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月宮的人都知道,冰玉師叔有兩位愛徒。

一位是多年跟隨他的清河,很優秀,是“清”字輩中的佼佼者,日夜修行,非常勤勉!

然而,另一位就恰恰相反!

清青是個外門弟子,課業不通,出了名的“混耍摸魚”。

但她性格討喜,容貌好,嘴又甜,十分乖巧。

冰玉很喜愛這個小徒弟,走到哪帶到哪。

他表達喜愛的方式,就是對清青要求越來越嚴格。每天都要考問功課,晨課時也把她放在自己眼皮底下,必須認真聽、認真學,嚴格要求。

他真的把清青當成徒弟了,想把渾身解數都傳授給她。

清青累的呀,晚上回到房中倒頭就睡,做夢都在背書,背的好,師叔誇讚,師叔在對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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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多月沒去看過清末了,跟師叔請假,不敢說找朋友玩,就說是幫山上的小師弟送米和麵。

這樣說,冰玉才給她放假一下午。

這不算是撒謊,三個人確實去伙房取了米麵,幫清末送上山。

走到半路,天陰的很厲害,下起了雨,並且越下越大。

沈青跑得快,先跑回舊院,直奔著清末的房間。

清末住在舊院最裡面的一間房,門口還有一棵大樹遮擋著。

大雨滂沱而下,雨聲掩蓋了腳步聲。沈青跑到門前一推,發現他的屋門是從裡面拴上的。奇怪,這地方只住他一個人,何須鎖門呢?

沈青本能的敲了兩下,可是他又聽不見,算了放棄了。

沈青頂著大雨跑到灶房裡去找傘,自己拿了兩把傘往外跑,去接應清連和清檯,怕他倆手中的米麵澆溼了。

碰巧,這時清末出來了。

沈青手中拿著雨傘,指著山下,讓他跟去。

就這樣,幾個人打著傘將米和麵扛回來,放進灶房裡。

大雨真涼,沈青淋溼了,冷的打哆嗦。

清末衝進雨中,跑回他的屋中拿來衣袍,披在沈青身上,又趕緊去生灶火取暖。

清末的個子越長越高,也懂事了,會關心人了。

沈青注視著他的身影,想起奇怪之處,轉頭問:“你們平時來找他的時候,他鎖著門嗎?”

清連想了想,“沒有吧,我很少去他屋。他總是關著門,但好像沒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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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沈青坐在灶火旁取暖,攤開手掌跟清末寫字:“你剛才為何鎖門?”

他沒有遲疑,就回復:“最近有野貓,我怕它進我屋裡。”

沈青立即皺眉,急切又寫:“野貓很危險,你不要在這住,跟我們下山吧!”

但是他凝視著她的眼睛,依舊堅決的搖了搖頭。

沈青氣的無奈,回頭對清連清檯說:“他就知道犟!這附近有野貓出沒,可是他就是不下山住!”

清連:“野貓?”

沈青:“嗯,是啊!萬一把他咬傷了怎麼辦?”

清連:“野貓都是吃家禽,到這院來幹嘛?”

沈青:“或許找不到家禽,就要咬人。”

清連:“不能,他那麼大的個子。咱們4個當中,現在數他最高、最有力氣!別說野貓了,就是野狼下山也咬不到他!”

沈青還是擔心,附近都是群山,這荒院子裡就住了清末一個人。

“野狼?這山上還有野狼嗎?”

“有啊!我和清檯砍柴時就看到過!”

“什麼?這……這地方怎麼能住人?”

說完,她就焦急拉過清末的手,剛寫了幾個字,身後就一片笑聲。

“哈哈哈……我騙你的,什麼野貓、野狼?我們連只野雞都沒看見,如果有的話早就抓回來咱烤著吃了!”

沈青氣的一跺腳,總算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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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笑鬧了一陣,爐火很旺,但沈青還是覺得身上冷,有點頭暈。

“清青你發燒了!一定是剛才跑出汗,又淋了雨。”

沈青支著下巴點點頭,顯得很疲累:“那好啊,若是病了就不用背書了,呵呵……”

天天背那些,累的頭昏腦脹,清連早就看不下去了。

“清青,不想背就跟他說不背了,天天太累。”

清檯也結巴的說:“對,我聽、聽得都、都覺得難、難、難背。”

清連:“他那麼好騙,你撒個謊裝病,就說是背書累的天天頭疼……”

餿主意有很多,但沈青想了想,最後還是搖頭:“別騙他,我若不想背就會跟他實話實說,別騙他了。”

沈青低頭撥弄柴火,沒有注意到他們意味深長的神色。

清連和清檯互視一眼,心照不宣,大約都是猜到了什麼。

清末的眼眸中映著火焰,也在想著心事,愣愣的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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