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早起,是最睏倦的時候。

沈青三人住的舊院比較遠,在山坡上面。每天需要多走一段路程,才能到學廳聽晨課。

今日陰天,陽光躲在雲層後面,光線很暗。

沈青迷濛的腦子,彷彿還沒睡醒,腳下一個沒留神,山路上就摔了一跤,栽進路邊的草叢裡。

“清青!”

清連和清檯趕緊把她拉出來,草叢裡很軟,沒有受傷,還呵呵的衝他們笑。

“好睏啊,乾脆讓我在草叢裡睡一會兒吧……”

清檯:“那我、我、我揹你?”

“不用”

沈青拍拍衣服上的露水,清醒了,繼續下山。

可是,剛到學廳坐好,她又開始犯困。

時辰到了,冰玉師叔如往常一樣的從院門處走來。但今天沈青怎麼也打不起精神去看他,頭越來越沉,越來越沉,最後趴在桌子上……

啥?睡著了?

旁邊的清連看見,低聲提醒:“清青”

她充耳不聞,一動不動,睡得太香了吧?!

最後,清連伸著手推一推,快起來吧祖宗!

迷迷糊糊,“呼豬頭的睡神”被喚醒了,腦袋離開桌子,抬頭向上一望,正對上了冰玉師叔的視線。

他就站在面前,俯視著她。

這一刻,沈青不知是睡醒,還是做夢,彷彿時間都停止了,他的身影印進她的眼眸中……

愣怔幾秒,突然回過神來,我剛才做了什麼?我剛才在睡覺嗎?

靠,地上有沒有縫,快找找,我想鑽進去!再見!

.

站在最前面的大師兄斥責說:“清青師弟,你太失禮了!從來沒有人敢在晨課時這樣明目張膽的怠懶!”

呃,那咋辦?趕緊低頭認錯吧!

“弟子知錯,不敢了。”

冰玉師叔看了看她,神態溫和,卻又不失威嚴,說:“課後留下,我要考問你的功課。”

啊?不會吧,還要考問功課?

大師兄比較瞭解情況,就說:“冰玉師叔,他是個外門弟子,剛來了一年。”

“無妨”

衣襬浮動,冰玉師叔從面前走過,餘留下一股淡淡的香氣。

.

這一上午好煎熬啊,終於結束了。

清連笑道:“沒事,肯定是罰抄書,我幫你寫,不用擔心!”

清連清檯到院門外等她。

沈青自己走近講臺,大廳裡只剩冰玉師叔一人。

她對他行禮,“弟子清青,拜見師叔。”

“嗯,跟我來。”

一切都很平淡,很自然,他就帶她走了。

去哪裡呀?

沈青糊里糊塗也沒問,跟著他從側面的迴廊出去,走到盡頭通向另一個院落,殿門匾額上是“拜月殿”三個字。

拜月殿是他的居所,一路無話,腳下皆是白色鵝卵石鋪的地面,光潔無瑕。

他竟然領著她直接進入內殿,相當於領她回家了。

呃,您這樣好嗎?容易引人誤會啊!

.

這間內殿潔淨一塵不染,多餘的擺設都沒有,顯得很空曠、很孤單。

東西兩側各有四扇窗子,窗紙都是用的最薄明紙,晚上透光是很亮的。南面正中是他的臥榻,藍紗帳幔幽靜的垂下。

沈青依禮站著,漂亮的大眼睛左顧右看,充滿好奇。

這時,有一位師兄進來奉茶,沈青有眼力勁兒,立刻接過去:“師兄辛苦,我來吧”

那位師兄一愣,看著眼前這個小師弟真是勤快、機靈、活潑,容貌生得十分漂亮,就是說話聲音太粗啞。

沈青端著托盤去給冰玉師叔奉茶,面帶笑容:“師叔,請用茶。”

冰玉師叔:“你來這一年,可有進益?學到了什麼?”

清青:“回師叔的話,弟子學到了至高無上的法門,讓弟子十分景仰,又望塵莫及,佩服的五體投地!”

聞言,冰玉師叔頓了頓,疑問:“我不在時,領講的是清城,他已經會講法門了?那他倒是精進了不少,他都講了什麼法門?”

沈青的嘴角抽了抽,頓時無語,這人怎麼回事?難道他聽不出來這是恭維的話嗎?

明顯就是胡謅、拍馬屁而已,他竟然當真了?

沈青的油嘴滑舌,反而被他弄噎語了,不知該說啥。

特別是看到他信以為真,還在等著她的回答,清城師兄到底講了什麼?

算了算了,沈青實在是編不出來,乾脆說實話吧,大不了挨頓臭罵。

“那個……對不起,師叔,我剛才是騙你的,我不知道什麼法門。”

聞言,他絲毫沒有生氣,只是更疑惑:“騙我?為何?”

沈青誠懇的實話實說:“一年了,弟子每日都來晨課。可是坐的太遠了,那位置根本什麼都聽不到……您回來的第一天晨課,我真是把耳朵都豎上天了,也只聽個大概……”

她仔細的回憶,大約記得是:“似乎是為修者大法已勝方知,上善若水,水善梨萬物而不爭。居眾人之所惡,估幾於道。還有一句,孰知其極,其無正也,正復為奇,善復為妖,人之迷,其日固久。還有一句,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德善。信者吾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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