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柯回到家後,已經是傍晚時分。窗外星光點點,月色朦朧。一抹月光照在床上,打破了屋內的漆黑與寂靜。往事的熱鬧與喧譁,一去不復返。它們隨風飄去,帶走傷者的心,帶走愚者的記憶。鄔柯的內心像打翻了各色的調味劑,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恍惚間,他似乎看到了與家人們一起歡鬧的過往,他們一起舉杯同慶,邀明月,共歡唱。隨之,一層迷霧襲來,所有回憶消失在那月色中。鄔柯想要伸手觸控,可一切都來不及了。他撲倒在地上,眼淚流了一地,繪成夜色最美的色彩。他突然發了瘋的跑了出去,獨自在那漆黑中徘徊。

萬般漆黑中,醫院的燈火還在灼灼閃爍。鄔柯不知怎麼地,來到了醫院。這明明是他最不想來的地方,這明明有著他最不想見到的人。但內心的聲音告訴他一定要來。否則他將錯過一切。

“我為什麼會來到這裡?”“已經夠了,不是嗎。”“我究竟在期待著什麼?”“期待那群惡人給我最後的愛嗎?”“為什麼,為什麼?”“快停下來啊!”“我到底在因為什麼流淚啊!”“啊,你怎麼來了,都這麼晚了,快回去休息吧。我健康的很,不用你們擔心。”“那是母親,在和我說話嗎?”“她說了什麼?為什麼我會聽不清呢?”“對了,母親長什麼樣啊。我好像什麼也不記得了。”我想看清楚母親的臉龐,可是她的臉就像掛上了一層迷霧一樣,怎麼都看不清。可這又是什麼時候看不清的呢?

“鄔柯你還在生我的氣嗎?媽對不起你”這麼多年,一直都對不起你。”鄔柯的妹妹,鄔梅梅則氣憤地對母親說到:“媽,這不是你錯的。都怪那小子,不知好歹。”“我不知好歹嗎,怎麼可能嗎,我一直愛……”鄔柯對著那兩人大罵到:“我不知好歹,那你們倆個又是怎麼對我的!”奇怪,我是要說這話的嗎?我究竟在幹什麼啊?鄔梅梅反手打了鄔柯一巴掌。啪的一聲,響徹整個醫院。鄔梅梅對著鄔柯大喊到:“哥,你醒醒吧,你究竟要睡到什麼時候。”我在幹什麼,我到底要幹什麼。母親……母親……

床底下的一個盒子引起了鄔柯的興趣。這個盒子他見過了很多次。它在母親的床底下經歷了無數個春夏秋冬,卻依然能保持乾淨與整潔,母親似乎很喜歡那個盒子,每次看望母親時,她一直都抱著那個盒子。可是今天,那個盒子卻被她嫌棄的丟在了地上。鄔柯走上前,撿起了地上的盒子,開啟時,卻發現盒子裡裝的只是一雙破布鞋。

“鞋子,母親縫給我的啊。”“是那時我向母親索要新鞋子時她給我的啊。”“可或許不是這樣的。”後來發生了什麼?”每當我拼命的回想時,那記憶就像蓋上了一層又一層的雲霧。無法接近真相。

鄔柯看著布鞋上的線頭,不由自主地撕了起來。可令他震驚的是在一塊塊破布之下,竟然還藏有一雙鞋子。那雙鞋子以紅白色為主,上面扎著幾個小洞,側面畫著怪獸的圖案,帥的油光發亮。鄔柯看著那雙鞋子,再也忍不住了。他放聲的大哭起來,哭的撕心裂肺,哭的很徹底。

迷霧漸漸散開了,回過頭來,母親已安然的躺在床上再也沒有聲息。烏黑的頭髮早已變的花白,皺紋爬滿了她的臉頰,老繭爬滿了她的雙手。他終於看清了母親的樣子,過往的片段一次又一次的浮現在他的眼前。

原來不是母親不愛他,而是他不愛母親罷了。在他向母親索要新鞋子時,母親四處奔波,籌錢,與妹妹一起選款,為他購買新鞋。害怕新鞋穿上去也冷,她徹夜地在鞋子上縫了一層又一層的布。那天,她被催債的人找上了家門,她第一個先將鄔柯鎖在屋裡,還對他撒了一個謊,她拼死護住弟弟妹妹,自已卻被打的頭破血流。為了讓鄔柯走出大山,她聯絡了城外的一戶富人,好說歹說,才讓他們帶走鄔柯……一層又一層的雲霧揭開。可這些記憶卻被鄔柯塵封在心裡,蒙上了一層又一層的薄霧。過往的快樂時光衝破了枷鎖,猶如一個個五彩斑斕的泡泡,飄在鄔柯的眼前。他們在一起慶生日,他們在一起談心賞月。一起去遊樂園,一起去大草原,放聲高歌……

他轉過身來,連忙握住母親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對著母親說著對不起,對不起。可母親卻一直安靜的躺在床上,再也無法回應他了。鄔梅梅則拍著鄔柯的肩膀說道:“你知道嗎?我問母親你恨哥哥嗎?可她說,我不恨。不管他怎麼對我,她都是我的孩子。我永遠都不恨他,我永遠都愛他,因為我是他的母親。”“或許母親一直在等你的道歉,她一直忍受著你的小脾氣,等了你一年又一年。可今天她再也等不住了。”“你欠他一句道歉,一句完整的道歉。”

第二日,來到學校的鄔柯還沒有從母親離去的傷痛中緩過來,卻又遭遇了一個噩耗。程蕭風沒有來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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