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宛見村民屢受欺侮,生活困苦,心情異常沉重。

她心裡想著:“如今掌握了李莊頭一夥草菅人命、欺壓百姓、侵佔財產的證據,明日便可回府報官處置了。”

一連幾日侯爺未見夫人蹤影,心中有些牽掛,便迎著月光,緩緩踱歩至夫人住處。

走進院子,燈火較往日昏暗許多,也不似從前那般熱鬧,略感冷清。

侯爺來到臥房,未尋得夫人身影,便高聲喊道:“夫人何在?”

一個丫鬟聞聲趕到,跪在地上答道:“稟侯爺,夫人親赴玉石山莊檢視去了。夫人臨行前曾留下書信一封,告知奴婢如侯爺來尋方呈與侯爺。”

她神情慌亂,動作緊張,顫抖著將書信從錦盒中取出,雙手呈送侯爺。

侯爺單手接過,信封上寫著“侯爺親啟”四個大字,信裡寫道:“侯爺,宛兒已稟告祖母,明日一早便親赴玉石山莊檢視,近幾日宿在山莊。勿念!”

忽然,他心頭不由地一陣緊張,命令福來即刻找到玉石山莊的具體位置。

近幾日,李莊頭心裡總是莫名發慌,眼皮也經常無端跳動,隱隱約約有一種大難臨頭的既視感。

一個甲頭推門而入,慌里慌張地說:“稟告李莊頭,這兩日莊主曾悄悄走訪過幾家佃戶,聽聞好像蒐集到許多關於莊頭違法的證據。”

李莊頭眼睛瞪得圓圓的,神色驚慌地問道:“此訊息當真?”

那甲頭點點頭說:“雖不能完全確定,但也八九不離十。”

李莊頭直直起身,眉頭緊蹙,眼露兇光,咬牙切齒地說:“這娘們果真來者不善,這幾日就沒給過我好臉子看。如今還要悄悄蒐集證據,準備將我繩之以法。我李剛豈會坐以待斃,必將先發制人!”

“你馬上去把村裡幾個甲頭都招呼過來,我們要仔細商議一番。”

福來手中拿著一張京都地形圖,匆匆來報:“稟侯爺,福來已查明,這玉石山莊位於京都北郊,離侯府大約三十里地。只是離此地不遠處,為青龍幫老巢,好似這玉石山莊莊頭與青龍幫幫主曾有些私交。”

侯爺對青龍幫略有耳聞,聽說幫主名叫劉仁善,卻心狠手辣,無惡不作,妥妥惡霸一枚,真是白白糟蹋了“仁善”這個好名字。

經過五六年苦心經營,如今在青龍幫聚集的亡命之徒已超過百人,打家劫舍,強搶民女,很是聲名狼藉。

侯爺擔心夫人安危,心中莫名緊張起來。他急忙吩咐道:“福來,立即趕往軍營,調兵五十騎趕赴玉石山莊。”

福來抬頭望著侯爺,關切問道:“侯爺要獨自前往玉石山莊嗎?這太過兇險!”

侯爺面色凝重焦急,果斷答道:“來不及了!福來速速出發!”

福來見侯爺態度堅決,便急急領命出發了。

李莊頭幾人已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見以前的骯髒事即將暴露,仔細商議著應對之策。

一個甲頭說:“莊頭,這董莊主雖是女流之輩,卻著實不簡單。況且她們這一趟來者不善,不如我們將她們滅口,也好一了百了!”

另一個接著說:“莊頭與青龍幫劉幫主素有交情,若能求得劉幫主相助,必能成事!”

又一甲頭道:“只是近日,董莊主對村民甚為友善,已贏得村民信任。如行動時,若村民參與反抗,或造成不良影響。”

李莊頭聽完眾人發言,思忖片刻道:“各位甲頭說的都有道理。如今我們實屬走投無路,只能滅口求得自保。”

“待我與劉幫主親書一封,請劉幫主派些青龍幫兄弟前來支援,還請李甲頭呈送劉幫主,告知他事後必有重謝。張甲頭、湯甲頭二人將莊主所帶家丁迷暈綁了。錢甲頭帶領青龍幫兄弟將村民抓住關進祠堂。”

他眼中兇光更甚,咬牙切齒地說:“跟我李剛鬥,我定要讓董莊主她們有去無回!好了,大家分頭行事!”

侯爺一路快馬加鞭,風塵僕僕地趕往玉石山莊,不敢有絲毫耽擱。

劉幫主收到李莊頭書信,原本不想施以援手。但聽聞事成後必有重謝,他眼睛裡露出貪婪目光,方才同意由副幫主“獨眼龍”帶領三十個兄弟前往。

劉莊頭見青龍幫兄弟已到達山莊,便趁著夜色,悄悄行動起來。他們先把侯府家丁迷暈捆綁,又把村民抓走送至祠堂關押。

等一切辦置妥當,劉莊頭便親自帶著青龍幫兄弟來到她們在山莊的臨時住處—山莊雅舍。

雖然夜色已晚,董小宛她們尚未睡下,仍在忙著整理這幾日檢視發現的問題。

劉莊頭踹門而入,一臉兇相,完全沒了往日諂媚討好模樣。

他拿起幾本賬冊隨意翻看著,陰陽怪氣地說:“董莊主,甚是操勞!還未歇息呢?”

董小宛見他破門而入,聽他言語,便知他來者不善,微微笑著虛與委蛇道:“檢視資料甚多,只得熬夜來看。劉莊頭怎的也未歇息?”

劉莊頭把賬冊故意摔到桌案上,臉上露出陰霾笑容。

“董莊主檢視多日,可曾發現問題?”

董小宛仔細端詳著他,面色平靜地說:“玉石山莊被劉莊頭打理的井井有條,未曾發現重大問題。”

劉莊頭心中怒火已按耐不住,用手重重拍著書案,惡狠狠地說:“莊主是在誆騙小人嗎?恐怕莊主是恨透了小人,如今正盤算著如何將小人繩之以法吧!”

他仗著有青龍幫兄弟撐腰,言語愈發肆無忌憚,瞪著猩紅的眼睛說:“是的,我本是無恥卑鄙小人,幹下許多下流骯髒之事!我對下欺壓佃農,用盡手段逼迫他們多交租,對上諂媚送禮打點關係謀取私利。”

“不瞞董莊主,便是人命官司我手上倒也佔過幾條!要不是莊主逼得太緊,令小人無路可走,我也段不會出此下策!”

他將一樁樁所犯之事和盤托出,語氣淡漠冷酷,似乎一切與他無關般,毫無悔意。

董小宛見李莊頭已向她攤牌,便不再佯裝,斂容屏氣道:“李莊頭,你肆行暴虐,惡貫滿盈!如尚存良知,應主動伏法才是。”

李莊頭聽聞,狂笑不止,好一會功夫方止住笑聲,高聲道:“董莊主甚會說笑!主動伏法,我呸!人類社會本就弱肉強食,是那些佃戶自已不爭氣,心甘情願遭受他人欺侮,我何錯之有?”

董小宛覺得李莊頭肯定是瘋了,不想再激怒他,說話語氣便柔軟許多。

“李莊頭所言並無道理,只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攫取不義之財終有不妥。不如,我們坐下好生商量,再從長計議!”

李莊頭瞪著那雙金魚眼,冷笑著說:“好生商量!從長計議!董莊主未免過於天真,你覺得可還有機會出得了這山莊嗎?”

“隨行家丁何在?速速前來保護莊主!”春桃見李莊頭面目猙獰,高聲喊叫著。

“你們莫要再費力氣!莊主隨行家丁和村莊百姓,我已讓青龍幫兄弟關押起來了。莊主自作自受,怨不得小人了!”

李莊頭突然向前邁出一大步,從袖中抽取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直直朝著董小宛胸膛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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