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瀾月將這把匕首說成是阿嶼親父所留,人卻在除暴安良的時候送了性命。

阿嶼不懂打打殺殺,卻跟外祖父安德公待久了,還時常跟他去衙門玩。

見到那些帶刀抓犯人的,就知道他們是在幹好事,在懲罰欺負人的壞人。

一聽自已死去的爹爹也是這樣的人,並且為做好事而死,阿嶼眨巴眨巴幾下眼就哭了。

“原來阿嶼的爹爹是個大英雄,他會保護孃親,可是爹爹已經沒了。”

他撲進許瀾月的懷中大哭一場。

許瀾月聽著阿嶼的痛哭聲,心中也無比難受,可是不給他一個明明白白不是辦法。

阿嶼總有一天要長大,他交了朋友後,總要跟好朋友談論父母。

給他一個爹爹的來處與去處,總比他半點說不上來,惹人取笑的好。

到底是小孩子,阿嶼哭了半晌後,沒力氣了也就不哭了,臨睡前還替許瀾月擦了擦眼淚。

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寬慰她:“孃親,爹爹是大英雄會保護孃親,阿嶼也要當大英雄保護孃親,以後再不提爹爹讓孃親傷心了。”

他這下懂了,自已摔壞了一個粘土爹爹,心裡都難受的要命。

孃親一直不告訴他爹爹的事,一定是孃親已經很難過,不想讓他再繼續難過。

他不問了。

許瀾月心裡暖暖的,同時慶幸阿嶼是個體貼人意的孩子。

不多時阿嶼就在許瀾月的懷中睡下了,許瀾月面無表情的擦擦面上的淚珠,叮囑芷慧。

“阿嶼說不再問了,也不一定,日後就用這個理由搪塞吧,可能我確實跟那人相愛一場,他也不吃虧,別讓我爹我娘說露嘴了。”

“是,”芷慧。

……

快到午時,趙熹寧聽到許瀾月母子過來沈家的訊息,她大吃一驚,拉著許瀾月熱聊開來。

“瀾月表姐,前幾天你才來信說看我,怎麼今天就到了,也不早點跟我知會,我好讓人去接你們啊,這讓我多失禮!”

許瀾月擺擺手,半點不在意:“我是你表姐,你成親我都沒時間親自過來,來看你是我自願的,我還讓你接成什麼樣了。”

“從前也沒聽晉王表舅說你有娃娃親,突然就嫁了,怎麼樣,你們夫妻感情還行吧,有喜事了嗎?”她低眸往趙熹寧的腹部瞧去。

趙熹寧儘管當了半年的新婦又如何,被許瀾月這一眼瞧的頓時臉如紅霞。

“表姐,你盡打趣我,阿嶼呢,他在信中說的話太可愛了,我可是迫不及待看看我這個表外甥長什麼?”

許瀾月笑容凝滯,略帶無奈:“小孩子情緒一會兒一個樣,進城後哭了半晌,方才進來時才醒,我讓芷慧帶他洗臉去了,一會兒就過來了。”

“原來如此,”趙熹寧也懂小孩子難帶,便先帶著許瀾月進了屋。

倆人是關係較好的表姐妹了,一通體已話說下來,曾經的感情回溯的特別快,聊著聊著便說到了沈穆。

許瀾月吃驚:“你們還沒圓房?”

“就說要圓了,但每次好像專門準備了,兩人面對面,一下就不知所措了。”

趙熹寧即使跟許瀾月關係親密,說到這種更私密的事,她聲若蚊蟻。

甚至狀似不經意抬頭去覷她,可是想了想,許瀾月只是生了一個孩子,阿嶼的爹是誰都不知道,也沒成親,應該給不了她建議。

誰想許瀾月噗呲一笑,差點笑歪了過去,眼中全是淚水:“我當是什麼事呢,原來是這樣,這事可輕可嚴重。”

趙熹寧:?

“什麼意思?”

許瀾月正經起來,給趙熹寧逐步分析:“你說剛嫁給沈穆時你特討厭他對不對,後來過了半年,你覺得他其實很不錯,他也不覺得你嬌慣了。”

“但是沒人好意思把夫妻該做的事做完,對不對,趙福盈,你倆怎麼就這麼規矩呢,能成才怪。”

“表姐,說好不喊小名的,”趙熹寧面無表情控訴。

她們這代孫輩出生,貞慶帝給每個孫女都起了小名,但每個小名都……通俗普通,貞慶帝的意思是隨民俗,賤名好養活,有些還很難聽。

大家紛紛在心底討厭的很,長大後都不愛用,更不想聽人喊出來。

許瀾月心中咯噔一聲,恐趙熹寧將她的小名喊出來,忙認錯:“表姐錯了!”

她繼續道:“你倆是在互不認識,互看不慣中湊到一塊的,相處中雙方都看不慣對方。”

“突然你為了救他的命回沈家,他也念著你的救命之恩,倆人達成一致禮貌相待,這很好,但過猶不及。”

“其實你們心中,尤其是沈穆,還是心中怕對你舉止過分了,始終邁不過那一步。”

“夫妻恩愛從不需要先商量,該如何就如何,咱們又不是幼年做功課,心裡想什麼還要提前跟太傅打招呼。”

“想當年,我請個假,太傅都不讓,還不如直接不去呢,後來被罰了十遍千字文。”

許瀾月說起這些童年回憶,嘴中怨念滿滿。

她催促:“所以趁著現如今有了朦朦朧朧的情意,趕緊把事辦了,別到最後規矩著把情意處變味了,沒了心動先成了親人,那多無趣。”

趙熹寧哪能沒有耍賴調皮的時刻,想想當年罰抄的書也不少,她默默按了按掌心。

但她深深對許瀾月佩服,自已都沒領會到這感悟,許瀾月沒成親的人反而道理足足。

趙熹寧不禁發問:“表姐,你這幾年真沒想過婚事,怎麼如此懂?”

“沒有啊,”許瀾月說完,怔愣一瞬,不解的捶捶頭,恍然大悟:“話本子裡看的,這幾年悶在家裡養阿嶼,就靠這些消遣。”

可,她怎麼會愛上看話本子呢?

……

顧朝白奔波到家時,家中一片風平浪靜。

母親沈其芳見兒子午時前居然回家了,她是又氣又笑。

“不是躲我嗎,為了躲我連城門小販的紛爭,你這個刺史大人都要親自管一管,怎麼現在就回來了,你……”

顧朝白微喘著氣,眼神四顧,打斷沈其芳的話:“娘,家中有沒有來客,有沒有陌生女子來找過我?”

沈其芳鳳眼微睜,隨著兒子的視線往四處尋覓,無奈除了眼熟的家僕,什麼陌生女子也沒見到。

“哪來什麼女子,我半日都在家,就你那個作風,哪家人願意帶著女兒來逛門。”

不過她沒沮喪,繼而躍躍欲試地詢問。

“兒,你說,看中哪個陌生姑娘不好意思了,我給你提親去!”

顧朝白:“……”

“我妻子音娘!”

他調頭就走,家中沒有,顧朝白便出去找。

沈其芳雀躍的心一涼,兒子從前再口口聲聲說成親了,都沒今日莽撞。

難不成最近讓她逼緊了,受了刺激。

沈其芳不放心衝出去的兒子,急急忙忙隨後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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