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循序漸進地變慢慢好,關於自已的身世,鬱言覺得也並不重要了,他所有的記憶都和鬱家有關,他依舊是鬱家的孩子,只是又多了一層身份而已,什麼都沒有變。

雲念自從上次找過自已說了那些事,就沒再聯絡,鬱言都快忘記這麼一號人了,卻在傍晚收到了來自雲唸的資訊。

雲念:晚上有時間嗎?我拿點東西給你。

鬱言有點猶豫,應該是關於自已的東西,對於那個唐女士——他的親生母親,他沒有任何印象,但是畢竟是自已的媽媽,鬱言還是決定去見他。

還是之前的那個咖啡廳,同一個位置,雲念坐在那笑著朝他招了招手。

鬱言依舊在他的對面落座,苦笑道:“一樣的地方、一樣的人,但好像也不是什麼都一樣。”

“是啊,”雲念附和道,又拿起身旁的一個袋子遞給他,“這些應該都是留給你的。”

鬱言伸手接過,重量並不輕的袋子裡放著很多看起來像信封一樣的東西,還有幾個小盒子。

“你爸知道這件事嗎?”

鬱言並不急著看袋子裡的東西,而是問起他這個同母異父的弟弟,關於自已的身世到底又是個什麼秘密。

雲念沉默著搖了搖頭,過了一會兒才又開口:“他們兩個本來也是因為聯姻才在一起,他倆對彼此也能說是漠不關心吧。”

鬱言若有所思地看著雲念,他長得更溫和,並不像唐玲那般豔麗,可能是更像他父親吧。

“有……”鬱言突然停住,他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媽媽”兩個字他叫不出口,對他而言,自已的母親的確只有一位,糾結了很久,才重新說道:“可以給我一張你媽媽的照片嗎?”

雲念當然理解鬱言的心態,並沒有糾結他是如何稱呼的,只是抬手指了指剛才那個袋子:“裡面有,是她和葉女士的合照。”

鬱言沒有選擇現在拿出來,只是多看了一會才喃喃道:“這樣啊。”

其實他不開啟袋子,是因為害怕。怕自已的反應太過冷漠、又怕自已感慨,他哥說得對,鬱言就是個膽小鬼,怕很多東西——小時候怕黑、怕打雷,長大了怕分別、怕失去。

雲念看著鬱言沒有想開啟的樣子,又開口道:“我只是想著這些東西是她留給你的,所以給你帶了過來,如果你覺得困擾我可以帶回去。”

聽到雲唸的聲音鬱言才回過神來:“沒事,謝謝你願意拿來給我,我只是想著回去再看而已。”

雲念沒有再說什麼,原本這些就是給鬱言的,他也只是代為保管而已,並不是給他的。

兩人又簡單聊了兩句,直到雲念接到一個電話,和電話那頭的人聊的時候,鬱言總覺得雲念在看著他說的,和自已有關嗎?

雲念結束通話電話,帶著笑意對鬱言說:“江霖哥的電話,我說我跟你一起呢,他問要不要一起去吃個飯?”

聽到“江霖”這個名字鬱言愣了下,自從上次聊過之後,兩人就再也沒聯絡了,而且還知道了自已當初原來是認錯人了,有點尬尷,剛想開口拒絕,雲念又說:“一起吧,現在也挺晚的了,一起吃個飯再回去吧?”

的確是不早了,自已也有點餓了,所以鬱言便應下了和他們一起吃飯。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雲念約自已的咖啡廳是原來那一家,江霖約的飯館也是之前約的那一家。

鬱言和雲念一起走進臨岸的大門,正好看到江霖出來,依舊是那個溫文爾雅的江學長,臉上的微笑恰到好處。

“你倆來了啊,剛還說我來接你們。”

沒關上門的包廂內似乎還有一個人,鬱言感覺那人的身影很眼熟,剛想問那人是誰,上前走了兩步,鬱言便頓住了,他看見了,裡面的那人是鬱謹。

他們兩人的關係到現在為止,除了方霽和林宇,沒有其他人知道,鬱言有點不知所措,他怕自已露出破綻。

臉色因為過於緊張而開始微微泛白,揣在上衣口袋裡的手不自覺地攥緊,鬱言覺得很奇怪,為什麼鬱謹會在這?雲念並沒有說還有第四個人也會來,鬱謹的表情看不出什麼,只是眼神淡然又疏離地看著他們。

江霖領著剛到門口的兩人入座,這是一間四人的包廂,所以理所應當的兩兩一側,江霖坐在鬱謹身旁的空位上,鬱言和他面對面,雲念坐在江霖的對面,菜還沒上齊,桌子上只有先前布好的小菜和酒水。

鬱言拿起面前的水喝了一口,看著面前的人,開口道:“哥,怎麼也沒說你也來啊?”

語氣看似平淡,但鬱言心裡在敲鼓,他總覺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一直在心口盤旋。

“剛才和江霖在談事情,正好就一起來吃飯了。”鬱謹沒有看他,視線反而飄到了江霖身上。

鬱言覺得太奇怪了,雖然他倆都沒公開彼此的關係,所以在其他人看來兩人還是兄弟,更不會往那方面想,可沒必要這樣偽裝吧?而且,江霖喜歡鬱謹啊!

鬱言沒有作聲,身旁的雲念突然開口道:“鬱謹哥你好,我叫雲念,我想你應該知道我的。”

雲念話裡有話,應該是顧及江霖在這裡所以沒有說的那麼直白,但鬱謹聽得出來。

“嗯,上次和雲董交談的時候你也在,我記得。”鬱謹也沒有點破,只是表示自已的確認識他。

一旁不明所以的江霖疑惑:“欸?鬱謹也認識雲唸啊。”

“不熟,說過幾句話。”鬱謹的視線從雲念,又轉到江霖身上。

沒有看鬱言,除了剛才在門口的那一個對視之後,鬱謹沒有再看過鬱言,像是在故意躲避和他的對視。

鬱言不懂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要這樣?上次譚一陽在的時候明明不會這樣刻意的啊?為什麼就是不看自已,明明今天早上兩人還接吻了,就一個下午為什麼要這樣?就算只是兄弟也不至於不能看一眼吧?

這些問題讓鬱言很是愁悶,在幾人簡單的話語中菜已經上齊了,鬱言看著面前色香味俱全的菜餚,胃裡一陣翻湧。

“抱歉,你們先吃,我去趟洗手間。”鬱言皺著眉微微彎腰起身向外走去。

鬱言逃也似地離開包廂,衝到洗手檯一陣乾嘔,用水漱了口,又洗了把臉,試圖讓自已清醒一點,抬頭看著鏡子裡面色慘白的自已,鬱言苦笑。

“怎麼樣了?”身後傳來雲念關切的聲音。

鬱言搖了搖頭:“沒事,就是有點反胃。你怎麼出來了?”

為什麼是你出來了?這句話鬱言當然不能說出來。

“看你這麼久沒回來,我就出來看一下。”

“我哥呢?”鬱言還是問了。

雲念沒有立即回答,思考了兩三秒才說:“鬱謹哥他和江霖哥在談事情……”

談事情?談什麼事情?為什麼他不出來?……鬱言有好多想問的,但云念看樣子並不會告訴自已答案,也就不問了。

“我有點不舒服,想回去了,你去和他們說一下吧,我先走了。”鬱言說完就要走。

“等下,我送你回去。”雲念扶著鬱言說道。

鬱言點了點頭,沒有拒絕。

車上,鬱言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他們……什麼情況?”

又是沉默,在鬱言又想開口的時候雲念才說:“好像是江家那邊提出的,要他們……”

雲唸的停頓讓鬱言焦急不已:“要他們幹嘛啊?”

“培養感情。”

“什麼意思?”

雲念嘆了口氣:“要他們在一起吧,鬱家、江家,安城兩大家,結果沒一個適齡的女孩子,江霖是跟家裡出過櫃說自已喜歡鬱謹的,所以就有了這麼一個餿主意。”

後面的一段路,鬱言沒有再說話,車內也陷入沉寂,直到鬱言下車才禮貌性地說了聲謝謝和再見,雲念看著他離去的落寞的背影,無聲的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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