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首一聽,心中暗自鬆了口氣,大哥雖然還是放不下老五,但能說出這話,已經是讓步了。

只要大哥上去帶老五下來,以他們的實力,縱使武隆復他們再如何糾纏,也攔不住一心要走的他們。

可惜事與願違,就在黃一山擺脫武隆復,賊首們接力,黃一山開始攀登山壁時。

突見上方一名掌門手中提著一顆鮮血淋淋的人頭躍下。

黃一山抬頭看去,只覺心中一陣絞痛,一口逆血忍不住仰天噴出。

“老五!”

聲如啼血,黃一山目眥欲裂,雙眼赤紅,勐地用力一踏山壁,便借力殺向這名掌門。

這名落下的掌門本打算用這獨自斷後的賊首首級來打擊黃一山等人計程車氣,哪曾想弄巧成拙,竟引得黃一山憤怒殺來。

這名掌門心中一驚,突又見黃一山眼睛死死盯住自己手中首級,頓時靈光一閃,將手中老五的首級大力扔向遠處。

黃一山恨極,但隨即便再次借力山壁,撲向老五首級,於半空中將其一把抱在懷中。

“老五……”

黃一山看著手中捧著的老五首級,發出淒厲的悲呼。

老五頭髮散亂,脖子處的傷口整齊無比,顯然是被利器一刀梟首,其面部表情猙獰,雙目圓瞪,走得很不安詳。

“你們都該死!”

黃一山一手抱住老五頭顱,就要上前跟武隆復拼命,其餘賊首見狀,立刻攔住黃一山。

“大哥,走吧,老五已經死了,人死不能復生,先回山寨,留待有用之軀給五哥報仇,別折損在這裡,讓五哥白白犧牲啊。”

黃一山停在原地,表情悲憤無比,但看了看周圍眼中已毫無戰意的眾賊首,心知大勢已去。

“可惡……走。”

眾賊首聞言心中一喜,大哥總算想通了。

隨即一心要走的黃一山等賊首,武隆復等人確實留不住,只能看著他們逃走。

武隆復嘆了口氣,不過當務之急是救出還困在山澗上的眾弟子。

山壁幾近九十度垂直,密佈苔蘚,溼滑無比,煉體境的弟子攀爬,很容易失足跌落。

而四十多米高的高度,縱然是煉骨境,不慎砸在山石上,也可能會摔斷骨頭。

大火撲滅不了,此刻唯有讓各掌門從上方帶人下來。

武隆復一馬當先,腳踩山壁,直接飛身而上。

墨衡左臂無法動彈,只能在底下觀望。

此時武隆覆上到山澗,只見山賊們已經被殺了個乾淨,而宗門弟子也損失不少。

濃煙滾滾,風向不利,朝著躲避在懸崖邊的眾弟子吹來。

一眾弟子只能趴在地上,捂住口鼻,艱難求存。

武隆復眉頭緊鎖,上前就提起兩個看上去快不行的弟子,飛身下去。

即使是武功高如武隆復,也只能帶兩個半昏迷狀態的弟子躍下,還必須時刻謹慎。

而其他掌門,一次只能帶一人。

眼見進度緩慢,墨衡突然靈光一閃,向之前浸溼衣袍的眾弟子喊道:“將你們的衣服打溼水後,連成繩子。”

眾弟子恍然,衣袍打溼後,韌性得到加強,不易斷裂,結成繩子,有助於更快轉移上方被困的弟子。

隨著墨衡呼喊,很快一一群光著膀子的男弟子便拿著四十多米長的衣繩趕來。

“武谷主,將這繩子帶上去,讓人牽著,你們下來時,可以以此借力。”

武隆復雙手試了試衣繩的結實程度,點了點頭,拿起便上了山澗。

有衣繩幫助,果然各掌門上下速度快了不少,待到最後一名弟子被救下山澗。

眾掌門都累了個夠嗆,武隆復都毫無形象的一屁股坐在了泥地上,靠著山壁歇息。

此時眾人光膀子,渾身血跡,泥猴子,臉黑得跟黑炭一樣,哪裡還有平時武林俠客的樣子。

說一句逃難的難民都不為過。

不過此時還不能休息,連雲寨方向趕來的援兵就在路上,黃一山等人殺回來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於是在喘了口氣後,來不及收斂一眾犧牲弟子的屍體,一行人趕緊帶著救下的一眾弟子和村民女子,嚮應拓山趕去。

三個時辰後,疲憊不堪的眾人這才返回了應拓山。

留守的弟子見到往日尊敬的師門長輩和同門師兄弟如此狼狽不堪,紛紛大驚失色。

隨後受傷的傷藥包紮,餓了渴了的狂吃海塞,救下的女子也妥善安置。

而墨衡則是被武隆復指派了門中的一名女弟子為其處理傷口。

墨衡此時疲累不堪,身體各處都發出警告訊號,沒心思推脫,只是點頭道了聲謝,便跟隨這名女弟子去了帳篷。

帳篷內,女弟子為墨衡解下帶血的上衣,立刻驚撥出聲。

肩膀處的傷口經過水泡跟高溫,加上一路上未經處理,已經開始流出濃水。

墨衡撐起上半身,轉頭看去,眉頭微皺。

發炎了,雖然應拓山備有傷藥,但這種發炎的傷口想要妥善處理,非得專業的大夫不可,但此地離最近的城鎮都有幾十里路。

墨衡看向女弟子,澹澹道;“你去拿一罈烈酒來,還有一把鋒利的匕首。”

女弟子微愣,墨衡立刻道:“快去。”

“啊……哦,好的。”

女弟子著急的跑了出去,不多時,便拿著墨衡吩咐的東西回來。

墨衡先用浸溼的毛巾擦拭乾淨傷口處的汙穢,隨後將匕首拔出,在火上炙烤。

女弟子眼角微抽,不由問道:“玄平少俠,你要幹什麼?”

墨衡雙眼盯著匕首,澹澹道:“割肉。”

女弟子心中一驚,愣在當場。

等她回過神來,只見墨衡已經咬著一團乾淨的白布,拍開了酒罈的泥封,準備往肩膀上倒。

結果墨衡發現單手操作有些不便,遂轉頭看向了女弟子,並將手中的酒罈往前一遞。

女弟子一頓,指了指自己,低聲道;“我?”

墨衡微微點了點頭。

女弟子伸手接過酒罈,墨衡拿出嘴裡的白布,澹澹道:“等下你將酒淋在傷口上給我消毒,將傷口處的髒東西都衝出來。”

女弟子聞言頭皮發麻。

墨衡肩膀上的傷口光看著就疼,這酒淋下去,還不得痛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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