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宴席爭鋒
話說孫大小姐那邊帶著鈺棋和雪柳被永寧郡主府的丫鬟領著到了宴會廳。
宴會廳內佈置得極為奢華,金碧輝煌。各家貴女們身著華美的衣裙,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歡聲笑語。
孫家大小姐一行人的到來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永寧郡主迎上去親熱的道:“顏顏,你終於來了。”
“顏顏,好久不見,我想死你了!”一個紅衣女子風風火火的跑過來一把抱住孫釋顏。
她是大將軍趙辰逸的女兒趙碧君。
昔日她們三個是京中閨秀“三人幫”,臭味相投的閨蜜,平日裡沒少聯合起來欺負家世不如她們的閨秀。
“嗐,你倆離京害的我一個人寂寞死了,我和那些嬌小姐又沒話可說,平常聚會湊一起也無趣的緊,幸虧你回來了,不然接下來的日子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過。”永寧郡主抱怨著。
孫釋顏一副無辜至極的樣子道:“我哪知道那朵白蓮花會自已掉進湖裡啊,還害的我被扣個屎盆子,不得不離開京城在老宅裡待了兩年避風頭。
你不知道那老宅多乏味,無趣極了,待的我要發瘋。”
“那你不早點回來。怕什麼,何必避著,不就是一個小官之女掉進湖裡嗎?都沒淹死她,多大點事情,你太謹慎了!”趙碧君大大咧咧的說。
“你說的輕巧,那你幹嘛因為當街縱馬踩死人就躲到你外家去?”孫釋顏不屑的翻了個不雅的大白眼。
“我那不是出了人命了嗎?不得不避一避,再說我外家挺好玩的,不像你在老宅無趣。”趙碧君抬槓。
“唉,她要是淹死倒好了。偏偏人沒死,聽說現在還醒了,人痴痴傻傻的,提醒著世人我和她的糾葛,真的膈應死我了!”孫釋顏一臉的晦氣。
“要不要找人……”趙碧君舉著個刀手比劃了一下脖子。
“這,不妥吧,再說京城裡這麼多眼睛盯著,她要是再出事,別人難免懷疑到我頭上。”孫釋顏一臉猶豫。
“畏畏縮縮的,就憋屈死你吧!”趙碧君鬆開抱著孫釋顏的手。
“好了,你們一見面就鬥嘴。還是看戲聽曲去吧,我今天上了新排的歌舞。”永寧郡主打圓場道。
引著兩人在主座坐下,示意宴會開始。
樂師們奏起了悠揚的樂曲,舞姬們輕盈地舞動著身姿。在場的貴女們或欣賞歌舞,或彼此交談,氣氛融洽而熱鬧。
然而,在這表面的和諧之下,暗流湧動。眾女們看似親親熱熱地聊天,實則句句藏針,互相較勁。
“孫姐姐今日真是光彩照人啊,這衣裳怕是今年最新的款式吧?”一位身穿藍衣的女子笑盈盈地說道。
這是太傅之女李詩琪。
孫大小姐微微一笑,回道:“李妹妹過獎了,不過是些尋常的穿著罷了。”
“孫姐姐這般謙虛,倒是讓小妹我不好意思了。聽聞姐姐前幾日畫了一副得意之作,可否讓小妹一開眼界呢?”李詩琪接著問道。
孫家大小姐心中一緊,李太傅府好靈通的訊息。她面上卻不動聲色,答道:“不過是幅普通的畫作,哪比得上李妹妹的才情,想必李妹妹的詩作一定精妙絕倫。”
李詩琪輕笑一聲,“姐姐謬讚了,小妹不才,願在此獻醜,賦一首詩助興。”說罷,她輕啟朱唇,吟出了一首詩詞。
孫家有女名嬌嬌,
空有其表腹中空。
無才無德自視高,
猶如花瓶腹中空。
眾人一聽就知道李詩琪在嘲諷孫大小姐。因為孫大小姐嫉妒朱家小姐朱令,就去害了朱令的性命。
結果朱令沒死,卻痴痴傻傻,不如小兒。
李詩琪素日與朱令交好,所以見面忍不住替朱令抱不平。
其她閨秀噤若寒蟬,不想捲入兩個高官子女的紛爭,紛紛沉默不語。
宴會廳裡除了樂聲和歌舞聲,再也聽不到談笑聲。
孫家大小姐嘴角微揚,不甘示弱地回應道:“李妹妹的詩詞真是精彩,不過我近日也得了一首新詩,正想與各位分享。”隨即,她也吟誦了一首寓意深刻的詩。
李女無禮妄言笑,
孫家有女豈容嘲。
金枝玉葉非凡品,
才華橫溢自傲嬌。
嬌容豈是你能比,
氣質高雅難仿效。
可笑你如井底蛙,
目光狹隘見識少。
孫家權勢如日耀,
地位尊崇誰敢藐。
無需與你費口舌,
自有人會收拾巧。
望你自省莫再狂,
謙遜做人方為妙。
否則惹禍上身時,
後悔已晚莫哀悼。
好快的反應能力,帶有威脅的回懟,讓李詩琪顏面盡失。
翻臉顯得她沒有風度,不翻臉顯得她好欺負,李詩琪最後只來了一句:“願孫姐姐能狂一輩子。”
孫大小姐就當誇獎了,淡笑:“借妹妹吉言。”
此時,音樂聲漸漸舒緩下來,舞姬們也退下了舞臺。
永寧郡主站起身來,微笑著說:“今日諸位能來參加此宴,實乃本郡主之榮幸。接下來,我們來玩一些有趣的遊戲如何?”眾女紛紛響應,期待著接下來的節目。
“我們各自畫一幅畫,然後讓丫鬟送到男客那邊品評,前三名有彩頭,時間限定一柱香,大家說好不好?”
“好。”貴女們紛紛贊同。
今天永寧郡主請客,可是請了很多貴賓呢,男客那邊據說太子也來了,來了好幾位皇子。
這時候好好表現,博得一個有才學的美名,也好抬高身價找婆家。
永寧郡主讓丫鬟給每位小姐都提供了齊全的顏料和畫紙,然後點燃了香插上。
被李詩琪一擠兌,孫釋顏表面不介意,並且很好的回懟過去了,可是當眾被難堪,讓她內心氣的氣血翻騰,平靜不下來,可惜這是在永寧郡主府,不然她早就砸東西發洩怒氣了。
再三深呼吸,她都無法平靜情緒,腦子一片空白,什麼都畫不出來。
看見香一點一點的燃掉,她的心緒煩躁不安。
好想找個槍手,要是在家還能隨便找一幅昔日畫作矇混過去,可是現在得現場作畫,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有點心煩意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