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熹寧聽出許瀾月有意聽,她便將顧朝白那邊與音孃的來龍去脈說了一番。

說完後,許瀾月面上波瀾不大,反托起雪腮,略為點評。

“別說,跟我看的話本子一個套路,上京趕考的書生路遇紅顏知已,然後倆人墜入愛河。”

“不過,我看的話本子,十本書生,九本上京考中就變卦娶貴女,拋棄糟糠之妻了。”

她點頭讚歎起來:“此人還算不錯!”

趙熹寧怔怔,沒想到許瀾月跳脫到話本子上了。

不過她沒看過話本子,倒聽過不少纏綿悱惻的情愛段子。

壓根沒遇見這九本始亂終棄的書生,都是花好月圓的美事。

趙熹寧好奇第十個書生:“還有一個呢?”

“還有一個,”許瀾月輕輕嘖聲:“還有一個遇見狐妖女鬼了唄。”

她饒有興致的喚著芷慧:“把我房裡的話本子,鎖起來的拿出來幾本,給熹寧。”

趙熹寧:“……”

“我要話本子做什麼?”

許瀾月笑:“看你每天太單調了,該看看新鮮的,從前我也不看,後來一發不可收拾,看了你就知道多精彩了。”

不一會兒,芷慧就拿了一摞子話本子過來,明顯從頁封上可以看出都有被翻閱過多次的痕跡。

許瀾月獻寶一般推到趙熹寧面前,挑眉暗示:“也不只有薄情的書生,好東西多著呢,想來我那武官出身的表妹夫指定也沒見識過,你與他一塊看。”

趙熹寧瞧許瀾月神神叨叨的,必然是書中有什麼不一般的,許瀾月都敢看,她有什麼不敢的。

後知後覺被許瀾月帶偏了,趙熹寧不以為意攏過那些書繼續:“表姐,顧朝白肯定會來找你的,你屆時見他嗎?”

許瀾月沉默片刻,轉臉去看看坐在廊下的阿嶼,將他眉眼好好打量了一圈。

畢竟阿嶼是她的親兒子,許瀾月細瞅了幾眼很是順眼,但阿嶼面上也有些她陌生的地方。

昔年為了安慰自已沒有遇見不堪的歹人,她曾多次抱著襁褓中的兒子,一遍遍對著兒子五觀觀摩。

大大有神的眉眼像她,鼻子比她還要高挺、嘴巴紅潤但比她的略厚,輪廓流暢,一眼就能看出是個好看的孩子。

昨日那個男人鮮血糊面,許瀾月沒看清晰,但她聽到那男人家的僕人說阿嶼與他有幾分相似。

許瀾月不怕遇見阿嶼的親父,更不怕有人大膽與她搶阿嶼,見見顧朝白倒也不是不行。

她欣然接受:“他有話與我說,讓他來便是,我給他一個機會。”

趙熹寧還怕許瀾月不答應,現在鬆了口氣:“好,我回去讓沈穆通知他。”

下午趙熹寧才回沈家,她將許瀾月給她的話本子也帶回了家中,閒著無聊取來一本翻看了看。

她原以為有什麼精彩紛呈的故事,哪知看了幾頁,男女主人翁認識不久,感情突飛猛進。

其中摻雜了不少不可言說,不可細瞧的言語。

讓初涉獵的趙熹寧嚇的忽而面龐發燙,手中也如起火一般,似拿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咻地一下便擲了出去,嘴中還嫌棄不止:“什麼亂七八糟的。”

“哪裡亂七八糟了?”沈穆從外面回來,一進門接了本書入手,他在趙熹寧阻止前翻閱了幾眼,一下便看見了書中章節幾個醒目的大字。

這種書言辭含蓄,讓沈穆這個不甚文雅的人看見還怔愣許久。

因為他實在沒迅速領悟,書中章節四個字的意思。

趙熹寧趁此機會騰衝上去,將落到沈穆手中的書奪了回來,緊緊藏在身後,端的一副無事發生。

人一犯起困惑來,便會惦著念著,沈穆卻沒有如趙熹寧所想般將事撇下,竟然將書中那幾個字誦了出來。

“揉粉搓圓?郡主,揉粉搓圓什麼意思,這是本食譜嗎?”

他本就中氣十足,又在能夠放鬆的家中,說起話來聲音洪亮。

書中章節上的幾個字前不著頭後不著尾,沈穆又一想堂堂郡主又不用當廚娘,怎麼會看食譜。

只當晦澀難解的詞語,話語中還隱隱有探究之意。

這話堂而皇之地問出來,趙熹寧不僅臉色愈發如熟透的櫻桃,耳尖也紅的幾欲滴血。

她背對沈穆,羞澀難當,悶語嗔怪。

“沈穆,你汙了我的耳。”

沈穆:“……”

他略一伸腦袋,就能看見趙熹寧手中緊攥著方才那本書,指甲都在書封上摳出幾個指甲印出來。

渾身羞意,臉比他晚上吻趙熹寧時還紅。

想來是方才那本書的問題。

沈穆隨意道:“不見得吧,我只是讀了句那書上的詞,這就汙了郡主的耳?可那本書是郡主的,郡主還看了,豈不是郡主自已汙了自已的眼睛。”

“這書不是我的,我才看幾頁,”聞言沈穆這麼說,趙熹寧急於擺脫自已與手中書的關係。

再轉回身時,正見沈穆不聲不響,一副聽她解釋的模樣。

趙熹寧瞬間不知怎麼說了,手中如拿了一個燙手山芋,心虛之下支支吾吾。

“真不是……我的,表姐給我看的話本子,我哪知道里面寫的那般……露骨。”

她發誓,這輩子沒看過這種程度的書籍,簡直在宮中可以稱為禁書的存在,許瀾月也不知在哪淘的。

趙熹寧若是不聲不響看了就罷了,偏偏讓沈穆撞見,看時心虛,被人撞見總是難為情。

可是,慢慢的趙熹寧反應過來,其實沈穆方才應該沒看懂那幾個字吧,是她驚弓之鳥、疑神疑鬼了。

沈穆笑:“露骨,那幾個字如何露骨?”

趙熹寧正慶幸來著,忘記自已早已經不打自招了,沈穆的面容也從一開始的迷茫,逐漸變得了然於心。

居然還問了出來!

這讓她怎麼回答?

趙熹甯越是一副不好言說,沈穆就越想逼趙熹寧說給他聽,不緊不慢又問了句。

“郡主說啊,怎麼露骨,我怎麼沒聽出來?”

沈穆逼緊,趙熹寧腳下的步子節節後退,直至被沈穆逼到了床榻前,她腳下一絆,一下倒坐在了床上。

沈穆要俯身過來,情急之下,趙熹寧極快地將手中的話本子一塞,阻止他過來的動作。

愈發不可言說:“你自已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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