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讓開!”

“我不!”

“那就休怪我無禮!”

天兵揮手一個定身術,讓清青失去所有力氣,身子滑脫眼看要摔到地上時,司戰伸手抱住她。

清青在他懷中泣不成聲,劇烈抽噎的幾乎說不出話,“不行……不行……”

司戰把她安置在一邊,面色冷漠帶著寒霜,脫下衣袍隨意一扔,偏巧蓋在她頭上,阻擋視線。

“噗”利刃入肉之聲,清晰的鑽入耳中。清青什麼都看不見,眼前卻彷彿一片紅色,鋪天蓋地、血花四濺。

“噗”又一根咒枷釘入肋下,清青身子哆嗦著,感同身受的疼,肝腸寸斷的疼,痛到極致,“不要,啊……”

司戰無聲的暈厥過去,耳畔迴盪的是清青的哭聲……

.

解開定身術,清青瞬間翻身而起,看到慘白如死人般的司戰。

她顫抖著雙手捂住他兩肋血流如注的傷口,喉嚨裡發出零散破碎的嗚咽聲。

這時,天帝也進來了,他一直在門外。

此刻立即用仙法為司戰療傷,清青拿過藥散在傷口上止血。

忙了好半天,她的唇辦仍在哆嗦,跪伏在司戰身側,眼睛一直看著那些傷口,千瘡百孔,刺目的鮮紅。

天帝無奈嘆息:“忍一忍,這是迫不得已!。若沒有這些咒枷釘,他只會被心魔吞噬的更快,鴆情鎖能不能起到作用都未可知,時間緊迫!”

清青點點頭。

這是最後兩根咒枷釘,留到今天,就是為了鴆情鎖之毒。趁司戰昏迷時將毒蠱種入,天帝親自施咒……

……

司戰很虛弱,昏迷了兩天。

再睜開眼睛時,床頭放著一盞幽暗的小燈,身下是厚軟的被褥。榻邊趴伏的女人,抬起頭望向他,兩個大眼睛腫如核桃,紅成兔子眼。

“你來這裡做什麼?”

他很不耐煩、很厭倦,好像很不願意看見她。

她抽了抽鼻子,帶著濃濃的鼻音,“來看你熱鬧。”

“看夠了嗎?”

“……”

“收起你多餘的眼淚!本神不需任何人憐憫!”

“誰憐憫你,我是太高興了!我這是喜極而泣!”

說的氣話,可是哭腫的眼睛和擦不淨的淚光,說明一切都是口是心非。

她輕輕掀開被角,傷口已經兩天了,還在向外滲血。

眾星捧月一般的神,如今淪為囚徒,征戰六界的英雄,傷痛自此卻無人理會。

曾經光芒萬丈的護體神罩已不在,血肉裡藏著16根刑具,無仙法抵抗,無仙力鎮痛,活活要疼死他。

清青假裝出來的冷漠,維持不下去,含淚拿起一邊的藥瓶,跪伏在塌邊,將止血藥散在上面。可是有什麼用啊?咒枷永遠釘在裡面,傷口血肉怎能癒合?這般酷刑何時是休止啊?

司戰忽然合攏衣襟,彷彿貞潔受到侵犯的女子,硬是撐著坐起來,一動之下,湧出的血流將藥粉全沖掉,鮮紅再次沾染了衣襟和床榻。

“你別起來,你躺好……”

可是他不肯,他蒼白枯憔的面容上,是不屈的倔強和不容侵犯的尊嚴。

到這一刻,清青才明白他到底有多強橫?多執拗?入肉三分的疼,偏要掙扎著坐起來,居高臨下,不願接受任何人的輕視和憐憫,特別是來自清青的。

今時今日,他的自尊佈滿棘刺的捍衛,對她有強烈的排斥,拒於千里之外。

他渴望一份柔情,卻又排斥柔情,不想要任何人來憐憫他,特別是不想讓清青瞧不起他。這是一種大男人思想,他骨子裡的高傲。

清青明白了,將藥瓶留在枕邊,拿起那盞小燈轉身離去,將黑暗還給他。

或許在黑暗中,他能鬆懈一點,自己放過自己。

清青去水潭邊洗洗臉,即使悲傷,她也不敢在他面前流眼淚……

.

幽囚塔充斥著黑暗和絕望,不知何時是個盡頭啊?

另一邊,瓊記島上。

母子二人最後回望一眼這間破廟,今日一去,就不再回來了。搬家的原因有很多,裂魂後清青身子孱弱,需要更多的仙澤療養。此地烏煙瘴氣,對她身體不好。

當然,最重要的一個原因還是清青自己想要搬家,或許她終於開竅了,想要換個環境重新開始,自我解脫。

霄霑聽說這想法後,幫忙選定了一塊風水寶地, 安家在仙氣繚繞的蔚翔山南面。在山頂開闢院落,搭建對門兩間木屋。

周圍山清水秀,秋季時滿山紅遍的楓葉,可比瓊記島強千萬倍。月兒甚是歡喜,活蹦亂跳的興奮了幾日。

霄霑說離此兩裡外的蔚翔山正峰住著一位歸隱的天神——硯氿天神。這位鄰居已歸隱近萬年,不問世事,專心匯靈脩煉一件傳世法寶,立誓寶成日即出關日。

.

搬家後,一切都是從新開始,母子二人生活的很好。

兩個月,某一天,門外有仙氣襲來,幻出一人身影。

清青推開門時,大吃一驚。

記憶中的一位老朋友,當年總是書卷氣,又一本正經,每日勤勤懇懇的修煉著。

清青不可置信的呼喚:“師兄?清河師兄?你也……是神仙?”

對面的人淡漠中擠出個笑容,點點頭。

傻愣過後,清青興奮的無以言表,手和腳都不知道放哪裡是好,激動的語無倫次:“師兄啊!怎麼這麼多年不見?不是,我是說怎麼這麼多年才頭一次見到你?”

“之前一直在閉關。”

“天吶?師兄也是神仙?下凡到唯月宮?我是什麼命啊?怎麼我認識的人都是神仙呢?”

“……”

“師兄快請家裡坐!請進請進!哎呀,見到你,我太高興了!家中簡陋,別嫌棄啊,我去沏茶!”

清青熱情待客,滿臉笑意,又搬椅子,又沏茶,“師兄怎麼知道我住在這?你是在附近閉關?”

“不,出關後見到水神,他說月兒大了,讓我過來教習一些課業咒法,水系入門。”

“呃……哦,那要辛苦師兄了!”

不一會兒,月兒從外面跑跑跳跳進來,清青趕緊招呼他見禮。

“月兒給仙長見禮,不知該如何稱呼您呀?”

“既是教授課業,就叫我一聲師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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