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辦啊。

“你去外頭候著吧,我自會帶著公主進宮面聖。”琚立寒有些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一件事趕一件事的堵在了面前。

疫病防治他們要處理,榮將軍戰死,如今又來了一個皇帝。

沈蓴如今還昏著,以這種狀態入宮,他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帶她安全出宮。

“宮裡的旨意是隻許公主一人前往,駙馬,不得隨行。”劉燁這句話跟竹節一樣,一點一點往外蹦。

都說駙馬公主情深似海,片刻不得離,前些日子公主為了跟隨駙馬離京,甚至不顧自已的名聲,大鬧宮宴。

如今公主病中體弱,他要將她獨自帶入虎狼窩裡任人宰割,他都能感覺到他說完這句話之後,空氣中的水分都凝成了刀子,直直要把它戳成篩子。

不出他所料,琚立寒眼刀一斜,直接將手裡的茶盞向他腦袋砸來。

“放肆!”有了陸言節的話在前,琚立寒怎麼可能容忍他們就這樣算計沈蓴。明知一去就是死局,他肯退一步,他居然還敢登鼻子上臉。

滾燙的茶水跟碎瓷片子直接撒了劉燁一身,嚇得他動都不敢動。

他內裡翻湧著,他後悔了!看到那群廢物火燒驛館的時候,他就應該帶她走!他不應該去管這京城的百姓是否平安,他們平不平安與他何干!就算沒與人望!就算滿朝文武都阻攔他稱帝!只要把他們都殺了!他照樣可以坐上九五之尊之座!

如今他落下去的刀直接懸在了沈蓴的頭上。

此次進宮明擺著就是要把套子下給她,是為刀俎還是為人魚肉,就在一念之間。

他們要鬥便鬥,如今他沒必要非來趟這趟渾水。

此時袁興一臉欲言又止的推開門進來了,附在琚立寒耳邊說了句,“陸言節身邊的小廝來報,榮小將軍對峙之時,說漏嘴了公主府有儲糧之事,如今各位大人一口咬死,公主蓄養兵將,倒賣糧食,私通外敵,其心可誅,榮小將軍當場反了,如今已帶人向城門躍去。”

琚立寒越聽心越沉,榮膺和頭腦太熱,越說越錯,早知道他就該跟了去。

可如今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

來不及了,必須走。

他直接出門直奔寢殿而去,連著床上的錦被將沈蓴一裹,直接把人撈進懷裡,他的臉貼近她的額頭,還有點發熱。

究竟為什麼就是好不了呢。

她那麼瘦,隔著那般厚實的布料都能摸到一把骨頭。

邊走邊對袁興吩咐,“府上貴重的一律帶走,帶不走的燒掉,不知內情的侍婢小廝趕出府去,其他人,最快的速度,撤!”

劉燁跪在二門上,見了琚立寒抱著公主出來,以為他答應了他帶公主入宮,跟在後邊不住的稱讚他大義。

“駙馬此恩,臣必上書陛下,為駙馬歌功頌德,不必勞煩駙馬,將公主交給我就好。”

說罷,就要去拉扯沈蓴。

琚立寒積攢的怒氣已經到頂了,他直接抬腳就踹。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來扯她!她沈蓴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不是你們拿去奉承討好的棋子!想用她的命去給你們填簍子?你們也配!”

劉燁捂著胸口,心裡大駭,“駙馬不過是皇家附屬之人,怎敢妄言妻子。”

這句話徹底引爆了琚立寒的情緒。

“妄言?你覺得是妄言?負浪!”

負浪沉默的出列待命,等待殺了劉燁的指令。

可琚立寒卻說,“帶著十一衛,護送公主和府裡親信撤出城。”

負浪從他手裡接過沈蓴的時候,心裡訝然,“駙馬何不親自護送,殺人的事,屬下辦就好。”

琚立寒把著他的胳膊,握的很緊,“負浪,我相信你會用命護她,所以我把她交給你。你若讓她出了一點差池,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兩個男人的眼神交鋒。都從彼此身上看到了,情。

“駙馬,殺人的時候,記得手要沉。”負浪走之前,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

小時候琚立寒爬院子的時候就是負浪與他喂的招,說起來琚立寒的刀是他教的,如今生死一念,只能如此。

直接出府,上了袁興準備的馬車。

榮膺和在東城門鬧開了,守備軍盡數調去了那兒,南城門反而守備空虛,有十一衛開道,公主府的侍衛接上,一切都很順利。

而琚立寒這頭,在負浪離開之際,他悍然出手,赤手空拳,就往劉燁身上招呼。

“琚立寒,你敢對我動手!”

琚立寒沒有答話,他從前很看不起肉搏這一套,如今只覺得痛快,劉燁沒料到他如此兇悍,竟然招架不住。

劉燁被打的滿口是血,“你偏幫著沈蓴,你們夫婦兩個如何對得起皇帝的知遇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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