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神的臉上染著暖霞,轉頭去看清青。

(呦呦,別看我,別看我,我的心臟病要犯了!)

某人非常沒出息,已經激動的心跳180高頻了。

為了掩飾,她就低頭吃東西,狂吃東西。

“清青,餓了嗎?慢慢吃……”

別噎著,水神給她倒了一盞酒。

然後舉起酒杯,“師姐,同飲一杯。”

“好”

.

清青很慶幸,現在她是一個傻瓜人設。

什麼都不需要說,一個傻子只需要悶頭吃飯就可以了。

她的小心臟啊,肝顫啊,顫顫巍巍的幸福……

飯後,水神牽著她的手,一同將貞元女君送到山門外。

清青臉紅歸臉紅,可是風一吹她又冷靜頭腦的想一想,水神是那個意思嗎?會不會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呢?

她不是不自信,而是一種膽怯的悲觀思想,被傷怕了。

縱觀一生,所有她和水神在一起的經歷,都是悲劇的。稍有美好,立刻就如泡沫般轉瞬即逝。她產生心理陰影了,就怕剛剛高興一點,下一刻就有一個雷等著劈她。

.

女人都愛說反話,清青絞著手指頭的說:“怎麼……怎麼不留她用點茶?”

水神眼中蘊著笑,說:“就怕有人不喝茶,想喝醋。”

清青:“……”

什麼跟什麼呀,人家才沒那麼小心眼呢!

清青繼續裝傻寶寶,“你的傷好些了吧,我是不是可以有自己的房間了?”

“不可以”

“男女授受不親,這不是你說過的嗎?”

她的樣子又天真,又認真,給水神噎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清青繼續裝傻充愣,故意問他:“前爹爹,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水神定定的看了她幾秒,意味深長的說:“我喜歡傻的!”

“哈,你口味好特別啊~”

“對”

“但是清青不傻,你以前說過的,反正我不是傻的!”

啦啦啦,說完清青就傲嬌的轉身,一溜煙的跑了。

可是,迎面撞上一堵肉牆,投懷送抱啊!

水神二話不說,攬著她的腰,直飛瀾殿。

關上門了,將她抵在門上,咬著她的耳垂說:“你到底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哼!還問我,難道你不是嗎?早就發覺了,還一個勁兒的扮演好父親,有癮啊?”

“我……”

“你若是做父親有癮,我不介意有你這個爹爹靠山。從年齡和資質上講,你還是和貞元女君最般配!天界中多年謠言,大家眼睛是雪亮的!”

女人啊,就是口是心非。

輕輕鬆鬆的原諒你,是不可能的!就算翻舊賬,也夠翻幾個月的。

他似笑非笑,咬了咬牙,“你說什麼?”

“我說你和貞元女君……最……般配。”

越往後說聲音越小,最後兩個字是嘴唇微動了動,幾乎沒發出聲音。

如此近距離,一個極其曖昧的姿勢。

他像是一頭獵豹,臂彎圈著她,鋪天蓋地的仙澤氣息侵佔過去。

清青不敢看,因為太近了,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膛的熱度,蓄勢待發的壓力。心一下子慌起來,她極小幅度地縮了縮肩膀,試圖拉開和他的距離。

結果下一秒,男人直接貼了過來,侵略的氣息噴灑在她耳畔:“敢再說一遍?”

清青臉紅的要滴血,慫了,害羞了。

“我不說了,你先放開我。”

水神望著她,喉結滾了滾,幽深的瞳孔,好像漩渦可以將人的吸入其中。

受不了,真的受不了了。

臉紅的像煮熟的大蝦,最後舉起擋箭牌:“我……我是小孩,童言無忌!”

他卻說:“小孩子說錯話,也是要受懲罰的。”

很危險的聲音,緊接著兩片微涼柔軟,貼了過來。

只一秒,男人的力量,狠狠吻住了她!

“唔……”

清青吃驚,被他緊緊的扣在懷中,逃無可逃。

幸福來的太突然,太狂猛,密密驟雨一般的吻,席捲了她和他。

激烈的忘情,頭腦有些空白。

“清青……”

她心跳猛烈,腿發軟,霧濛濛的大眼睛,蠢萌萌的看著他。

“清青,我的心意,你明白了嗎?”

“……”

“以前都是我不好,做過很多傷害你的事!對於那些,我無力辯解,只是今天特意留下師姐澄清給你聽,我們沒有你想的那種關係。”

“記得那次你被魔族所傷,你說是女君打傷你,我當時說不可能。不是不信你的話,而是我和師姐都點著戒印,不通男女之情。她沒有理由打傷你,不符合道理。”

“還有楓葉山渡天劫,我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我想對你說出心意,想告訴你我為你動情了。可是我又想,如果你知道了,心裡必然愧疚難過,還不如讓你一輩子恨,心裡好受一些。”

“你說要去搬救兵,我想你走也好,不然看著我魂飛魄散,你心裡必然難受!可我萬萬不知你是去了蔚翔山,不知你會怎樣……”

“師姐她是感應到了破戒之力,才碰巧過來檢視,助我渡天劫,一切都是巧合,只是同門之義,不是你想的那樣……”

“怪我,都怪我以前沒有把這些話告訴你,耽誤了這麼多年,害得你傷痕累累,痛心欲絕。”

“500多年,我守著你躺在這張床上,日日夜夜的反思,日日夜夜的想念你……”

一連串,他說了很多很多,知心話都告訴她了。

她的眼淚一次次滾出眼眶,水神一次次為她擦拭。

窗外響起了淅淅瀝瀝,浩瀾山下雨了,水神也掉眼淚了。

“戒印為你破,朝思暮想都是你,心念牽掛都是你!清青……你能原諒我嗎?”

清青的心情啊,沒法形容……

腦子已經罷工,反應遲鈍。

情感上已經被說服了,剛想要點頭,卻又突然搖搖頭。

表情突然嚴肅,很兇很兇的樣子。

“才沒那麼容易原諒你!你剛才幹嘛?對我那樣,那樣……”

她像小野貓似的奶兇厲害,一隻手推著他的胸膛,讓他離自己遠一點,另一隻手捂著自己的紅豔豔嘴唇。

“豈有此理!隨隨便便就親人,我跟你什麼關係?憑什麼讓你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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