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斌一直在這裡當教練,他也知道這裡的情況,一手拍在了陸明的肩膀上說道:

“陸明兄弟啊,重金屬超標就超標了,能喝死總比被喪屍咬死來的好。”

聽到李斌幽默的話,陸明啞然失笑。

旁邊的李娟此時情緒卻失落了起來,

“這口水井還是老爺子安排人打的呢,他心疼水費太貴了,就讓吃飯喝水用自來水,其他洗澡洗衣服都要用地下水。現在老爺子走了,這口井卻成了咱們活命的傢伙來。”

提到牛爺爺,旁邊的李斌也是一臉愁容。將手伸進煙盒裡,取出了一支菸剛要點燃,又垂頭喪氣地把煙塞了回去。

“老爺子是個好人,一輩子行善積德,沒想到活到了七十來歲卻被一個人渣給害了。”

李娟是那種典型的勤勞樸實的勞動者,長相普通卻有一種讓人倍感親切的溫和氣質。

聽到李斌說起牛爺爺,李娟的眼淚再也受不住了,如同斷了線的珠子啪嗒啪嗒的往下掉,邊擦淚邊說起牛爺爺的過去。

牛爺爺是個老兵,後來因傷退伍,來到了江口市。

那個時候夏國開始流行做生意,從那個時候的叫法叫——下海。

牛爺爺沒有經商頭腦,在小學前開了一個小賣部,原價進原價賣,沒多久就幹倒閉了,他也不是不知道做生意賣貨的時候,要往上抬抬價。

只是他看到孩子們一雙雙殷切的小眼睛的時候,總是狠不下心來加價賣給他們,甚至有時候看到眼巴巴的,遠遠的望著小賣部的那些窮人家的孩子,還會給他們送點零食吃。

所以沒過多久牛爺爺的小賣部就被他幹倒閉了。

牛爺爺陸續也試了做其他生意,但無一例外幹一行虧一行。

最後,牛爺爺找到了一個商機。

隨著江口市經濟越來越好,地上的垃圾卻越來越多,於是就幹起了撿垃圾的活。

那是一個經濟上行的時代,變化可以說是日新月異,經濟更是欣欣向榮。

不像現在乾的多掙得少,那個時候打工人,人人掙得多,素質卻很低,隨地亂扔垃圾的也多,牛爺爺單靠撿垃圾為生,一個人生活也很滋潤。

可好景不長,牛爺爺撿垃圾的時候在垃圾桶旁邊撿了一個嬰兒,一個被拋棄的棄嬰。

歷史的快車滾滾向前,總有些人要被拋下來給軌道增加摩擦力,還好這個嬰兒被牛爺爺撿了,他不是那個要被支付的代價了。

從那個時候開始,牛爺爺一改悠閒的生活作息,反而開始起早貪黑起來。

不為啥,就為娃。

從給孩子餵奶粉開始,一直到小學、初中和高中,牛爺爺一直不辭辛勞的照顧著這個孩子。

那個孩子被牛爺爺喂的身體很結實,在高中的時候就被省裡挖去培養跆拳道。那個孩子也是爭氣,也或許跆拳道真的很適合他,在跆拳道賽場上拿了好多次冠軍。

後來有一次賽前,出了車禍,腿骨折斷了,說來也巧,傷的位置和牛爺爺當時留的槍傷在一個位置。只可惜自那之後,留下了後遺症不能再參賽了,他就退回江口市開了一家跆拳道道館。

這個娃就是現在的牛教練,牛爺爺的兒子,李娟的丈夫,和死去的馬漢拌嘴的小牛濤的父親,他叫牛超強。

聽著李娟斷斷續續的講解,陸明也紅了雙眼。

“牛爺爺是個好人。”

聽到陸明的認可,李娟再次淚崩,已經泣不成聲了。

李斌適時地接過話茬,說起了他來到這家跆拳道館後的經歷,牛爺爺的形象在陸明心裡更加豐滿起來。

這個小老頭一生都有自已的堅持,一直保留著以前勞動者的淳樸,也許放在現在這個世道略顯愚昧。

喪屍危機爆發的時候,那個壞教練張偉曾經想讓牛教練把其他孩子弄出去,理由是帶著這些拖油瓶會害死他們的。

說實話,當時李斌聽到張偉說這話的時候,是有些心動的。因為這些孩子中最小的也就五六歲,最是愛哭愛鬧的年齡,在模式裡這些孩子很容易吸引喪屍的注意。

當時牛爺爺聽到張偉這話之後怒不可遏,對著張偉大聲呵斥:

“人家把孩子健健康康的送過來,那是對俺們的信任,俺也得原樣完好無損地給人家送回去。

我不管這群孩子的父母能不能來,但,既然這群孩子送到了俺老漢這裡,俺老漢就要照顧好他們。”

在萌萌一家前來投靠的時候,是牛爺爺做主讓他們進來的。

當萌萌發熱久久不退燒的時候,也是牛爺爺拍板讓牛教練帶人去找藥的。

牛教練聽到牛爺爺的安排的時候,沒有一絲顧慮的立刻帶人出發了。

他就是因為牛爺爺的善良才活下來的,如果當初牛爺爺看到那個棄嬰的時候,有一絲絲的顧慮,都不會有他的今天。

如今正好到了他做選擇的時候,他選擇將這份善良傳遞下去,儘管是在這種危險的時候。

在別人看來,他們真的很固執。

特別是在末世的時候,氾濫的善良感顯得更加的愚不可及。

也可能就是因為這份善良,周圍居民很樂意將孩子送到他們這裡來,既可以學習跆拳道強身健體保護自已,又不用擔心孩子的安危,算是給孩子找了一個託兒所。

牛爺爺和牛超強就是這種固執的人,這種人很傻也很少,但所有人都願意和他們做朋友,願意無條件的信任他們。

也許這就是一脈相承的家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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