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的策馬狂奔,到達克州。

沈青用最快的速度換馬,詢問了路線,補充水和乾糧。

已經快入夜了,但她不敢耽擱時間。

夜匕是輕騎的好手,他不會休息的,早晚會追上她。沈青唯一能做的就是跑在他前面。

二少爺比沈青早出發了三日。

沈青晝夜不停的追趕,真是拼了命。

終於,在跑出來第七天的時候,西境邊界線之前,追上了二少爺。

.

他們這一行禮部去和談的人,有馬車,還帶了些東西,他們走的不快。

沈青策馬而來,跑的這樣急,數名侍衛都很警惕的回頭看。

“聖旨到,下馬接旨!”

瞬間,他們都停住了。

沈青亮出隱衛腰牌,這東西很好使,隸屬於皇帝直系管轄,替皇上辦差,傳達旨意。

二少爺從車裡下來了,看了看沈青,又看了看她手中的腰牌。

“駙馬接旨!”

所有人跪倒,聽旨。

“皇上口諭,命你們即刻返回燕城……”

大家面面相覷,沒有聖旨,只是口諭。

沈青再次將令牌舉高,大意凜然,不容置疑的說:“皇上命屬下連夜追趕你們,聽旨後立刻調轉回燕城!若敢抗旨,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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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命令,誰敢違抗?幾十人的隊伍立刻調轉,往回了。

沈青的目的達到了,哎喲,蒼天啊,她也累得不行了。

雖然她作男子裝扮,穿著斗篷,半遮著臉。但二少爺也認出來了。

一行人往回走,他的眉頭越皺越緊,越想越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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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不騎馬了,感覺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想騎馬了。

她正尋摸著能不能上馬車坐會兒。

二少爺的腳步到她面前,“你怎麼來了?”

“呃,呵呵……傳旨呀!我在燕城待悶了,就領了這個差事過來傳旨,跑一跑,溜達溜達。”

什麼話呀,純純的胡扯,撒謊撒的連邊都沒有。

二少爺凝重皺眉,越聽越不對勁。

沈青嘿嘿一笑,故作輕鬆的轉移話題:“我上你馬車了啊,你在外面騎馬吧!”

她披著斗篷,渾身遮蓋的嚴實,但是她手上的紗布洩露了一切。

他心裡驚的“咯噔”一下,猜到了。

沈青剛坐在馬車,二少爺也上來了,壓低聲音焦慮問:“你!你是不是偷跑出來的?”

“……”

“沈青!你怎麼回事?老毛病永遠改不了是吧?就不能安分點!!”

“哦”她被訓的,聳了聳肩。

“二少爺,咱們說話的機會不多。以前的事,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今天,你記住我說的話!你回去後,想盡一切辦法快快合離,回到皇朝去。”

二少爺突然明白了什麼,難以置信的搖搖頭,試探問:“ 你?你不會是……假傳聖旨吧?”

沈青眼神躲閃,嘴硬:“沒有啊!”

一瞬而,他的驚駭無以言表。

“沈青!假傳聖旨是死罪!”

“不會不會,暫且死不了。”

千萬不能拿這種事開玩笑,二少爺非常凝重:“不行,我立刻將車馬掉頭,想辦法將剛才的事掩過去,就當沒聽過旨意!”

沈青:“不行!西境部落已起反叛之勢,你到那邊就是九死一生,千萬不能再往西走!”

他聽明白了,“原來你是為了我。”

“二少爺,這麼多年我一直對你心存愧疚!想著有朝一日,若能為你做點什麼,還了當年的恩情!你不用擔心我,我回去大不了挨罰捱罵,不會死的。反倒是你,以後要小心謹慎!你與公主感情不好,儘快合離,離開丘燕國……”

他心中百感焦急,說不出的滋味兒,聲音暗啞:“唉,青兒,你現在在皇上身邊,伴君如伴虎!比王府更要兇險百倍,你不要想得太輕鬆,假傳聖旨是滿門抄斬的死罪……”

二少爺急的眼圈泛紅,想不到什麼別的辦法,剛才那麼多人都聽到了假聖旨。

“這樣,你速速回燕城,主動向皇上請罪。我只作不知,隊伍繼續向西而行,我會小心行事,會斟酌的……”

可是,來不及了。

這麼一會兒,夜匕帶人已經追到了,他們也是晝夜不停。

夜匕當然不會斥責沈青,只是把皇上寫的字條遞給她。

“清連、清檯在朕手中,見字即回。若遲得一刻,朕剁他們一隻手,若遲得半日,就回來給他倆收屍吧!”

這一招妙,皇上有辦法讓她立刻回來。

因不知路上會不會出現其它情況,以清連和清檯做要挾,沈青必然乖乖就範。

沈青狠狠的捏著紙條,果然著急了,立刻上馬。

最後回頭看了二少爺一眼,沒等他說話,沈青先說:“駙馬,真的是皇上讓我來傳旨!你們也速速回燕城,我先走一步。”

一揮馬鞭,策馬而去……

沈青這一趟出來,真是遭了罪,手上的血泡磨破了,在馬背上顛的散了架子。

最後身體實在吃不消,她改乘馬車。馬車走的慢,用了十天回到了燕城。

她知道回去等著她的,一定是皇上的狂風暴雨,想一想都受夠了。他的無理,他的霸道,他總有邪火發不出去,特別針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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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逃一共17天。

終於,在這日黃昏時,沈青回來了。

本打算回魏府,可是打聽之下得知,皇上把清連清檯抓走了。

別誤會,沒打沒殺,而是用了一種更惡毒的手段,把他們關到宮裡和太監一起生活。

司徒景瀾一向如此,只要是他氣兒不順了,就會做很多奇葩的事,六親不認,手段夠狠。

清青聽後,氣到無語,沒回魏府,直接風塵僕僕的進宮,來到御書房。

皇上坐在桌邊用茶,眼角向門口瞟了她一眼,眾人都退下去。

沈青面無表情的說:“我回來了,清連清檯在哪裡?把他們放了吧!”

皇上拿起桌上的奏章翻看,臉色陰沉,冰冷的可怕。

“魏雨清,慣的你這麼放肆,敢用這種口氣跟朕說話?”

沈青狠狠的,“噗通”一聲帶著怒氣,跪在地上:“臣女有罪,請皇上責罰,請皇上放了清連清檯。”

皇上只陰沉著臉,不回答。

沈青也不說話了,就這麼僵持著,一直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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