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原劇情(二)
顧離迢到嘉禾郡,找到老師傅的弟弟。
老師傅姓李,是做首飾的師傅,老師傅的弟弟是小酒樓的掌櫃。
李掌櫃將顧離迢留在小酒樓,顧離迢在後廚當幫廚。
做飯的大廚不藏私,他們後廚的人能學多少是多少。
顧離迢12歲,顧家夫婦帶著顧鶴軒到嘉禾郡探望商業友人。
那時的顧離迢因人手不足,從後廚出來到包廂送菜。
見到顧離迢的那一刻,顧氏夫婦哭了。
顧夫人的眼淚奪眶而出。
顧夫人:“阿離…孩子,我的孩子,娘…親…終於找…到了你……”
顧離迢一臉茫然,但眼中的淚水卻流了出來。
這對夫妻好眼熟,眼熟到想哭。
顧離迢茫然:“…娘…親…,夫人是認錯人了吧,小的,是孤兒。”
顧夫人:“沒有…認錯人,你…就是我的孩子,當孃的…怎麼會認不出自已…的孩子。”
顧探眼眶發紅:“阿離 ,不會認錯的,爹爹和孃親每年都在想你長大的模樣,爹爹書房裡有你每長大一歲的畫像。”
顧探怕他不信,找人去買筆墨紙硯。
“阿離,你…5歲為了保護弟弟,引開人販子,爹爹…能畫出你那時的模樣。”
顧鶴軒跑到顧離迢身邊,掏出自已戴在脖頸上的玉佩,淚眼朦朧。
“哥哥,你看,上面有你的名字。”
玉佩上刻著'離迢'二字,是他的名字。
掏出另一枚玉佩,拿到顧離迢眼前。
“哥哥,這是你親自給我刻的,我…一直都戴著。”
這個玉佩好熟悉啊,我好像是刻過一枚玉佩。
等紙墨筆硯送來,顧探接過,在另一個乾淨的桌子上畫畫像。
一筆一劃,極為熟練,一看就知道經常畫。
畫像上的孩童,一身靛藍色錦衣牽著帶比他小一歲的孩子,走在綠色的草地上,笑容明媚。一模一樣的衣服款式,一樣的笑容。
好熟悉的模樣,這…是我?
“當時休息,你帶著你弟弟在草地上玩耍,我和你孃親在另一邊看你們。”
“你喚離迢,取自'離愁漸遠漸無窮,迢迢不斷如春水'這句詩。”
他聽過這句話,小時候經常有人對他說這句話。
暮清涵:“白逸,為什麼前面是文字描述,現在是影片?”
白逸:“哎呀!宿主,你煩死了,你能不能不要在看小阿離過往的時候出聲啊。”
暮清涵:“抱歉啊!”
白逸:“小阿離那麼慘,放影片你只會更生氣,那人渣都沒了,你又沒辦法給他出氣。”
“小阿離被顧氏夫婦找到後,一直到拜冒牌貨為師之前都是幸福的。”
顧離迢已經相信了,他看到刻著'鶴軒'二字的玉佩時就信了。
原來,那不是幻想,他真的有一雙恩愛父母,一個可愛的弟弟。
顧離迢垂下眼睛:“你…們應該很失望吧,有我這樣的孩子。”
行止市儈,雙手粗糙,沒有半分富家子弟該有的模樣。
顧夫人——蘇馥韻起身,走到顧離迢身邊,蹲下,把顧離迢緊緊抱在懷裡。
蘇馥韻哽咽道:“沒有,阿離,爹爹和孃親從來都沒有失望,阿離很厲害,可以保護弟弟,可以…保護好自已。”
顧離迢沉默半晌。
顧離迢:“你…們,沒有想過我死了,再收養一個孩子嗎?”
顧探:“沒有,我們家沒有別人,沒有人可以取代你,阿離。”
蘇馥韻:“孩子,孃的阿離,你從來都是獨一無二的。”
我們想過,你可能離世,但萬一你還在,在等我們帶你回家呢?”
“再收養一個孩子,無論對他還是對你,都不公平。哪怕你沒了,我和你爹也會找你,把你的屍骨帶回家。”
“阿離,同爹孃回家好不好?”
顧鶴軒跑過去抱著顧離迢的右臂。
“哥哥,我每年都給你準備了禮物,哥哥回去看看,好不好?”
顧探走過去,將妻兒攬在懷中。
“阿離,爹孃帶你回家。”
顧離迢流著淚道:“好。”
原來父母一直在找他,沒有人分走父母、弟弟對他的愛。
他見過的,真少爺因家人看管不力丟失。
他的父母思念丟失的孩子,於是就收養了一個孩子,他們把對親生孩子的虧欠都補償給這個孩子。
收養的少爺受盡寵愛,真正的少爺流落在外,受盡苦楚。
最後找到真少爺時,他的父母嫌棄任少爺行為粗鄙,不堪重任。
將真少爺帶回家便不管了,對外人說就是寄養在家中的遠房親戚。
受盡寵愛的那個少爺,覺得真少爺奪走了他的寵愛,明裡暗裡針對。
真少爺的親生父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在眼中只有那個被他們從小寵到大的孩子,是他們孩子。
他們將真正的少爺接回來享受榮華富貴已經很對得起真少爺了。
真少爺最後死在了他渴望回到他家裡。
之後,他的父母還嫌他晦氣,草草地裹了草蓆,找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埋了。
他的父母和那個真少爺的父母不一樣,他的父母沒有放棄他,他的結局也不會像真少爺那樣。
顧家將李掌櫃請來。
李掌櫃:“你跟你父母回去是好事,我和兄長祝福你今後一切順遂。”
顧離迢:“謝謝掌櫃和師傅。”
顧探作了個輯:“多謝李師傅、李掌櫃對我家阿離的照顧。”
李掌櫃擺手:“不用,這孩子聰慧,來這兒是幫我做事,我們各取所需罷了。”
顧探:“若沒有您收留,我們也不會遇到阿離。”
李掌櫃嘆了口氣道:“這孩子受了很多苦,望你們好好待他。”
顧探:“我們會的。”
之後,顧家人帶著顧離迢回到他們住的客棧。
顧探蘇馥韻夫婦帶著兩個孩子去逛街,給他們終於找到的孩子買衣物,買配飾,買…一切他們想到的東西。
顧離迢穿著孃親命人緊急給他買的衣服,牽著黏人的弟弟,跟在盡力攔住母親買買買的父親旁邊。
父母怕他再次丟了,他們在顧離迢的手腕上繫了一根紅色絲帶,絲帶另一端系在顧探的手腕上。
顧離迢感覺這樣怪怪的,但又說不出來是哪裡奇怪。
白逸忍不住笑了出來。
“宿主,要是把絲帶系在脖子上,就和藍星上的溜小狗一樣了。”
暮清涵:“閉嘴,不會說話就別說話。”
蘇馥韻看到賣糖葫蘆的,兩眼放光。
顧探鬆了一口氣,他的夫人自從阿離丟失後,就再也沒有對哪件事有興趣過。
現在這是好事,更何況他的孩子們也喜歡。
無奈來到賣糖葫蘆的小攤前。
“老人家,三根糖葫蘆。”
蘇馥韻:“四根。”
顧探看向蘇馥韻:“夫人是要吃兩根嗎?吃太多了對身體不好,我們只買3根就可以了。”
蘇馥韻白了顧探一眼:“當然是我們一家一人一根。”
顧探:“夫人,我不用…”
蘇馥韻:“嗯?”
顧探:“沒…沒什麼,老人家,四根糖葫蘆。”
賣糖葫蘆的老爺爺笑呵呵道:“這位老爺,您要哪幾根?”
顧探看了看,指了四根糖葫蘆。
老人家把糖葫蘆遞給顧探,顧探將糖葫蘆一一遞給妻兒。
顧探掏出一塊碎銀遞給老人家。
老人家不收:“這位老爺,您給太多了,老朽找不開。一串糖葫蘆四文錢,您給16文錢就行。”
顧探翻出荷包,挑挑揀揀找出了十文錢,再次翻找 ,已經沒有銅錢了。
顧鶴軒看到後發出嘲笑的聲音。
顧離迢不解道:“阿鶴,你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