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白硯塵忙著大婚之事,而童悅也未再出府。她拿著藥瓶糾結了半天到底要不要吃,她有時候都不敢相信自已看見的那些未來是真是假,可腦海裡想起那日那人臉上的悲傷神情,不知為何她還是將藥吞下。

翌日,童悅在一片恍惚中醒來,白硯塵擔憂的臉出現在她面前。

“悅兒,可有不適?”

童悅盯著他看了好半天,這男人如此狗,居然趁她失憶想將自已佔為已有。可如今還未找到阿勒戈被他藏在何處,穆卿珏他們又貿然來了楚國,此時還是先按兵不動吧。

“我沒事,你怎麼在這裡?”

“悅兒可是忘了後日你我大婚?從未見過有女子跟你一般,都要成親了今日竟然還能睡到這個時候才起身。”白硯塵抬起手想摸一摸她的發頂,童悅不自覺的閃躲了一下。

看出白硯塵神情黯淡下來,童悅急忙尷尬的解釋“我緊張。”

白硯塵這才露出微笑,他也明白即使童悅失去了記憶好歹也是個女人,這終身大事緊張也是正常不過了。

白硯塵走後,童悅就在屋內來回踱步想辦法,今日一定要先找到阿勒戈被他藏哪兒了,否則真的要與他拜堂還不如死了算了。

可白硯塵心思細膩,恐怕會被他發現什麼,只能讓他主動將人請進府。

“太子妃,可要傳膳?”夏霜得聲音在門外響起,童悅靈機一動便想到了主意。

“傳吧。”

用膳時,童悅讓夏霜替她揉了揉頭,又不經意的跟她說起街邊那郎中的醫術了得,才用了他一次藥頭便不痛了,可如今藥服完了頭疾又開始發作了。

“夏霜,你幫我去買點糖糕吧。”楚國賣糖糕的人很少,夏霜又時常跟在自已身邊,讓她出去辦事定會引起穆卿珏的注意,只希望他能懂自已的意思。

翌日,童悅選了個白硯塵剛回府的時間假裝頭疼,為了讓自已更像生病了,她昨夜特意泡了個冷水澡,所以臉色著實白的嚇人。

“白硯塵,我頭好疼啊。”

“來人,快傳御醫。”白硯塵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很是緊張。

太醫來了針灸替童悅止疼,可她依舊疼的在床上痛苦呻吟。白硯塵怒斥他們都是廢物,這時夏霜顫顫巍巍的站出來告訴白硯塵,童悅之前都在服用街邊郎中的藥。白硯塵聽後一心只緊張童悅,心疼她如此痛苦來不及多想便讓人去將街邊那郎中尋來。

片刻後,時俞被人帶進了屋內,他上前查探一番就讓所有人都出去,可白硯塵自然是不願意的,他怎能讓一個陌生郎中單獨為她診病。

“老頭我救人從不許有旁人在場,即使是太子殿下。”時俞負手而立,傲嬌的別過頭。

場面陷入僵局,這時童悅適時的叫喊“白硯塵,我好疼啊。”這一聲敲碎了他心裡的防線,於是帶著人退出了屋內。

時俞上前查探,發現童悅真的是發燒了,於是便替她做了針灸。

“老頭兒,我這病可能治?”

時俞見童悅對他的稱呼又變回了從前,便道“可以,藥已經找到了,不過還差一碗藥引子。”

童悅當然聽的懂他說的意思,心中的希望又燃了起來。

之後時俞被人送出了太子府,被白硯塵的人暗中跟隨。而童悅也睡下了,她知道白硯塵一直在看著她,所以不敢睜開眼睛,不知過了多久竟真的睡著了。

翌日,繁花似錦的府邸,楚國太子盛大的婚禮慶典正熱烈舉行。高聳的燈籠映照下,文武百官齊聚一堂,共慶太子的喜事。紅綢飄揚,鼓樂喧天,盛裝的綵鳳盤旋在太子府上空,翩翩起舞。

童悅一身嫁衣如火,鳳冠霞帔,周圍的鳴樂聲敲的她心裡緊張不已。穆卿珏啊穆卿珏,你再不來我真的就要死在這裡了。

“悅兒,可準備好了?”白硯塵的聲音在外響起,童悅趕緊收起匕首藏在袖口。

正堂內,新郎一襲紅袍韶光流轉,出塵逸朗的俊顏容光煥發,他的嘴角掛著一絲溫和的笑意,持著童悅的手踏入那鋪滿紅裳的殿堂。新娘頭上的鳳冠步搖襯出她的高貴和嬌豔,縱然無法瞧見她面紗下的容顏,只一個身影卻也是傾國傾城,與俊朗的新郎說不出的般配。

童悅的手心不停冒汗,不知道穆卿珏他們準備的怎麼樣了,再不來就真的要噶在這裡了。

兩人準備拜堂時,童悅突然掏出袖口的匕首抵住白硯塵的喉嚨。頃刻間潛藏在賓客中的鷹虎軍紛紛現身,白硯塵冷笑“悅兒,你可知自已在做什麼?”

“我都想起來了,你讓我們走,否則殺了你。”

白硯塵露出邪魅的笑容“你覺得你們還能走?還是穆卿珏覺得楚國的大軍是廢物?”

“太子還是一如既往的自信啊。”穆卿珏從人群中走出,此時的他已經取下了人皮面具。

童悅激動的熱淚盈眶,可她知道此時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低著白硯塵的匕首又重了重“讓我們走。”

白硯塵示意給他們讓路,一行人退出京城外,星辰帶領的楚軍早已在此埋伏許久。白硯塵早知穆卿珏來了楚國,本想讓他親眼目睹自已娶了她心愛的女人,沒曾想童悅居然恢復了記憶。

“你覺得你們殺了我能跑的掉嗎?更何況阿勒戈還在本宮手上。若晉王今日是來參加本宮的婚禮,本宮可既往不咎賞你一杯喜酒。”

“本王今日就讓你看看我們能不能走。”說完隱藏在暗處的鷹虎軍也紛紛將楚軍包圍。

原來那日時俞替她診病時,童悅便寫了信讓他轉交給穆卿珏。她已看見了白硯塵之後要做的事就是等穆卿珏現身,再將他除掉,所以穆卿珏便命鷹虎軍提前做好了佈防。

鷹虎軍提前準備好船隻在雁門水,準備乘水而下,眼看鷹虎軍就要撤退至河邊,無憂竟然帶著兵馬趕來。

童悅驚恐的瞪大雙眼,她一直都不曾見過無憂,所以她遺漏了這個人。而無憂自然也知道童悅的本領,以防萬一早已點好兵馬在此處攔截。

於是楚國大軍與鷹虎軍展開了激烈戰鬥,穆卿珏帶著童悅被鷹虎軍護送衝出了包圍,刀光劍影的戰場上,白硯塵也被楚軍救下。他提起銀槍衝上馬背,今日誰也帶不走童悅,就是死她也要死在這裡。感覺像是如珍寶一般的東西被人搶走,他殺紅了眼往童悅身邊衝去。

“悅兒,你先走,在郢州等我…”穆卿珏話還未說完便聽見長劍捅破心臟的聲音,鮮血淋漓的從劍端滴下,他用盡最後的力氣將童悅仍上了船,便由長安護送她離開。

白硯塵此時看見穆卿珏已經倒下,穆國也失去了頂樑柱,穆國和童悅都是他的了。

“阿珏,阿珏。”童悅大聲呼喊,可倒在血泊中的穆卿珏沒有絲毫回應,此時的船隻已離開岸口數丈。

她拿起身旁的弓箭,用力拉開弓,嬌嫩的手指被弦割破,她似乎是用盡了全力向白硯塵的心臟射去。

白硯塵只聽見遠處劃破空氣的箭向他射來,來不及閃躲。利箭刺破了他的心臟,倒下之前他看清了那箭射來的方向。心裡的痛遠比此時胸口的痛來得更加猛烈,童悅滿臉的眼淚卻不是為他流的,只是因為自已殺了她最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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