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做那位家主大人大概要頭禿了。”
散兵陪著楚夏。
“你跟著我幹嘛?”
“不是說要去找幽靈?”
“不去了。我要回家。”,楚夏問,“你會開船嗎?”
“不會。”,散兵笑了,“但我會飛。”
“便宜你了。”
他拉著楚夏的手,兩人一起飛過那深深的海溝和海霞。
楚夏表現得很淡定。
心裡說不出的煩悶。
因而她把自已關在房間。有些懷念以前的老朋友們。
“你聽說了嗎?”,凌晨時分,外面就傳來很吵鬧的叫聲。
有人在哭,有人在笑,還有人在叫。
“鬼啊!!!有鬼!!!他……他……”
“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楚夏揉揉眼睛,從她的榻榻米上坐起來。
正打算出去看看,忽然注意到偌大的客房,不起眼的角落裡坐著一個短頭髮的少年。
少年的斗笠被放在懷裡。
表情很安詳。
楚夏雖然覺得天氣很熱。
但這種時候應該做點事情,意思意思。
只要意思到了就行。
這個小鬼好像小狗。
追著讓我給他起名字。
應該也是“人設”吧。
真可憐。
楚夏很同情這些被人設驅使的傢伙們。
但她拿來被子,蓋在散兵的腿上,他也沒有任何反應。
直到她離開房間。
散兵才望著那個榻榻米,和他腿上的被子。這是在關心我?
無聊的事情,也傳遞著正面的情緒。
因而他蓋住了那被子,靠在牆上。
在楚夏關門以後,又好奇地躺到她的榻榻米上。在上面枕著腦袋。
我在迷戀這個女人嗎?
散兵思考著這個問題。
然而,他的心也還是比較有辯證性地承認了她即便沒有那體質,也是個不錯的傢伙的事實。這裡被她收拾的很乾淨。
每晚留意著她,也能看見這是個興趣廣泛的女人,無聊時會買八重堂的小說回來。
拿著零食吃一吃,躺在被褥上。
散兵注意到一個她掉在上面的小碎屑,幫她主動地撣了撣。
昨天對她說那種話,他也有些過分。
無論她有著怎樣的生活,都不是我該質疑的。我的日子過得也不怎麼樣。
離開愚人眾後,雖然來到了這個地方。
他還是沒有勇氣踏入那個出生的地方,也沒有辦法去見那個躲在自已世界的「母親」。
她連臣民都拋棄了,還會在乎我嗎?
散兵等到楚夏回來的時候,看到她緊張地收拾著行李,“完了完了。我要死了。”
“復活了那麼多卡池外的角色。我覺得我會被人當成妖怪的。”
“你現在才想到要害怕?”,散兵拿出一個鈴鐺,把她放在楚夏手裡,“要不要試試我的武器?”
“我沒有元素力啊。”,楚夏非常緊張。
“怕什麼?你是沒有,可你的幽靈有啊。”
“啊?幽靈還能戴裝備?我怎麼沒想到?”
楚夏覺得散兵也是個天才。
“你不嘴臭的時候還是個很有魅力的傢伙。當然有些人就好那一口。遇到的話你就狠狠罵。”
“別說些有的沒的。”,散兵拿回了她的鈴鐺。“其實你哪裡都不用去。”
“把這個項鍊放到神裡綾人的櫃子裡,然後我們一起待在你的水壺裡。就沒事了。”
“你可真是個天才啊!哥!派蒙!你給我當小助手吧!我最缺的就是一顆聰明的大腦了!我的大腦在我進入社會的那天就死了。”
“死在我的學校,和我的論文裡。哎。”
“別說廢話了。”,散兵拎起這女人的手,躡著手腳說,“先等等。我去解決一下他的手下。”
“怎麼了?”,手被她拽住。散兵聽到她小聲說,“別殺人啊。我可不想惹事。”
“還用你說。”,他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過了一會兒又溜回來,“我的實力用來做這種事,還真是不太像樣了。”
“你可不要告訴別人,前執行官在幫你做事。否則我估計博士那傢伙會把這件事當成永遠的笑柄。還有公雞他們。”
“你們感情可真好。”
“不好。別囉嗦了。”
散兵和楚夏按照計劃,進入了塵歌壺。
這東西變大才能進去。所以先要把綾人的衣服拿出去。
散兵把綾人的衣服放在了被褥下面。
反正上面有一層被褥,也暫時不太明顯。
“身為少爺衣服還真少。”,散兵說完也覺得奇怪。按照綾人的說法。
他們都是受楚夏影響的普通人。遇到她以後原本的生活和身體就會發生不同。
楚夏在塵歌壺待了幾天。
才意識到自已和綾人的交易,本來就是種會給自已帶來麻煩的東西。
“懷璧其罪。”,散兵說,“因為你的能力,現在至冬的女皇也聽說了這件事。”
“女士本來就在稻妻做事。最近來這裡不久。而博士那傢伙,先去解決了他自已的切片。才過來稻妻,料理你的事。你在聽嗎?”
“我肚子疼。”
“……”,散兵心裡很難受。
突然說,“能讓我抱你一下嗎?幫你揉揉肚子。”
“不用了。我只要吃飯就會沒事了。”
楚夏邊說邊做食物。
忽然問,“該不會是你來這個地方有心事,所以想對我撒嬌吧?”
“……”,散兵看著地上的泥土。
那個女人過來抱住了他,摸著他腦袋說,“偶爾撒個嬌也不錯。起碼性格不會更扭曲。”
“我覺得你這人還不錯。要是能改掉那些毛病,可能會更好。”
“……”,散兵剋制著想要嘴臭的衝動。
他已經是個成熟的人偶了,現在明白了“人設”的原理。會剋制自已去做奇怪的事。
“我有個事情想拜託你。”,他的聲音很低,儘管他本人就是那種略帶陰邪的正太聲線。現在聽起來很正直。
“我也沒有可以和你交換的東西。假如你願意,我留在你身邊,扮演你的派蒙的話。我會滿足你。”
好彆扭的發言?
楚夏癟著嘴。
但還是說,“好啊。你要去哪個地方?等這裡的事告一段落再去吧。”
“我本來以為稻妻很封閉,想不到一個地道里就有那麼多死人。我已經不敢再去別的地方了。那個少爺本來打算帶我去海袛島。”
“跟那裡的珊瑚宮的人談判。去復活他們在戰爭中死掉的持有神之眼的人。”
“所以你現在復活了天領奉行的舊部。外面亂成了一鍋粥。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我想回蒙德,或者璃月。起碼帝君會保護我。我現在已經有點想家了。”
“家。”,散兵重複著這個詞。
“如果說他們歡迎你的話,你也可以去。”
“那就是不歡迎。”
“你別這麼悲觀。”
“你都有「家人」了。也就是我自作多情罷了。”
楚夏拉住了這小子的手。
在散兵驚訝的眼神中,撩起了他的頭髮,用手堵住他的嘴,去看他的個人簡介。
原來是這種設定呀?
期間散兵老老實實,沒有亂動。
“既然如此,我陪你也回一趟「家」吧。不是可憐你。而是因為你對我也不錯。
我們當朋友吧。”
“朋友?”,散兵唇角揚起譏誚的弧度,“如果是你,我倒是不擔心你會「背叛」。”
楚夏立刻明白這小子的意思是說她會像普通人一樣死掉。因為ch給散兵寫的故事,就是失去了兩次朋友和被雷神冷落後的心理疾病。
“兄弟。你也可以當我是兄弟!!”,楚夏摟著散兵的肩膀,“好兄弟派蒙。”
“我幫你治療心理問題,你保護我安全怎麼樣?主要是用你那聰明的大腦,幫我做危機預警。等我回了蒙德一定給你最好的待遇。”
兄弟?
“行啊。那先抱一個再說。”,散兵狠狠撞了一下楚夏的肩膀。
但她的話也撞進了他的心。
有一種並非是好感度的東西,在他心中滋生。我知道,我沒有成為好感度的“奴隸”。
“輕一點。大哥。”,楚夏懷疑散兵會有肌膚飢渴症。所以才會一直給他“愛的治療”。
雖然她也沒有多麼喜歡這個傢伙。
但是出門在外,做朋友,就是要對人家真誠一點。她看得出來散兵很有思想。
不過那個人設就不敢恭維了。
起碼暫時她只覺得他腦子不錯。
主要是這個人設給散兵自已帶來很多困擾。因而她在和他的相處中也覺得,角色身不由已挺可憐的。
哎,兄弟。
咱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要不今晚去那個什麼屋的吧。“
“嗯。”
散兵重新坐在了塵歌壺的椅子上。
“我睡一會兒。”
他現在經常能夠放心的睡著。
可能因為心情放鬆的緣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