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離哪有什麼忙要葉綰幫啊,不過就是逗逗她罷了。
看到葉綰視死如歸的表情,顧離更起了逗她的心思。
顧離坐到椅子上,把葉綰往懷裡一帶,葉綰倒在了顧離懷中。
顧離一隻手放在葉綰的腿上,細細摩擦著,另一隻手勾起葉綰的下巴。
葉綰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覺察到顧離的手在自已腿上摩擦,勾起一陣酥麻,葉綰伸手擋住顧離在自已腿上搗亂的手。
顧離反手握住葉綰的手,掌心滾燙,燙的葉綰渾身都燥熱起來。
顧離的另一隻手擒住葉綰的下巴,慢慢的靠近。
葉綰看著離自已越來越近的顧離,嚥了咽口水,閉上了眼,過了半晌,嘴上的觸感沒有感覺到。
葉綰反而聽到了顧離的笑聲,葉綰睜開眼,看著滿目含笑的顧離,羞憤交加,掙扎著想要離開。
顧離緊緊攬住葉綰,輕聲說:“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你來找我何事?”
葉綰哼了兩聲,“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
顧離失笑,“能能能,三小姐能來詢小的是小的榮幸。”
顧離捏著嗓子說,聲音又尖又細的。
葉綰一下笑了出來,下一秒,把荷包放在了顧離的眼前,晃了晃。
清了清嗓子,鄭重地說:“奴婢是來公子送禮的,這禮公子可還滿意?”
顧離慵懶的突出一個字,“賞。”
顧離接過荷包,仔細打量著,有些愛不釋手,“你做的?”
葉綰滿眼亮晶晶的瞧著顧離,“對呀,喜歡嗎?”
顧離鄭重的點點頭,“喜歡。”
“那你猜猜我繡的是什麼呀?”葉綰期待的看向顧離問。
顧離笑笑,“這不是兔子和小狗嗎?”
葉綰頓時惱怒起來,掙扎著要從顧離的懷抱中下去。
顧離笑了出來,輕輕拍著葉綰的後背,“是顧離和綰綰,傻綰綰我怎麼能看不出來呢。”
葉綰滿意的點點頭,我就知道他能看出來。
顧離拿起葉綰的手指,仔細的瞧著。
葉綰把手指縮起來,不想顧離看見針眼。
顧離一根一根手指的掰開葉綰的手,果然看到了許多針眼。
顧離心疼的摸了摸,“疼嗎?”
葉綰看著顧離這副樣子,心都要化了,捧起顧離的頭,小聲的說:“不疼的。”
顧離看著面前的嬌人兒,再也忍不住,低頭吻了上去。
葉綰被動的吻著,葉綰害羞的把頭縮排了顧離的懷中,捶了捶顧離的胸口,嬌聲道:“你幹嘛呀。”
顧離笑笑,“給你的賞賜。”
顧離抱著葉綰,覺得自已幸福極了,輕聲說:“綰綰,再過幾月。”
葉綰疑惑的抬頭看向顧離。
顧離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抱著葉綰的手更緊了點。
用完膳,顧離送葉綰回葉府,馬車停到葉府門口。
葉綰拽拽顧離的袖子,“走偏門。”
顧離皺起眉頭,偏門?
但還是跟著葉綰去了。
等兩人到了所謂的偏門,顧離啞口無言,指著狗洞說:“這就是你說的偏門?”
葉綰點點頭,“你不要瞧不起它,沒有它我咋能跑出來。”
顧離抱著手臂,後撤一步,點了點頭,“請吧。”
春桃率先爬進去,葉綰剛想爬進去,感覺後背炙熱的視線盯著自已。
葉綰尷尬的臉紅了起來,害羞的說:“你轉過頭去,不許看我。”
顧離笑笑,“好好,我不看你。”
葉綰爬進去,嗯…在外祖母那兒吃了不少東西,又在顧離那裡用了膳,現下爬進去有些困難。
“春桃,快拽拽我。”葉綰尷尬的叫著春桃。
顧離聞聲回頭去看,忍不住笑起來。
葉綰聽著顧離的笑聲更加窘迫,世界上有什麼事情是在心上人面前爬狗洞,還給卡住了的。
葉綰掩面,簡直不想活了。
“綰綰,其實我可以……”顧離還沒說完,被葉綰打斷。
春桃在裡面使勁的拽著葉綰,終於把葉綰拔了進去。
葉綰隔著牆對顧離說:“我進來了,你可以走了。”
顧離看著牆,失笑,“我想說,其實我可以帶你翻進去,不用爬進去。”
葉綰瞪大了雙眼,氣憤的說:“那你怎麼不早說。”
顧離無奈的笑了起來,“我剛想說,你把我打斷了。”
葉綰無語,“你快回去吧。”
“有事你吹口哨,我派了人在你身邊。”顧離囑咐著。
“知道了。”葉綰回答道。
等確定顧離離開了後,春桃把狗洞堵上。
葉綰越想越氣,對著牆開始說道,“破顧離。”
路過的丫鬟剛好過來,看見葉綰對著牆喃喃自語,皺起眉來,這三小姐是傻了嗎?
丫鬟行了禮,“三小姐。”
丫鬟的突然開口,嚇了葉綰一跳,葉綰急忙看向狗洞的位置,發現春桃已經堵好了這才放下來。
“你何時來的,你怎在這。”葉綰疑惑的問道。
也不知道這丫頭來了多久了,剛才發生的事情他看見了嗎。
“回三小姐,奴婢來打掃這邊的衛生,奴婢剛來。”丫頭恭敬的說道。
葉綰細細打量著丫頭,看穿著,是個粗使丫頭,點點頭,便帶著春桃離開。
葉綰回到房中,給七公主和明華郡主分別寫了信,說了說自已最近的近況,又問在信中問他們最近怎麼樣了。
讓春桃分別送出去。
石頭領命去打探宮裡熙妃的情況,給戎舟傳去了信,“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戎舟收到訊息,拿著筆,難在紙上寫明情況。
熙妃進來,便看到自家戎舟難為情的樣子,拿起石頭的信看了看,“說藥我一直在下,只是最近皇上不太搭理我,對我送去的藥,我也不確定喝沒喝。”
戎舟看了熙妃一眼,就按她說的寫,戎舟也知道熙妃說的是事實,但是他怕侯爺知道了會怪罪熙妃辦事不力。
熙妃捏捏戎舟的小臉,“我的好戎舟哎,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是你想想侯爺是哪種人嗎?”
戎舟被愛情衝昏了頭腦,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
有時候他辦事也不力,侯爺也沒有像其他主子一樣動則打殺。
熙妃得寵時就每隔幾天給皇上送粥,變著花樣的送,如今失寵了也變著花樣給皇上送粥。
旁人以為是熙妃為了讓皇上念起舊情才雷打不動的給皇上送粥,事實上並非這樣,熙妃才不稀罕什麼聖寵。
她每次給皇上送的粥中摻雜了毒藥,這毒每次下一點,便是太醫也查不出來,但如果積少成多,輕則中風,重則致命。
自從皇后被放出來,第一件事自然是要報復熙妃,畢竟當初是熙妃陷害的皇后。
每日都強迫熙妃去請安,每次熙妃一去,皇后不是尋個由頭讓熙妃跪著,就是賞熙妃耳光。
戎舟扮作熙妃身邊的太監,自是看不得皇后這麼折騰熙妃。
每次皇后一折騰熙妃,皇后必定會受比熙妃更重的傷,不是突然腰疼,就是突然摔了腿。
弄的皇后以為熙妃是個妖孽,自是不敢在輕易對付熙妃。
皇后直接把熙妃遷到了最偏遠的宮殿,說是冷宮也不為過了。
並且把熙妃宮裡的宮人都遣散了,每月只按答應的位分給熙妃月錢,熙妃身邊只剩下冬兒和戎舟了。
皇后這麼做可把熙妃高興壞了,她每天都提心吊膽的生怕別人發現了她和戎舟的事。
這如今自已的宮殿這般偏遠,平常連個人影都沒有,她和戎舟更放肆了,天天膩歪在一起。
熙妃皺起眉頭來,“如今我送去的粥,皇上怕不會喝了,侯爺的計劃怎麼完成呢。”
熙妃思前想後,把主意打到了葉蓉身上,如今後宮最得寵的不過是葉蓉罷了。
而且葉蓉也學著自已得寵時的方法,也天天給皇上送粥。
“戎舟,不如咱們把這件事讓蓉妃替咱們完成。”熙妃笑著說。
戎舟靜靜聽著,熙妃說什麼戎舟都同意。
熙妃愛惜的摸了摸戎舟的臉,“蓉妃給皇上送的粥,我之前打聽過,她用的我之前用的米,咱們把藥放在她小廚房的米缸中,不就行了。”
戎舟想了想,認為這確實可行,旁的也沒有別的法子了,“我覺得可以。”
“咱們讓蓉妃替咱們送一份,我平日也跟往常一樣去送粥,雙重保險。”熙妃笑起來。
戎舟點點頭,從櫃子裡的暗格裡取出藥,放入自已懷中,“我今晚去辦。”
石頭把戎舟的來信交給了顧離,顧離看後一陣沉默。
石頭連忙說,“戎舟說熙妃會想別的辦法把藥讓皇上吃了。”
顧離點點頭,靠在椅子上。
讓皇上中毒身亡,是讓晉王繼位最好聽的說法了。
可如今皇上暴政,百姓民不聊生,各地都有起義,名聲好不好聽的似乎也無所謂了。
葉蓉從養心殿走出來,全身都在刺痛,感覺每走一步都是踩在刀尖上。
明杏小心翼翼的攙扶著葉綰,大氣都不敢喘,生怕惹怒了葉蓉。
等回到宮內,葉蓉看見什麼摔什麼,都摔碎了還不能解心中怒氣,隨手指了一個宮女。
那個宮女看著容妃的手指著自已,頓時五雷轟頂,跪下求饒,“求娘娘饒命,求娘娘饒命。”
葉蓉擺了擺手,明杏立馬拿出鞭子來,一鞭子一鞭子的抽在那宮女身上。
宮女疼的在地上打滾。
葉蓉聽著鞭打聲,宮女的求饒聲,心裡舒服極了,等宮女發不出聲音來,葉蓉才讓明杏停下。
明杏攙扶著葉蓉去沐浴,留下外面被打的半死不活的宮女。
剩下的宮女心驚膽戰,渾身顫抖的看著眼前被打的半死不活的宮女,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抬走宮女。
等明杏出來招招手,眾人才開始收拾殘局。
幾個小太監抬走那宮女,試了試呼吸,很微弱的呼吸,幾個太監拿來草蓆,把人包起來扔進了亂葬崗。
跪著的宮女中,有與那宮女交好的,哭著說:“她什麼錯也沒犯,而且她還沒死,他們就把她扔去亂葬崗了。”
旁邊的宮女立馬捂住她的嘴,小聲的警告說:“你想下一個被打死的是你嗎?”
那宮女無聲的流著眼淚,“留在這心驚膽戰的等死,還不如直接死個痛快。”
旁邊的宮女也不再勸她,怕惹禍上身,離她離得遠遠的。
明杏替葉蓉把衣服褪下,每次看都會被嚇一跳,只見葉蓉的身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鞭痕,咬痕,尤其是胸口處和下體紅腫的看不了。
葉蓉閉上眼睛,躺在浴桶裡。
其實她泡的不是普通的水,而是藥,是能讓身體儘快痊癒的藥。
痊癒了才能讓皇上接受凌辱。
葉蓉笑出聲來,笑著笑著流出淚來,她恨,恨葉綰更恨皇上。
明豔的小臉漸漸變成了扭曲的模樣,幾近瘋癲。
明杏看著葉蓉這模樣,大氣都不敢喘,小姐跟以前是真的不一樣了。
以前小姐雖然任性,但對下人還算可以,自從進了宮,性格大變,尤其是得了寵愛後,最喜歡聽人的痛哭聲。
這幾日明杏鞭打至死的宮女都不計其數了。
明杏暗暗想著,看到了葉蓉那瘋魔的雙眼,身子有些顫抖,垂下眼眸,專心的伺候葉蓉。
“今日本宮去求皇上以皇后的名義辦家宴,本宮要葉綰也進宮,嚐嚐本宮如今的痛苦。”葉蓉攥緊手掌,癲狂的說。
指甲穿過肉,滲出了血,葉蓉好像覺察不到痛似的,繼續狠狠攥著手,任由血液一滴一滴的流下來。
“娘娘,您的手流血了。”明杏驚撥出聲。
葉蓉這才覺察到身旁的明杏,伸出帶血的手,慢慢劃過明杏的臉頰。
雖說葉蓉的手泡在水中並不涼,但明杏還是感覺到刺骨的涼,好像一條毒蛇攀上了自已的臉。
明杏覺得自已渾身的血液都要凍住了,呼吸有些困難,艱難的說:“小姐….”
這聲小姐讓葉蓉回了神,“無事,你去拿紗布來,替本宮包紮一下就好。”
明杏幾乎是落荒而逃,她去拿紗布,透過鏡子看到了自已,自已的臉上全是血。
明杏害怕了起來,顫抖著擦乾淨了自已臉上的血。
怕葉蓉等著急了,跑著去給葉蓉送紗布。
“小姐,紗布拿來了…”明杏儘量讓自已的聲音保持冷靜,但有些顫抖的聲音還是暴露了她的恐懼。
葉蓉也覺察到了,抬起明杏的臉,大怒:“你怕我?!”
明杏心感不妙,書生的慾望壓住了她的恐懼,明杏抬眸看向葉蓉,滿臉的擔心,“小姐,奴婢擔心您的手。”
葉蓉盯著明杏瞧了半晌,除了擔心沒瞧出別的情緒來,這才放下心,轉過頭去,伸出手來,讓明杏給她包紮。
明杏趁葉蓉轉過頭去,身子瞬間軟了下去,往衣服上抹掉手心的冷汗,這才開始替葉蓉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