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慌張的青春隨著高中時代的到來正式拉開序幕。

晚自習下後,我和張佳玉便騎著腳踏車走上了回家的路,路燈昏黃,對映在我們的臉上,青春洋溢在我們的臉上,我們的倒影印在漆黑的馬路上。我們二人邊走邊笑,騎著腳踏車晃晃悠悠回到了家,張佳玉家稍微遠一點,大約還要騎行5分鐘。

進門之後,我看到家裡除了母親還有一個陌生男人,母親見我滿臉疑惑介紹道:“這是你許叔叔”我哦了一聲,母親略帶憤怒地說:“叫人啊!”我頗不耐煩地叫了聲“許叔叔好。”

和母親上次找的那個叔叔不同,這個叔叔知道給我們姐弟三人準備禮物,還總是笑盈盈的,知道對母親好,心疼母親。

我默許了這位叔叔成為我們繼父的可能性,但是母親卻說這個人不會成為我們的繼父。因為,這個叔叔家裡有三個孩子,如果和他結婚,母親和他就要共同撫育六個孩子,這不言而喻是個重大挑戰。

母親看的很透徹,沒有和這位叔叔訂立婚姻契約。雖然母親身上也有撫育我們姐弟三人的重擔,但是與許叔叔身上的重擔相比,母親的重擔彷彿又是她的鎧甲。

母親曾說我們姐弟三人即是她的軟肋又是她的鎧甲。母親對我們姐弟三人亦是如此。這是相依為命的感情。

這次母親找許叔叔甚至將他帶回家,我們姐弟三人並無怨言,因為父親已經去世三年了,母親的感情需要有個人來慰藉,我們三人年齡尚輕,且我們都不是母親難以理解母親。

我們對許叔叔都表面接納了,如果他對母親好的話,我們別無怨言。如果他對母親不好,我們也做好了將他趕出家門的準備。雖然我們仍舊年輕,但我們再也不是任人欺負的少年了。我們願意用自已不豐滿的羽翼去保護自已想保護的人。

許叔叔拿過來一根香蕉遞給我,笑盈盈地讓我吃,我默默接過香蕉,剝開皮吃了。晚飯時,許叔叔提議出去吃,我們期盼地望向母親,直到母親微笑點頭,我們才長舒一口氣。

在前一個叔叔那兒,母親從來不允許我們一起出去吃飯,前一個叔叔也的確小氣從來不肯帶我和弟妹出去吃飯,他不願意為我們這個家花一分錢。

我們雀躍地一路哼著歌小跑向100米外的餐館,路上母親把我叫過去,低聲說:“給弟弟和妹妹說,少點點。”我雖心有疑惑,但還是嗯了一聲。

那時的我們哪裡知道重組家庭根本就沒有太多的感情,更多的都是利益交換。許叔叔對我們好一分,母親就得把這一分變相地還在許叔叔的子女身上,甚至母親還的可能超過了這一分。

到了餐館,許叔叔親切地湊過來問:“都想吃啥?”

我記得母親的教誨不等弟弟妹妹說話就說:“許叔叔,都行,少點點,我們飯量輕。”

弟弟妹妹見我回了話便不再說話,默默地等許叔叔點菜。

許叔叔見我們都不肯點菜便和母親點起菜來,“油燜大蝦,爆炒茭白,四碗餄絡面”許叔叔說,服務員剛想記,母親攔住了服務員的手說:“四碗米飯就可以了。”

許叔叔笑眯眯地說:“夠吃嗎?”

“夠!”我們異口同聲地答

“那就四碗餄絡面換成五碗米飯,三個小傢伙得一人一碗。”許叔叔朝我們三個投來目光。

不知為何,那目光讓我們感覺不適,我們躲開了,可能是過於熱情吧!這些年我們遇到的知道我們家庭情況的不乏冷眼相待,我們已經嚐盡了世態炎涼,許叔叔這灼熱的目光讓我們難以接受。

等菜之時,許叔叔問了我們三個的學習情況,我們都一一回答,就像回答老師的提問一樣認真嚴謹。

菜熟了,上菜之時,服務員不小心將菜湯灑在了許叔叔身上,服務員連忙道歉,許叔叔雖然沒說什麼,但許叔叔那目光瞬間變得兇惡難測,彷彿要吃了服務員。

母親應該也看到這一幕了吧,我希望母親看見了,可以再慎重考慮一下。但是,顯然母親沉浸於許叔叔送給她的初代智慧手機裡,並未看到。

這頓飯吃得表面安靜實則暗流湧動,敏感警覺地我彷彿發現了許叔叔深藏的另一面,我想告訴母親,但又怕母親不聽我的。

我開始為母親的未來擔憂了……

飯很快就吃完了,我們和母親還有許叔叔回到了租住的房子,母親和許叔叔睡在樓上,我和妹妹睡在一起,弟弟一個人。

那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夜晚,夜色那麼昏暗,可是我卻睡不著,母親這次找的許叔叔真的好嗎?我翻來覆去想這個無解的問題。

不知不覺已經凌晨一點了,我不得不強迫自已睡覺。最後,我與自已和解了,無論許叔叔好與不好,這都是母親的選擇,母親該為自已的選擇負責任。這是母親在我們懂事時就教給我們的道理。

天快矇矇亮時,我終於睡著了,這一夜,我大約只睡了一兩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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