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楓心中一驚,他知道馬森這是在考驗自已。如果自已袖手旁觀,馬森一定會大開殺戒;但如果自已親手懲罰鄉親,又如何面對自已的良心?
就在陳曉楓進退兩難之際,那個男子突然站起身,抄起一旁的扳手,指著馬森罵道:
「媽的,敢在老子地盤上撒野?信不信老子把你們兩個蛋的狗頭都擰下來!」
馬森聞言,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他輕描淡寫地說:
「這人,就交給你了。給我往死裡整!」
話音未落,馬森突然出手,快如閃電!他一把抓住男子拿扳手的手,狠狠一擰!
「啊!!!」
男子發出一聲慘叫,扳手應聲落地。只聽\"咔嚓\"一聲脆響,他的手腕已經被馬森活生生扭斷!
馬森將男子甩到一旁,拍了拍手,對陳曉楓說:
「該你了。」
陳曉楓面如死灰,他知道,躲是躲不過的。他只能硬著頭皮上前,對男子說:
「大叔,對不起...」
說著,他一腳踢在男子的腹部!男子慘叫一聲,蜷縮成一團。陳曉楓咬著牙,繼續出腳,一下下將男子踢得嘔血不止...
馬森看著跪在地上哀求的男子和陳曉楓,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他慢悠悠地走到陳曉楓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曉楓啊,我改主意了。」
馬森陰森森地說：
「我要你把這個男的手腳都割斷,讓他放血而死。」
陳曉楓聞言,臉色瞬間慘白。他顫聲道:
「主人,這...這不太好吧?要不,我們就給他一個教訓...」
「教訓?」
馬森冷笑一聲：
「我說了,要他死。你要是不聽話,我可就不客氣了。」
陳曉楓知道,馬森說到做到。他絕望地閉上眼睛,顫抖著拔出腰間的匕首。
「大叔...對不起...」
陳曉楓無可奈何。他來到男子面前,匕首抵上了男子的手腕...
男子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陳曉楓。他拼命掙扎,嘴裡發出淒厲的慘叫。但很快,慘叫變成了嗚咽,最後化為一聲嘆息。
鮮血汩汩流出,在地上匯聚成了一個小池。男子漸漸失去了生氣,最後一動不動,再無聲息。
陳曉楓跪倒在血泊中,表情麻木。馬森卻大笑著,滿意地點點頭。
就在這時,棚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婦人牽著一個小男孩,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老公,你在哪...」
婦人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地上的慘狀。她瞪大眼睛,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
「爸爸!!!」
小男孩哭喊著,撲到男子的屍體上。婦人也跌坐在地,悲痛欲絕。
馬森看著這一幕,哈哈大笑。他轉頭對陳曉楓說:
「曉楓,這出戏還沒完呢。把這對母子也殺了,我們就走。」
陳曉楓如遭雷擊,他抬頭看向馬森,眼中滿是哀求:
「主人,他們是無辜的,求您放過他們吧...」
馬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陳曉楓。半晌,他點點頭:
「好,我最喜歡你這種有好心腸的下屬。這樣吧,這對母子,暫時不殺。」
陳曉楓如蒙大赦,連連道謝。但馬森的下一句話,卻讓他的心再次沉入谷底。
只見馬森大步走出棚子,來到外面的街道上。一個揹著柴禾的樵夫正好從他身邊經過。
馬森微微一笑,突然出手,快如閃電!他一拳重重砸在樵夫的後腦上,只聽\"砰\"的一聲巨響,樵夫的腦袋瞬間爆裂,腦漿和鮮血飛濺一地!
周圍的百姓見狀,嚇得尖叫著四散奔逃。馬森卻若無其事地甩了甩手上的血,回到棚子裡。
他陰森森地對陳曉楓說:
「現在是你的選擇題。你若是執意不殺這對母子,我就每十秒殺一個人,直到把整個鎮子的人都殺光。到時候,我自然也會放過他們。」
馬森殘忍地笑了:
「你覺得,這個選擇題,你能得幾分?」
陳曉楓絕望地閉上眼睛,他知道,馬森根本就是在戲耍他。無論他如何選擇,結局都不會有絲毫改變。
陳曉楓絕望地閉上眼睛，他顫抖著舉起手中的匕首,腳步踉蹌地走向那對母子。
「對...對不起...」陳曉楓說話感覺有股氣堵在嘴裡,幾乎說不出話。他來到那個母親面前,匕首抵上了她的脖頸。
那母親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陳曉楓,嘴唇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什麼。但陳曉楓知道,無論她說什麼,都無法改變這殘酷的現實。
「媽媽!」小男孩哭喊著,想要衝上前,卻被馬森一把抓住。
「別怕,孩子。」
馬森陰森森地笑著：
「很快,你就能和你媽一起去見你爸爸了。」
陳曉楓咬緊牙關,手腕猛地用力!匕首劃過,鮮血噴湧而出,那母親瞪大眼睛,嘴角溢位血沫。她的頭緩緩滑落,滾到了一旁。
「媽媽!!!」
小男孩歇斯底里地尖叫,聲嘶力竭。他全身顫抖,雙腿一軟,癱倒在地。一大灘尿液從他的褲襠裡漫出,在地上匯成一攤。
陳曉楓跪倒在血泊中,雙手捂面,嚎啕大哭。他感到天地都在旋轉,一切都失去了顏色。這和他在翠雲城殺的人不同，這些人都是他認識的，看著他長大的人。
馬森大笑著,鼓掌叫好。他走到陳曉楓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錯,不錯。你做得很好,我很滿意。」
陳曉楓跪倒在血泊中,全身顫抖。他已經親手殺死了這個小男孩的父母,如今,他又要奪去這個孩子的生命嗎?
「叔叔...為什麼...爸爸媽媽做錯了什麼...」
小男孩哽咽著,淚眼朦朧地看著陳曉楓。他的眼神中沒有恨,只有無盡的悲傷和絕望。
陳曉楓的心彷彿被撕裂了。他顫抖著舉起匕首,卻無論如何也無法下手。這個孩子是無辜的,他還這麼小,人生才剛剛開始...
「我...我做不到...」
陳曉楓喃喃自語。
「曉楓,別磨蹭了。」
馬森不耐煩地說：
「把這個小崽子也解決了,我們還有大把人等著呢。」
就在這時,陳曉楓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他深吸一口氣,快步走到小男孩身後。
「對不起...」
陳曉楓哽咽著,一手刀狠狠劈在小男孩的後頸上!
小男孩還沒來得及驚呼,就暈倒在地。陳曉楓顫抖著跪下,將小男孩摟入懷中。
他知道,如果不親手了結這個孩子的性命,馬森一定會以更殘忍的方式折磨他,甚至將整個千燈鎮的人都屠戮殆盡。
陳曉楓閉上眼睛,淚如雨下。他舉起匕首,對準小男孩的心臟,狠狠地刺了下去!
利刃沒入心臟的一瞬間,小男孩的身體輕顫了一下,然後就再無動靜。他安詳地躺在陳曉楓懷中,彷彿只是睡著了。
陳曉楓將小男孩輕輕放在地上,顫抖地站起身。他木然地看著自已染血的雙手,感到天地都在旋轉。
他殺了一個無辜的孩子...雖然是為了讓他免於更大的痛苦,但這份罪孽,他將揹負一生...
「做得好。」
馬森笑著走過來,拍了拍陳曉楓的肩膀：
「桀哈哈哈哈哈哈哈。走,我們去會會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