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也不早了。
沒有類似於時鐘的東西。
楚夏說,“幾點了?”
魈說“子時了”。
大概就是晚上的23點到1點。
楚夏雖然搞不清什麼意思。
但看樣子也是不早了。
“麻煩你了。等下你也去找個地方住吧。”
“好。”,魈說,“你拿著它。擋一下灰。”
楚夏還沒看清,一個東西便被戴到她頭髮上面。
居然是魈的面具?
楚夏拿著它若有所思?
什麼意思?
她好像想起來須彌那天。
魈親過她的臉?
應該是親,沒錯吧?
這麼想以後,連她也不確定了。
那時候既沒看到他的臉,也聽不出魈有什麼表白的含義。
這裡的傢伙都這麼委婉嗎?
等楚夏還沒想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魈已經打掃好了。
從她手裡拿回面具時,不小心撞在地上。
看到面具掉了,楚夏自然去撿。
魈的手便碰到她的手說,“我來吧。”
魈拿回自已的面具。
嘴唇好像做了壞事,略微心虛地抿著。
“……”
楚夏被純情男人電到了。
這反應落到老sp眼裡,是會被吃掉的程度。所以她關上門,對魈說,“你快走吧。”
說完又補充說,“我讓帝君給你採藥去了。等下記得好好泡個藥浴。”
魈的表情一波三折。
原來她在那裡是為了自已?
門關了以後,魈的內心還在澎湃。
鍾離從外面回來恰好又看到這一幕。
那是什麼表情。他自然是懂的。
魈忽然大叫一聲,引得楚夏出去檢視。
門外空無一人。
鍾離的房間裡有個人捂著一個少年的嘴巴說,“別嚇著她了。”
鍾離身上傳來草藥的清香。
魈聞著這味道就燒紅了臉。
那是……
那是她……
……
次日。
楚夏是被敲門聲叫醒的。
“父親給我們準備了早飯。”
魈站在門外。
秀美的臉很不自在。
楚夏發現他穿的是須彌的學者服。
“好可愛呀!”,魈戴著一頂綠帽子。
因為這裡人人都穿綠衣服。
楚夏說,“還是換一頂吧。“
“這東西含義不好。”,說完就摘下那頂帽子,幫魈抓了下頭髮。“有點亂了。“
魈低著腦袋。
心臟已經快要跳出來了。
她說……
可愛。
楚夏還不知道自已在人家的心裡放了一把火,快要燒到她自已身上了。
在她離開時,魈的好感大約四五級。
現在她看到魈渾身散發一道藍光。
才知道這玩意原來是警示燈?
在提醒她謹言慎行!
魈的好感竟然漲到了8級?
有那麼多嗎?
還是說每個版本會在她走後自動重新整理到滿好感?
不是吧?
楚夏想給迪盧克寫一封信,問問他好感多少了。
又覺得自已可能是欠毒打了。
殺人還要誅心。
未免太過分。
這真的不是我乾的。
草神在上,請你為我說一句公道話。
據說草神是智慧之神。
那麼一定能理解,她從沒有挑逗過任何一個男人,也不會玩弄感情。
現在鍾離坐在她對面,魈坐在她右手邊。
對面空著一個位置。
要是達達利亞也在,就是完整的一家人。
“對了。”,楚夏問,“魈,你給自已起的名字是什麼?”
啪——
魈的勺子掉進了碗裡。
他本來在吃杏仁豆腐。
現在緊張地說,“鍾鍾鍾……”
“鍾鍾?”,楚夏笑了,“挺可愛的嘛?”
“那以後你就是我弟了。”
“是鍾歆。”
“哪個心?”
楚夏的手被一隻手拿起來。
魈彆著臉,在她手裡寫下一個“音”和“欠“的結合體。
“帝君給你起的?”
忠心?
把人家當狗呢?
楚夏看向鍾離,挑了下眉。
“?”,鍾離正在給他們切面包。
遞給楚夏說,“看我做什麼?”
“我臉上有字?”
“是……我自已想的。”
魈不會告訴楚夏。
昨天他查了一晚上字典。
他的房間挨著楚夏。
鍾離也沒有反對。
證明帝君對他很好。
“歆的意思是「饗」。”
“祭祀時神靈享受的祭品,香火。”
“聽上去挺有意思的。”
“是啊。”,鍾離也附和,“還有個意思是喜愛,羨慕。跟你的情是一個意思哦。“
你什麼意思?
楚夏對鍾離眯著眼睛。
字面意思。
鍾離也假笑回應。
這下魈坐立難安。
被說中心事站起來。
鍾離立刻說,“還不去「關心」關心你弟弟。”
“嘁。”,楚夏叼著他給的麵包。
快速吃完。
又回頭說,“忘記告訴您了。”
“我吃這些毫無裨益。以後需要吃這種食物,還得是我親手做的。”
“拜託「父親大人」委屈一下。把做飯大權交給我。當然,我只管我自已的飲食。”
說完留下鍾離若有所思。
那她以前陪吃陪喝,原來都是有意為之?
那時候看楚夏吃得老香。
鍾離還以為她是真的很愛吃飯。
來了一天,他發現這孩子吃飯不積極。
思想也摸不清腦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
鍾離揹著手,輕輕一揮便解決了這些衛生問題。
什麼做飯、洗碗、裁衣,只是做給她看的。既然他們的契約是要完成楚夏的心願。
那麼他做這些都是在履行「職責」。
楚夏走在去教令院的道路上。
魈走的很快。
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目光。
他今天帽子是為了遮蓋額間的菱形圖案。
被楚夏摘掉後,魈走在路上。
美麗的臉蛋和金色的眼睛都令人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魈在提醒自已。
這一切都是為了一種修行。
修的是這人世間最艱鉅,也最常有的塵世道。
帝君能做到,他也不甘落後。
但他們再看,魈就想逃走了。
“讓一下。”,楚夏跑到衣帽店買了頂帽子,蓋在魈腦袋上。
她今天穿的也是綠油油的經典裝束。
兩個人好像兩根粗壯的嫩蔥。
因為須彌的衣服都是寬鬆款的褲子。
下面寬大且通風,不算太熱。
魈看見他們穿的一樣,楚夏也戴著綠帽子笑著說,“你是哪個學派的?”
“學派?”
魈對其餘的事不清楚。
昨晚的時間都花在想名字上面。
楚夏說,“我是生論派和妙論派的新人。”
“今天就是去參加入學儀式的。”
魈這才明白,他可能太緊張了。
所以回答說,“那我還沒有參與這些流程。你先進去吧。”
在楚夏走後,魈看著這些年輕的學者。
心生一種嚮往。
回去問問帝君,學派是怎麼分的吧。
當他走回楚夏家時,有個顏值出眾的傢伙吸引了魈的注意。
那人戴著個奇怪的耳罩。
完全沒有給魈一丁點注意。
魈一眼看出此人的特殊之處。
所有人裡,他長得最好看。
身上還有個綠色的神之眼。
魈想起楚夏提到過的大人物。
該不會就是他吧?
如果對方顏值出眾,她很有可能忍氣吞聲,甚至為他更改姓名入學。
魈踢了一塊石頭。
艾爾海森拿書擋了一下。
也不知道這名路人在生什麼氣。
……
“讓我們歡迎新同學。鍾情。”
“來自璃月的新朋友。將來也是大家的一份子了。”
在新人歡迎會上,楚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他坐在角落,戴著一頂斗笠。
其餘的都是些非常正常的學長學姐們。
“鍾情同學。還有柳浪柘。你們上來給大家自我介紹一下吧。”
“很高興認識你。鍾情同學。”
柳浪柘?
聽上去就是流浪者的諧音。
這小子挺會起名字。
楚夏伸出一隻手。
散兵摘下斗笠。
露出陰冷、霧氣的笑容。
“好美的人……”,大家都在驚歎他的容貌。
“好像……玩偶一樣精緻。”
“……”,楚夏的手被狠狠地捏了一下。
當學生們談到玩偶這個詞。
這位漂亮的同學眼睛也抽了一下。
“啊。我是鍾情。柳浪柘同學你好。”
倒黴啊?
楚夏先完成了自我介紹。
這裡的人並不多。
一個班也就二十個人的樣子。
看來是精英教育的學校。
她猜測這裡的人如果不是家世很好,就是腦子很聰明。
這位柳浪柘同學坐在她的後面,踢了下她的凳子。
“沒忘記我吧。”
散兵好心地提醒她。
“你可真是讓我好生「惦記」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