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瞅準個大點兒的縫隙就沒頭腦的一個勁兒往裡鑽,衝的周圍人都退避三舍,側目而視。漢子們剛想來兩句國粹,一看是個豆蔻年華、嬌小可人的小姑娘,到嘴的“讚美”又生生嚥了下去,眼巴巴地看著她一路過關斬將衝到了最前面,竟無人刁難。

看來長得好好處還挺大的。

酒樓內人並不算多,洪水猛獸都被幾個彪悍的肌肉男攔在了外邊。

白蘞自然是沒錢的,拉著竹瀝準備趁人不備偷溜進去。

她腿剛邁到半步就被攔了下來。

一白麵小生走上前來,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她。

這姑娘長得極美,面上雖然柔和可親,眼神卻透著些狂傲,很反差。

小生暗暗記下了她。

“這位姑娘,您可有入場券?\"

這人說話細聲細氣,夾腔捻調,怪像個唱曲兒的。

白蘞一攤手,示意自已沒錢。

“我可沒說門票是錢啊。”白麵小生笑了起來。

“若是世間東西都得用錢衡定,豈不是失了樂趣?”

“有點兒意思。\"白蘞心道。

她轉了轉眼珠,湊上前幾步拉近了距離。

“依你說,門票是什麼啊?小哥哥。”

白蘞雙手環抱在前,一聲“小哥哥”叫的那小生腿一軟,險些失了分寸,迷失自我。

他本就白的臉瞬間紅了,更為顯眼。

小生勉強站穩身子,清了清嗓子,卻忽然感覺身上陰惻惻的,直冒冷汗。

“怎麼回事兒?”“怎麼一會熱一會冷的?”他心裡暗暗道。

若是他此時稍稍偏一下頭,便正好可以對上竹瀝那想要刀人的眼神。

那一聲“小哥哥”可是把原本不省人事的他給硬生生拉了回來。

“咱們翠袖樓雖是俗物,但是一般俗人還進不去呢。”“今日畫情姑娘有言,只需對上一兩句詩便可上樓。”

”就這麼簡單?“白蘞有些吃驚。

“就這麼簡單。”小生一字一頓。這詩可不是那麼好對的,光是看樓裡寥寥可數的人數便知道了。

白蘞豈能不知,但她上輩子也算是飽讀詩書,想進個樓應該還是沒問題。

“好,出題吧,”她正了正神色。

“出什麼好呢?”“要不,你就描述一下此情此景,當前盛況?”

竹瀝看了眼滿屋子水洩不通的人陷入了沉思...

他心道“這算哪門子盛況?若是隻就著眼前這一方天地還真不好對,真想作好詩,還得從更宏大的角度譬如天下此時的情、境入手。

他擔憂的看了眼白蘞,見小狐狸依然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不禁放下心來。

”若有旁人能答出好的也可進入。\"

白蘞正欲開口,聞言按下聲音。她想聽聽別人怎麼說。

\"我我我先來!”一大漢迫不及待地伸出了手。

“千萬人齊聚於此,為博畫情紅顏笑。”

白蘞皺了皺眉頭,這詩句對的比她這個白話人還白話。

果不其然,他被彪悍的肌肉男給勸了出去。

“他不行,我來!”“三巡酒宴,迎來八方貴賓。”一書生模樣的人答道。

“像樣些了,但差點意思。”

小生搖了搖頭。

“繁華落盡,只為一人。”

一男子大聲喊道,手裡還牽著自已的懵懂無知的小兒子。

白蘞有些無奈,這告白手段也太差勁了。莫非這些人都是衝著那畫情姑娘來的?她究竟是何方神聖?

接下來一直有人對詩,但都平平無奇。偶有兩個出彩的,算不上驚豔,但小生還是把他們放了進去。

一時間氣氛低迷,門外漢們面如死灰。

小生終於得空將目光落在白蘞身上。他莫名的有些期待。

白蘞先前聽的都快睡著了,正眯縫著眼栽覺呢。竹瀝拍了拍她肩膀,她才恍然醒悟。

小生此時想收回那份期待了。眾人也覺得這姑娘未免太過放鬆了。

她終於在萬眾矚目中開口。

“翠袖三千樓上下,黃金百萬水西東。”

小生眼睛一亮,這是他今天聽到過最驚豔的回答了。這小姑娘巧妙地將翠袖樓融進了詩裡。

他還沒來得及驚喜,白蘞後面的話直接如同一道驚雷劈在他胸口。他聽到了這輩子最美的詩。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滿座鴉雀無聲,小生呆了幾秒,合不起來下巴。

“前兩句是眼前情景,後幾句是當今天下之大情境。”

在座人皆知江州今時不同往日,幽州北疆聯盟,江州隨時都有滅國的風險。但是江州地理位置優越,長期偏居一隅不問世事,人民早已失了鬥志,就連直面事實的勇氣都稀薄的可憐。

白蘞這幾句詩驚堂滿座,直白的指出了江州此時慘淡的現狀,挑起了人民最不願面對卻又不得不面對的問題。

人群中有人鼓了掌,接著掌聲如雷,震天動地。

竹瀝在掌聲中與白蘞默契一笑,小狐狸果然不出他所望。

小生緩緩彎下腰,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不是他能擔待的人,這是畫情姑娘找的人。

白蘞經過時他低低問了句白蘞的名字,白蘞如實回答了。

滿座沉寂好久,待醒悟過來時都自發散去。

門前唯剩下一女子立在風雪裡,站成了雪人。

良久,她抬腿邁向了翠袖樓暗門。

竹瀝帶著白蘞在長廊裡穿梭。

樓上金碧輝煌,朱簾翠玉。

來往下人都噤著聲,走路聽不出動靜。

“咕嚕嚕。”

在飯香的薰陶下,白蘞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竹瀝停下腳步。”要不先吃個飯?”

他這會兒還沉浸在剛才白蘞所作的詩句裡,竟沒有發覺她肚子餓了。

“好。”白蘞乖乖的點頭。

竹瀝忍不住上手摸了摸。

二人打聽一番方知曉今日所有的飯菜都只供芸香閣,畫情姑娘請進樓的所有人前去一聚。

聽到有免費的飯吃,白蘞欣然前往。

屋內古色古香,薰香四溢,和俗氣的脂粉香不同,是淡淡的花香。

畫情姑娘坐在上座的屏風後面,看不清臉。

白蘞和竹瀝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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