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袁術秘密派孫堅自長沙北上,張邈也是讓曹操手下夏侯惇悄然西進。

十八路州牧太守等皆有著自已的小心思,都想更早入住洛陽。

但眼下汜水關還未攻破,眾人的密謀也太過焦急了些。

洛陽,嘉德殿。

往日皇帝寢宮此刻已被董卓霸佔,而他也招來李儒呂布等人說出了自已的打算。

“丞相當真如此?”李儒率先開口,沉思了會兒給旁邊蔡瑁使了個眼色,便閉口不言。

蔡瑁會意,這時他不論如何勸阻,可能都無法打消董卓的念頭。

董卓見未再有人反對,便也開始著手自已遷都的計劃。

“我兒奉先,可願率軍前往汜水關抵擋叛賊,給為父大計拖延時日?”主案上,董卓臉上的橫肉不斷抽搐問向呂布。

聽到這話,呂布也是沒有推脫,單膝下跪應了聲喏便直接離去。

夜靜,一股冰霜覆蓋整個洛陽城。這繁華了一百數十年的京城,靜的也太過可悲。

而汜水關外,經歷一天的戰鬥也終於是安靜了下來。

眾人皆是回到寢帳,商量著內心的盤算。

風微寒,鄧堯在寢帳外躺了不知多久,雙眸一直看向西方。

不多時,帳內走出兩人,其中一人更是拿出一方錦袍蓋在了鄧堯身上。

“小堯又多想了?”來人開口說話,正是白天顯神威的孫杰。這一夜有不少諸侯前來拜訪,絲毫沒有收斂招攬之心,可終究還是被孫杰一一回絕了。

看著那片片混沌,鄧堯也是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不知何時才能攻得下洛陽……也不知叔父現在如何了……”

月光透過髮絲,順著絲綢緩緩照進鄧堯雙眸。他也是許久未曾見到皇甫嵩了,往日所聞皇甫嵩備受董卓打壓,可如今他卻希望自已所知道的是錯的。

哪怕這一路走來幾乎都是靠著自已清楚的事情做規劃,可這次鄧堯依舊希望自已知道的是錯的。畢竟此時洛陽董卓隻手遮天,若真要針對皇甫嵩,確實是手拿把掐。

見狀秦雲也是坐在了他的身旁:“皇甫將軍于軍中頗有威望,董卓怕是還沒能耐動他。”說著話鋒一轉,環顧了下週圍才輕言道:“不過有件事小堯需要謹慎些了。”

‘哦?’聽到這話鄧堯也是疑惑了起來:“不知師哥所說何事?”

孫杰扭了扭脖子在一旁冷哼一聲:“袁術找兄長想要借兵,被兄長一口回絕,剛剛又派人前來慰問,實則是想收編我們雁門。”

鄧堯聽聞也是一樂,這袁術倒是好大的心氣,笑了笑便放下了此事。

並非鄧堯不關心,若是他雁門之人能被袁術收編,那這聯盟可以說隨時便可土崩瓦解。

翌日,聯盟軍群起攻向汜水關,可這十八路諸侯皆未派出將領,導致整整一天都未曾攻下這汜水關。

孫杰本想請纓卻被鄧堯拉住,此刻他可不想自已這邊有任何人去做這個出頭鳥。

又一日,見連續兩天攻關無果,袁紹也是頗為震怒,率各諸侯出轅門督戰。

便是此時,汜水關突然門戶大開,從中飛馳而出一匹紅色駿馬,馬上那人身著雍華,手中方天畫戟只一橫掃便使圍攻過來的聯盟軍死傷一片。

待得看清來者模樣,鄧堯內心也是一陣不屑,看上去董卓真是無人可用了,只洛陽八關之一的汜水關便讓呂布前來,那其他關隘又當如何?

戰場之上,呂布勇猛無匹,只兩次衝鋒便徹底打消了聯盟軍繼續進攻的念頭,而他也是立於汜水關前,頗有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呂布勒馬而立,看到不遠處那和自已起了幾次衝突的袁紹,也是大笑幾聲:“袁紹!看看你這聯軍,無戰意向前,亦無勇氣衝鋒。汝,便想以此等草木與我相抗?”

聽到呂布的謾罵聲,袁紹也是憋了一肚子氣,當即下令全軍攻向呂布。

可聯盟軍中大多數都並非勃海來兵,在這種時刻,誰也不會聽從他這個盟主的號令。

見此情形,呂布更是張狂,從身後取下雕弓,一連三箭射向袁紹軍旗。

冷風中,那三個袁字軍旗應聲而斷。

還未交戰便被奪旗,也是一下子讓聯盟軍計程車氣降到冰點。但呂布卻依舊未曾攻來,他知道現在只能守著汜水關,不能貿然進攻。

但聯盟軍不軟糯也是讓呂布更加肆無忌憚:“以這些烏合之眾強行壓關?倒不如回你勃海沐浴過後引頸就戮。”

呂布的叫罵聲不斷,身後的董軍也是跟隨著一起叫罵,這可將眾人氣的不輕。

人群后的鄧堯摸著下巴沉思許久,便悄悄讓孫杰去將偃月牽來。

“小堯不可如此,呂布銳氣正盛,不可力敵。”秦雲也是勸道。

待到孫杰將偃月牽來,鄧堯也是拍了拍馬兒的背:“師哥莫要擔憂,我不懼那呂布,偃月自然也不輸那赤兔。”說著看向偃月:“對麼?”

偃月也是點了點頭,隨後吐了吐舌頭,也是準備衝向戰場。

瞧得這樣,鄧堯也是一陣欣慰,他和這位老夥計已經有些疏於戰陣了,此時正是打響他們歸來旗號的最好時刻。

而鄧堯也非臨時起意,曹操刺殺董卓便可招攬不少人才相投,自已那日持劍逼向董卓的威名卻讓人慢慢淡忘,此時再戰呂布,讓人想起自已昔日,投奔者估計也是不少。

這可是壯大勢力最好的契機,鄧堯又豈能錯過?

但見一人一馬一杆黑槍,於塵煙中緩緩走出午門。

見有人出戰,聯盟軍中也是一陣唏噓,皆在嘀咕來者並非那柄大刀的孫杰,到此豈不是送死?

只有雁門軍雙目發亮,他們早就聽聞鄧堯在洛陽力戰呂布,此時再度出戰,也讓他們興奮異常。

轅門上丘壑處,袁術見有人出戰也是頗為不屑,可身邊的袁紹卻有些興奮。

“那小將是誰?未等下令竟敢出戰?”一旁的韓馥問向袁紹,這號人他可從未聽聞。

可袁紹臉上卻散發出了一絲得意:“紹之故人,鄧堯鄧仲瑜。”

風塵湧蕩夾霜落,額上紅綢了生魂。

鄧堯不急不慢的走到聯盟軍前,一臉笑意:“呂將軍,某也曾好言相勸。怎不料將軍愚訥,不思天下,不思社稷,卻只想著……做一個三姓家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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