼睛將手掐到了他的脖頸,狠狠的箍住,伴隨著氧氣的缺失,那一刻他的腦子裡炸開了一場煙花。
琚立寒從來沒有想過他能夠在皮肉之上,體會到酣暢淋漓。
撫著她的臉親吻著她失神的眼睛,“…放鬆,你做的很好,剩下的交給我…”
得了趣兒的男人像剛嗅著鮮血的野狼。
沈蓴是一點勁兒都沒有了,她好像感受到一顆心底的種子頂破了土地,汲取了甘霖,正在不斷的長大,順著她的四肢百骸遊走,探索。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半小時之後。身體極致的愉悅帶來了深深的倦怠感,她微微動了動。
“主兒,懷綠姑姑!主子醒了!”常青見沈蓴睫毛顫了顫,直接奔出去叫了懷綠。
在旁邊榻上蜷著的琚立寒即刻圍了過來。
他瞧著很是不好意思,握著她的手,““感覺可好些…”
說來他真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