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很美,雨師暄坐在轎子中,掀開窗簾看的有些出神,此時她的臉上素斂了往日的嫵媚與妖嬈,只剩一絲素白的安寧。從赫連紫府上離開,雨師暄準備返回其在帝都的驛館。

轎子行至一處荒僻的湖邊,“哐當”一聲。毫無徵兆的轎子落地。轎伕和護衛的十數名朱雀衛士兵都隨著轎子落地都紛紛躺倒。

夜幕寂靜。

“哼……何方神聖,來了就無須再藏頭露尾。”從轎子中傳出雨師暄慵懶的聲音,絲毫未見半點懼意。

“啪!啪!啪!”不遠處林子黑暗中傳來撫掌之聲。

“嘖嘖,不愧是西昭國公主呢,這份雍容淡然確非尋常女子可比!”

調侃的聲音傳來,從黑暗中走出兩人,月色,一紅一白煞是顯眼。

雨師暄也慢悠悠的掀起轎簾走了出來,望著這二人笑到:“咯咯咯,我道是誰,原來是赫連角手下,你們擅殺朱雀衛,真是不怕事大吶。”

來人正是那晚跟隨赫連角參加夜宴的二人。紅衣者雨晴,赫連角名下影舞衛大司統。另一人白衣男子亦在宴會上出現過,其作為一個男子,但單手輕捏蘭花的嫵媚怕是不輸雨師暄。

“呵呵,幾個朱雀衛算什麼。我來介紹一下,我名雨晴,影舞衛大司統。這位夕霧,乃是四王子殿下的監正。我們殿下對公主甚是思念,今晚特命二人請公主去府上一敘,一吐相思之情。”雨晴淡淡笑道。

“哦?那替我謝謝赫連角,不過請替我轉達,我可沒興趣見你們那什麼勞什子主子耶。倒是你們,準備迎接三王子的怒火倒是真的。”雨師暄一口回絕。

“嘿嘿!既然公主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們便只好得罪了。等過了今晚你成為四王子殿下的人,自會替四王子殿下關說,以後我們可是自已人了,今晚多有不敬公主可千萬別放心上。”白衣男夕霧笑盈盈的回應。

“咯咯咯,你們就這麼有自信拿下本宮?”雨師暄依舊面不改色。,但是她話音剛落,他們三人所處的上空就已經烏雲密佈,雷聲陣陣。

“遲則生變,速速動手製住她回去覆命。”夕霧望了一眼天上,對著雨晴催促道。

但他話音剛落,天上已經落下滂沱大雨。但見雨師暄那邊,雨不能近其身,她的周身環繞旋轉著著一圈繡球大小的巨大雨滴。

雨打在身上,雨晴頓感一陣冰涼襲來,而夕霧那邊,雨卻不得沾其身。兩人對視一眼,默契的一起動手了。

只見雨晴一揮衣袖:“定魂!”五道銀光一閃,五枚銀針疾速破空而出,以刁鑽的角度襲向雨師暄兩個肩窩,兩處膝蓋,以及小腹五處穴位。

同一時刻,夕霧蘭花指一拂:“龍捲水擊!”旁邊湖中升起一道巨蟒般的水柱,向著雨師暄背後撲去。

“碧雨描線送春歸!”雨師暄也毫不示弱,那巨大雨滴疾速旋轉向著前方銀針和後方水柱連線而出,在這夜雨之中雨滴彷彿用之不竭,飛出之後又疾速形成環繞。

前方針雨相碰,四道銀針穿過三個雨滴便被之後雨滴包裹倒襲向雨晴與夕霧。另一根銀針卻穿破了雨滴向雨師暄腹部刺去。

好在雨師暄眼疾手快,加之銀針被雨滴所阻,已成強弩之末,被雨師暄一個側身躲過,但饒是如此,也是驚險萬分。其身後,那連線的雨滴滴滴撞擊水柱,一時間成了均衡之勢,水柱在雨師暄十丈外與雨滴交灼。

雨師暄看著擦身而過的銀針,怒意心生,向著二人出擊的雨線也瞬間一分為二,鎖定雨晴二人,顆顆雨滴擊中雨晴二人在二人身上炸裂,弄得二人一頓招架,還是狼狽不堪。

看著二人狼狽模樣,雨師暄笑得很清脆:“咯咯咯,沒聽說過最毒婦人心麼,你們最大的弱點就是不能下死手,而我能,今夜來了,你們就別回去了!”

說著雨師暄那兩條鎖定二人以及對著身後水柱的雨線末端的雨滴不斷變大,直至最後變成了三個巨大的水球,每個都有兩丈直徑大小。

“雨落疏名,無限山河淚難收!”三個巨大無比雨滴猶如山河之淚隨著雨線狂暴而出。

“不好!”雨晴大驚,沒想到堂堂西昭國二公主居然是個實力強勁的術師,來不及細想他手中亮出了一把一尺見長的針錐,通體金色。

那一邊夕霧也當機立斷:“打殘了亦無妨,殿下要的只是她背後的勢力。”

兩人一個眼神交換,各自全力以赴。

只見雨晴渾身氣勢暴漲,手中金錐大亮:“金庚之氣,摧破萬物!”

金錐針尖一道帶著毀滅氣息金色之氣直刺而出。

那邊夕霧也一指參天,“一江斷天門。”旁邊整個湖中的水居然浮空而起,在夕霧上空形成了一條長河。

一擊相交,水柱退卻,山河之淚與金庚之氣相穿而過,逆天門長河而行。

雨晴二人終是被山河之淚擊中,雨師暄被長河裹挾撞在了一處巨石方才停歇。腹部也出現了一個細小的傷口,金庚之氣在其體內亂竄衝擊各大穴位,渾身血脈阻止。這一擊若非對面二人還是留了些餘地,怕是要命喪當場,但此刻抵禦這份痛苦都難以為繼,別提再戰了。

隨著雨師暄被擊倒,雨霽。

不過反觀雨晴二人雖被山河淚擊中,但終究雨師暄是以一敵二,力量分散了不少,二人情形要好得多,受的傷不輕不重。

“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強……但你這又是何必呢……乖乖跟我們回去不就好了!”夕霧擦了下嘴角的血跡,笑的有些慘淡。

“你還別說,若是一比一,今晚怕是勝負難料!跟我們走吧。”雨晴也流露出一絲苦笑,向著雨師暄走去

“咯咯咯,怕是你們難以如願了。”雨師暄含著鮮血笑道。

雨晴與夕霧聞言皆心頭一驚,都盯著雨師暄,怕她自盡。

“別多想了。中了我的金庚之氣,你想自盡都難。”轉念一想,雨晴邊走邊搖頭道。

“啊……”

雨晴急忙轉頭,發現夕霧已經被一劍刺穿心臟,渾身正顫抖不已。

“為……為什麼,我……我不甘心……雨……晴……我要先走一步了。”夕霧用盡全力嘶喊著。

隨著夕霧絕望的倒地,露出了背後持劍的蒙面黑衣人。

“夕霧……混賬!不可饒恕!”

雨晴見狀大怒,立即雙袖揮出,梨花帶雨,無數密密麻麻的猶如銀針的金庚之氣飛向蒙面黑衣人。

那邊黑衣人見狀,面對盛怒之下的梨花帶雨,也不敢託大,立即揮劍用劍氣織成密集之網用來格擋。

“叮叮噹噹!”劍氣對上金庚之氣,碰撞之下居然生出金屬相擊的聲音。

梨花帶雨過後,黑衣人手臂和腳上均中了幾道金庚之氣,但是均不是要害部位,雖然有些影響,但看上去似乎並無大礙。

“哼!到我了吧。”黑衣人冷笑一聲,舉劍一招笑指天佛起手,一躍而起,劍尖抖動,無數劍氣密佈而出,同時這一劍直取雨晴咽喉。

雨晴見狀,正欲動身招架,卻發現雙腿無法動彈,低頭一看,發現地下居然伸出了一雙大手,猶如鐵閘牢牢的箍住了自已的雙腿,眼見劍勢將至,雨晴急火攻心,想要用上半身躲閃,卻被劍氣封住了各處方位,情急之下,伸手去格擋劍尖。

噗嗤!雨晴雙手握住了劍,但劍卻刺破掌縫直直刺入雨晴咽喉。

“吼……吼……”雨晴已經無法發聲,但嘴角卻掛著慘淡而詭異的笑容。

“不好”黑衣人想要撤劍抽身,但劍卻被雨晴的雙手握住無法挪動分毫。

也就在這一瞬間,雨晴全身綻放出無數密密麻麻的金庚之氣,射向四面八方,包括地下。

臨死最終奧義一擊,強悍無比,但雨晴自已終究無力迴天,生命也到了盡頭,緩緩倒地不起,眼中仍帶著一絲悲涼的嘲諷,不肯閉起。

良久,地下鑽出一個黑衣人,與持劍黑衣人匯在一起,兩人都不好過,身上中了不少金庚之氣,血流在黑衣上並不明顯。

“嘿,紅顏禍水,果真不假!”持劍黑衣人慘笑一聲。

“咯咯咯……比起大好河山,紅顏算得了什麼,都是棋子罷了!”雨師暄目睹了這一幕,此刻她卻無能為力,只有聽奉天命。

“走吧!至少你還是顆有用的棋子。”持劍黑衣人緩緩的向著雨師暄走去。

“都說了紅顏禍水,你們怎麼就敢沾染呢!”雨師暄嫵媚一笑,充滿了嘲諷。

“因為……”持劍人正欲回答,身後卻又有動靜。

“啊……”

持劍人連忙回頭,發現自已的同伴已經被人一劍從背後穿心而過。

這一幕如此熟悉,再次上演。

隨著自已的同伴倒下,他身後的人也顯出了真容,居然是另一個與他們相同打扮的蒙面黑衣人,持劍而立。

“閣下藏得真深,居然玩起了螳螂捕蟬的遊戲!”原先的持劍黑衣人舉劍冷冷的問道。

新來的持劍黑衣人並未答話,只是揮劍回應。

“很好!手底下見真章。”原先的持劍黑衣人話,再次一劍笑指天佛起手,一躍而起,直接在空中一劍灑下金色劍氣:“劍蕩八方。”

這新來的黑衣人在對方出招時,居然同樣一劍笑指天佛起手,一躍而起在空中揮出同樣的劍招,赫然也是劍蕩八方,只是其劍氣無影若風。

雙方劍氣相互消弭,打了個平手,瞬間雙劍相交,短兵相接,一過數十招。

原持劍黑衣人越戰越心驚,自已的招數皆被對方原封不動使出還了回來。從交手來看顯然對方實力明顯不亞於自已,而且自已這邊還受了雨晴梨花帶雨的傷,這麼拖下去,先死的肯定是自已。

“嘿!哈!”原持劍黑衣人大喝一聲,一劍虛點,脫出戰圈。趁著這個間隙,瞬間手執古奧晦澀手勢,手中之劍金光大亮:“萬金主殺,龍嘯於野!”

只見原持劍黑衣人劍尖劇烈抖動,一聲聲龍吟傳出,繼而一道巨大劍氣被他一劍揮出在空中化為三丈金龍,直撲這新來的黑衣人。

只見新來的黑衣人站在空中不閃不閉,任由金龍呼嘯而過。

“不好,是殘影!”原持劍黑衣人大驚失色。

此時空中出現了十數個新來黑衣人,均擺出了各種劍式,正是剛剛兩人對招時候原黑衣人用過的所有劍式。

原持劍黑衣人見狀直接操控金龍劍氣左右衝擊,發現金龍穿過俱皆殘影,這費勁全力的一招彷彿打在空氣中,無處使力,這讓他心中開始產生一絲慌亂。

金龍數次無功而返後,氣勢漸漸有消散的跡象。這時,這些殘影卻動了,依次對原持劍黑衣人出招。

這些招式本就是原持劍黑衣人用過的,一招一式的來,他倒也不慌,一一拆招,而殘影也猶如蜻蜓點水,彷彿只是試探,虛虛實實,一招即散。

正當原持劍黑衣人接完這十數劍,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卻赫然發現,這些殘影又都出現在了出招前的位置。

“不好!”原持劍黑衣人暗道一聲,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所有殘影一起動了,動的時候,殘影消逝了,只剩劍氣如風,所有劍氣交織,形成了一隻若有若無的鳳凰虛影,將原持劍黑衣人籠罩在這鳳凰劍網之下。

一招一式好防,但這招數和劍氣交匯在一起,原持劍黑衣人只剩招架之力。

劍吟鳳鳴,飛鳳過後,地上掉落了一隻持劍的手臂,原持劍人站於風中,身上諸多傷口,有雨晴暴雨梨花留下的,有劍氣留下的,冷汗不斷從他頭上冒出,鮮血亦不斷從傷口汩汩冒出。

驀然斷臂的原持劍黑衣人轉頭髮現,新來的持劍黑衣人正在他背後一丈外與他背對背而立。

“咯咯咯,好優美的劍招,有鳳來儀嗎?”另一邊傳來雨師暄清脆的笑聲。

斷臂黑衣人一聽,臉色煞白,一股屈辱油然而生,自已被自已的劍招打敗了,對方居然模仿自已的劍招並且形成了新的殺招。頓時一咬牙,疾奔沒入黑暗。

新來的持劍黑衣人也不去追,任由他離開,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火把的光亮。

黑衣人轉向雨師暄,靜靜的打量了一番雨師暄。

“咯咯咯……怎麼?你也想帶我走麼?你就不怕重蹈覆轍麼。”雨師暄半躺在石頭邊笑得很肆無忌憚,月光之下,這是一番頂格的妖冶。

黑衣人並未言語,一劍揮出一道劍氣從雨師暄被雨晴所傷的傷口而入。

體內金庚之氣與劍氣交織,雨師暄頓覺痛楚加倍,嘴角微微抽搐,但仍掛著那雍容而迷人且任性的笑容,她的眼睛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黑衣人,但是隻能看到黑衣人外露的雙眼,想要從那黑衣人的眼神找尋一絲蹤跡,除了空靈卻一無所獲。

繼而黑衣人伸出劍指對著雨師暄的傷口屈指一勾,一道金庚之氣被若有若無的劍氣包裹而出,被黑衣人劍指夾住,隨手扔飛。

遠處的腳步聲和火光越來越近,黑衣人轉身準備離開。

“喂,你就這麼走了嗎?英雄救美也留個姓名,露出真容一見,我保證不說出你的存在!”雨師暄身中金庚之氣被除,瞬間感覺好了許多,於是像個小女孩賭氣般嚷嚷起來。

黑衣人置若罔聞,依舊向黑暗的林子走去。

“喂,以身相許可好?我這麼漂亮你不心動嗎?擁有我可是擁有整個西昭國的勢力支援!”雨師暄越發放肆起來。

可是黑衣人連一絲絲的停頓都沒有,沒入黑暗中。

一大隊人到來,火把照亮了這處慘烈的現場。來人正是朱雀衛,為首的是朱雀衛的大司統楚雁歸,一頭紅髮,配上紅色的朱雀衛鎧甲,英姿颯爽,她的面龐亦很美,但張揚著一種危險的銳利。

楚雁歸看了一眼現場躺著的三具屍體,以及在一旁躺著的雨師暄,眉頭一皺,急忙走上前扶起了雨師暄。

“嗚嗚嗚……楚司統你來了太好了,我真擔心再也見不到殿下了。”雨師暄哭的梨花帶雨。

“師暄公主,發生什麼事了?街上有人叫嚷西城小樹林湖邊有人劫持西昭公主,殿下擔心你的安危,特派遣我過來。” 楚雁歸疑惑道。

“說來話長……”雨師暄看了下四周,猶豫道。

“先回殿下府上再說。”楚雁歸當機立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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