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你沒跟郡主退步改文,郡主主動不介意這件事了?”沈其彰訝異。

“大概不介意了吧!”沈穆底氣不足,聲音漸輕:“再介意又有什麼法子,我多大了再去改仕途路,文文叨叨的聽著就煩。”

“反正郡主暫時沒意見,你們別擔心了,頂多她看不慣要回家,我就再送她回孃家唄。”

“夫人你聽聽,”沈其彰用鼻腔哼氣:“還郡主回家再送她回唄,臭小子多大的氣度,問題是郡主回家了你有腦袋自已回來嗎?”

他負起手沉思,肯定道:“畢竟我跟晉王有些好友情義,郡主指定不是突然不在意了,定是晉王在郡主回家後費了不少口水苦勸。”

“不然……,”沈其彰嚴謹打量著兒子確實挺俊的臉,面上仍保持嚴肅。

“你當你面子比我大,我跑一個月郡主都沒回,你去一回郡主就跟你回了。”

沈穆接大實話:“我不就是去一回郡主就跟我回了嗎。”

旋即反應過來笑:“敢情我晉王岳父勸一個多月,您跑一個多月,不如我親自去一趟?”

沈其彰沒面子:“你得了便宜還賣乖……”

“好了,父子倆還爭風吃醋起來了,真不害臊,”李淑英見狀趕緊打斷,她隨手抓把桌子上未開殼的花生,剝開往沈穆沈其彰二人手裡擱。

沈穆,沈其彰盯著對方自然地往嘴裡塞,靜靜聽李淑英說話。

“穆兒,話確實不能這麼說,不管郡主是被晉王勸好的,還是你親自去接她才回來的,總歸她回來你就保住了一條命。”

“郡主剛成婚就氣回孃家,回過頭還願意救你的命是個好姑娘,你好好待她,萬事能讓則讓,千萬別把人又氣到了。”

“日子相處下來,倆人有了感情能過得去的矛盾都會多想想後果,等有了孩子雙方更會穩重些,你們哪天往前回憶的時候還覺得小打小鬧可笑呢!”

“別光吃,明白了嗎,”李淑英停下剝花生的手,戳戳兒子腦袋。

沈穆覷了沈其彰、李淑英各兩眼,拍拍手上的花生皮,嗯聲。

“得,別人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娶郡主隨郡主,我捧著她!”

“有琢磨就成,”沈其彰轉身走去裡屋,再出來手中拿著一塊粉穗子的蝴蝶玉佩。

上好的羊脂玉瑩亮有光澤,蝴蝶被雕刻的栩栩如生,輪廓清晰。

不起眼的側邊還刻著一個小小的盈字,配合粉嫩鳳尾結的穗子,一看便知是個姑娘的貼身飾物。

“這個你拿回去身上戴著。”

沈穆接回來,猶豫地盯著上面粉嫩的穗子,唉聲嘆氣。

“這穗子太粉了,我一個大男人哪戴的出去,回頭我自已換一個穗子成嗎?”

“定親玉佩,隨隨便便讓你換的嗎,不許換,”沈其彰厲聲拒絕。

眼前這枚蝴蝶玉佩,是當年晉王和沈其彰定娃娃親時交換的,趙熹寧那也有塊沈穆的麒麟玉佩。

因而才這般男女式樣分明。

大婚前沈其彰就將趙熹寧的蝴蝶玉佩給沈穆了,就是後來趙熹寧回了孃家,沈其彰怕這門婚事要散,玉佩應該也要及時歸還,這才從沈穆那裡收了回來。

現在看來沈穆還能繼續戴戴。

李淑英從丈夫手中將玉佩拿來,親自動手給兒子戴在腰間。

“換什麼換,就這樣多好看,我兒雖然沒那些書生文氣,但也不似其貌不揚的蠻莽五大三粗,正襯你這玉似的小後生呢!”

沈穆受用:“還是娘說話好聽!”

他托起李淑英剛為自已打好結的玉佩,嘖嘖感嘆。

“神仙小郎君!這不就是我岳父看上我說的話嗎,看來我這岳父眼光獨具。”

沈穆滿意起身。

沈其彰問:“這就走了?”

沈穆滿臉喜意地頷首:“再不走你郡主兒媳該滿院子找我了,我捧著她去,爹孃我走了!”

沈其彰:“嘿,你聽聽這話,整天嘴裡沒個正形,我懷疑新婚夜那晚就是壞在這小子嘴裡了。”

他跟妻子納悶:“你說咱們一共有四個兒子,老大老三是武夫也沒穆兒不穩重,心大。”

“的虧我們還有一個小六長的跟穆兒小時候一模一樣,不然我都懷疑這臭小子不是我親生的。”

李淑英冷哼:“是嗎,懷疑我?”

沈其彰猛地後背發涼,正經起來:“不不不,夫人我沒有,我懷疑穆兒會不會是產婆接生忙弄錯了,指不定哪撿來的呢,怎麼會懷疑你。”

“我看他就隨你了,”李淑英轉頭繼續去縫她的鞋墊子。

沈其彰摸摸自已的嘴皮子,不溜啊!

……

沈穆從父母的端錦院出來時心情挺好,粉色蝴蝶玉佩搖晃在身前。

長身玉立,恣意瀟灑,頗襯出股白衣少年的柔情意味。

恰好前方走來兩個比沈穆年長五六歲的男人,分別是沈穆一母同胞的大哥沈秩,三哥沈稷。

倆人見五弟沈穆心情不錯,上前關心,沈稷眼眸銳利,先掃了一眼五弟身上的玉佩打趣。

“一個多月郡主終於回來了,玉佩也回來了,五弟終於見笑臉了!”

沈穆不掩得意:“那是,總不能跟三哥惹三嫂生氣似的,去了三嫂家還要抄完一本《詩經》才哄得回來。”

“我一去見郡主她就願意回來了!”

沈稷:“呵,大哥你聽聽這小子說話,我……我那是抄完《詩經》才能將人哄回來嗎,我是瞧倩儀從前看的書舊了,傷眼,給她換本新的。”

沈家兄弟幾乎娶的都是江州城內的姑娘,親家不是和沈其彰一樣是武官,就是書香門第。

沈稷妻子丁倩儀家中就是個書香門第,他也曾吃過沈穆“吃的苦!”

沈穆取笑:“三哥的字不是更傷眼,怪不得三嫂現在眼睛都小了!”

“臭小子,郡主回來可美了你了,”沈稷抬腳便想朝沈穆踢去,往常沈穆還會簡單跟沈稷過兩招。

這會只風輕雲淡地輕輕抬起蝴蝶玉佩,沈稷的腿就自已停在了半空中。

沈稷沒眼看,收回腿:“好好好,我看在郡主面子上不跟你計較!”

沈秩這才出來說話,哪個弟弟也不得罪:“郡主回來五弟難得開心,三弟你就讓讓他,反正以後有的是人管著他,還怕他得意!”

沈稷想明白其中含義後,說著風涼話:“也是,五弟在咱家怕過誰,五弟一開口祖母都要喝安神湯,三天不出門。”

“以後就說不定了,希望五弟回頭別又連月黑臉!”

沈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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